第33章行凶
第33章行凶
张瘸子见着朱响问了第二遍,又连忙重复了一次。
“少爷你可不知道啊,那李大郎抢了粮食还把大当家抢回来的姑娘给带回去纳妾了,这可都是少爷你的钱啊。”
听着张瘸子的话,朱响的眼睛瞪的溜圆,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那大当家的老早就说过想讨个婆娘,朱响废了好大劲儿才跟别的土匪说动,把那周家的长女匀给自己,原本想着自己玩儿腻了就赏给那大当家的当婆娘,这李治倒好,直接纳成小妾了。
先是在打茶围上扫了自己的面子,拿着自己的银子跟那绿蚁姑娘风流快活,接着抢了掀了自己的山头,又一次抢了自己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朱响一拳砸在桌子上。
“李大郎,我要你死!”朱响开口:“你们几个,去县衙点人,把那李治给我抓回来!”
朱响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了愣,哪怕是朱长福也是眉头皱起。
朱响是朱长福的独子,自从死了老婆之后,朱长福没有再娶,虽然也常常去青楼寻点乐子,但从来没有子嗣。
朱响可是自己的接班人,但这样毛毛躁躁的,以后怎么成大事?
“胡闹!那人是你想抓就能抓的?”
朱长福将杯子一拍,站起身冷声开口。
朱响这才回过神,其实也弱了几分,自己能有现在可都靠着自己老爹,换句话说,自己老爹一句话,自己可就什么都没了。“爹,你不知道那李大郎,当初打茶围就是他……”
“为父有说让你作罢吗?弄死这些贱民的方法多得是,你直接找人把他带回来,全县可就都知道你那点破事儿了!”
朱长福气的长须一颤,作势要发怒,朱响连忙低下了头。
“是孩儿冲动了,父亲休怒。”
见着朱响认错,朱长福这才舒了口长气。
“此事也简单,你让这瘸子领路,带人连夜把那李大郎宰了便是,第二天领着人以查命案之由查封了那贱民的财产充公,到时候卷宗上白纸黑字,可就没人能说三道四了。”
朱响眼珠子一转,连忙拍手叫好。
“父亲英明。”
……自从李治留下了周子慈之后,童瑶的那架纺车就归周子慈了。
周子慈也不负李治所托,先是给红素等人教导了标准的纺线手法后,就自己开始纺线了。
现在百废待兴,为了早日报仇,周子慈是没日没夜的纺线,好像多纺出一根纺线,就能吊死张家人一样。
张瘸子的家里早就住满了,周子慈只好是先暂时睡在李治的家里,北河庄的人倒是没说什么闲话。
经过李治这么一搞,北河庄早就把李治当香饽饽了,现在还在造厂房,家里的男人们可就能多拿铜钱,还管一顿饭。
这种好事儿哪去找?
李治也没克扣粮食,顿顿都让童瑶添够了油水,虽然只是野菜汤配着大白饭,但是管够管饱。隆冬时节,天早早地就黑了下来,只有李治家里还点着灯油。
周子慈坐在有些寒冷的小院里,披着那件已经洗干净的水蓝色大氅,一脚一脚地踩着踏板,全神贯注的纺线。
“子慈姑娘,时候不早了,要不早点歇息吧,这大冬天的。”
李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上前劝道。
周子慈眨了眨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先生你去睡吧,要是太晚,我一会儿去灶房将就一下也行。”
李治是没想到大家小姐的周子慈能做到这个份上,这几天下来,无论李治家吃什么,周子慈都不嫌弃,原本李治想着周子慈以前应该是顿顿都有肉的,还想让童瑶单独开个小灶。
没想着周子慈拒绝了,坚持自己要跟别人一样,李治见周子慈适应的还算不错,也就由着她去了。
“那哪行呢,我给你留门吧,早点睡。”
李治直接回了屋子,冲着童瑶耸了耸肩膀。
看来今晚又没戏了。
周子慈睡的是李治之前跟刘大壮挤在铁匠铺里的那张临时小床,周子慈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跟刘大壮挤铁匠铺肯定是不现实的,没办法,只好是把小床搬到了李治的家里。
但房间小,晚上翻个身的动静都不小,李治和童瑶别说做点什么了,就想说点私房话,都得等周子慈睡死了才行。
但周子慈天天挑灯纺线,等周子慈睡觉,李治和童瑶也早就睡着了。
这让李治准备明天就让人先把厂房的宿舍给搭出来,不然自己天天晚上都睡不着。
而在北河庄的村口,张瘸子带着朱响手底下的三个门客正勾着腰摸进了打谷场。这些门客,大多都是一些江湖侠士,侠士,并不完全是什么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那大多都是一些比较传奇的侠客才做得到的。
正常情况,侠士大多都是一些除了有把子力气,又不想销户上山当土匪的壮汉,毕竟当土匪说到底也不算什么好事,还是拜个门堂当个门客,每月领些银钱来的轻松。
既然当了门客,那就自然得替人办事,这三个门客都是朱响豢养的打手,手里没少沾血。
为首的门客姓裘,也是当时被朱响一个茶壶砸在脑门上的怨种,现在都还在脑袋上绑着纱布,看上去格外凶狠。
“瘸子,你们庄子里没养狗吧?”
“裘大侠,这世道人都养不活,还养狗呢,真有狗早就炖来吃了。”
裘大侠点了点头,猫着腰跟着张瘸子来到了家门口。张瘸子见着自己家都被李治征用了,里面还住着十几个人,气的牙根痒痒,原本还打算带着三人在自己家等一下的,这倒好,只能猫在李治家的外面了。
“咦?这死货家里怎么还亮着灯?”
张瘸子看着李治家里亮起的灯光,有些疑惑,作势就要推门进去。
“你他娘的,干什么!?”
裘大侠一脚踹在张瘸子的屁股上。
“你要就这么进去,咱们四个明天都得被抓到县衙里去。”
“啊?那怎么办?”
“等着!”
于是,四人就这么窝在了李治家的院墙外,静静地等着。
等到寅时的时候,院里嘎吱嘎吱的纺车声总算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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