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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罪有应得


“你刚才说什么?”

我被谷唯一父亲说的话吓住了:“你刚才说村子里面死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说话之余,我心惊胆战的看着紧紧握在手里面的屠刀。

用杀猪的刀来斩尸,的确能够借用刀上的血气来对付已经成煞的尸体。

可如果这个尸体从来都没有成煞,那用刀砍尸体就等同于惩罚一个无罪的人。

这样我反而会遭受反噬,承担上一些不该有的因果。

所以我必须要问清楚,紧接着说:“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村子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谷唯一的父亲握紧了拳头:“是我在村子里的那口井里面下了药,村子里的人都喝了井里的水,所以他们都死了。”

他说他是一个农民,而且同样是生活在大山之中,生活条件并不是特别好的农民。

因为生活条件不好,家里面没有什么吃的,经常会上山采一些蘑菇当菜充饥。

久而久之,他就知道一些蘑菇能吃,一些蘑菇不能吃。

甚至还知道一些蘑菇吃了之后会是怎样的中毒反应。

而他下在那个村庄井里面的毒,就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毒蘑菇。

中了那种毒蘑菇的毒会产生幻觉,最后会在幻觉之中窒息而死。

而村子里面的那些人之所以在死前嘴里面喊女鬼,就是因为他们都中了毒蘑菇的毒,产生了幻觉。

“这就是我下毒剩下的毒蘑菇。”

谷唯一的父亲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透过塑料袋能够看到里面花花绿绿的毒蘑菇。

谷唯一的母亲也承认了这件事,并对我说:“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做的,和我们女儿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对我们女儿下手。”

如果村子里的那些人不是谷唯一杀的,我当然也没道理对她下手。

刚才那样,只是顾忌谷唯一杀人太多,害怕她成了恶煞之后祸害无辜。

已死之人杀人会成恶煞,需要我这种人来管。

但活着的人杀人……那就不是我管辖的范围。

“你两老这是何必呢?一切有法律。”吕兴邦听完之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谷唯一遭受了这些已经是不幸,你们又为什么……”

“吕老板,我非常感谢你资助我女儿,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没法报答了,只盼望有下辈子,我为你做牛做马。”

谷唯一的父亲非常诚挚的对吕兴邦道谢,带着谷唯一的母亲一起对他鞠躬。

“什么这辈子下辈子的,你……”

吕兴邦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从谷唯一父亲的眼神里读不出任何东西。

那种眼神就像是一滩死水,无波无澜也没有任何生机。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真想在这一辈子就为你做牛做马,而且我们也想过,等谷唯一大学学完了之后,就让她认你做干爹。”

谷唯一的父亲并没有管别人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但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在谷唯一活着的时候,我们做父母的没办法为她做什么,如今她死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村子里的那些人是罪有应得,让他们那些人给谷唯一陪葬,算是我们做父母的为谷唯一做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事……

听到这五个字,我瞬间明白了什么,紧接着我就看到谷唯一的父亲把塑料袋打开,将里面花花绿绿的毒蘑菇拿出来一把,用力的塞进嘴里。

塑料袋里剩下的那些毒蘑菇,也被谷唯一的母亲全部拿走,同样塞到了嘴里。

那些可是毒蘑菇,下到村内水井里能毒死整个村子村民的毒蘑菇。

如今被他们两个塞进嘴里嚼了嚼就咽下去,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机会?

“快!快叫救护车!”吕兴邦急忙对刘晚意说。

刘晚意掏出手机来就要打电话,却被谷唯一的父母亲给阻止了:

“不用叫救护车,我们唯一的女儿死了,我们也不想活了。”

“而且我们也问过人,像我们这个样子,就算是救活了也是要死的,就让我们利利索索的走,让我们陪着谷唯一一起……”

毒蘑菇的作用发挥得很快,马上谷唯一的父母双眼就开始涣散,嘴里面开始蹦出一些胡话。

不过这些胡话也有迹可循,大抵能够拼凑的出来谷唯一的父母在得知谷唯一失踪之后,寻找她寻找的有多么辛苦。

而在他们找到谷唯一的时候,发现她虽然还活着但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用尽的办法想要把她从那个贫瘠的小村子里给带出来。

但他们毕竟是两个没什么本事的农民,而且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们都沆瀣一气。

有好几次他们明明马上就要跑出来了,结果却被村子里的村民们给抓住了。

因为这个,谷唯一被安树根打的更狠,直到最后被活生生的打死。

从那之后,谷唯一的父母就消停了很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想法。

那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山里面采摘各种各样的毒蘑菇。

然后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直到最后,谷唯一的父母亲也说不出话了,只有身体在一抽一抽的,他们两个人紧紧挨着谷唯一的尸体,而且还伸手搭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全家福。

如果没有这些劳什子事情发生的话,他们一家三口或许会真的迎来幸福。

只可惜,这些全部都被人贩子给毁掉了。

后面的事情处理又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因为证据也明确且证据确凿,我们几个人只是做了笔录就离开。

吕兴邦也承担了谷唯一一家的丧葬费用,而我也在事情结束之后,坐着吕兴邦的车一起回到了江城。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手臂上的印记却没有消失半点。

难道说这件事不足以我还上阴债?

从吕兴邦那里离开之后,我准备去找季叔仔细询问询问,试试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我从来都没有发现的问题。

但就在我往回走的路上,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陈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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