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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月垂晚 1


楼言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看个男人的上半身就流鼻血了。

不过月垂晚的确是极为特殊的。

他是月族人,又是司钰的儿时好友。

大祭司将他带到京城,锁在屋子里,将他当成月族护月尊者一样供着,实际上就是囚禁。

他生得极美,但是终年不问世事,身上始终笼罩着一股不属于尘世的纯洁和神圣。

即使在那场火灾中双目失明,可他的眸子美得惊心动魄,就像是一面神仙法宝玉镜,让人一眼看过去,只会从他眼中看到自己。

人性的百态都会从他眼中看到踪迹,倒是叫人不忍玷污那抹纯净了。

楼言来到院里,很快处理好了自己的鼻血,整理好衣服。

她不敢进去,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能站在外间,朝着里间询问。

“月公子,我就在外面,你若是方便,也可以出来一叙。”

“好。”

里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人穿衣服的动静。

楼言无意窥探人的隐私,赶紧出了房间。

天色已经亮了,楼言来到院中看了看,又到书房和药室转了一圈。

书房里干干净净,说明师傅应该是刚走不久。

药室中也被收拾整齐了,倒是有出远门的迹象。

师傅每次在山上都要鼓捣自己的药,药室里经常都是摆满了东西的。

若是哪天收拾整齐了,说明师傅她老人家出远门去了。

但是师傅怎么会把月垂晚一个弱男子放在山上,自己走了呢?

这点她百思不得其解。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月垂晚的声音。

“大女还在吗?我已经穿好衣裳了。”

楼言进屋,看到月垂晚果然坐在外间的座椅上,只是他所说的穿好衣裳,真就只是穿上了衣裳。

松松垮垮的袍子裹了好几层,有些凌乱,长发随意用绸带一系,胜在那张脸蛋实在惊艳。

楼言尽量不去看他,也找了椅子坐下,问他。

“月公子是一个人在山上住吗?我师傅可是有事下山了?”

月垂晚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看不见楼言,却对声音和气味十分敏感,偏头“望”着她的方向。

“是啊,冷寂大师得知你来了白云山,昨日就走了,还特地给你留下一封信。”

“这是大师留下的信,大女看完就知道了。”

带着满腔疑惑,楼言打开师傅留下的信。

那信并不长,只有两页纸,但是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巨大。

楼言即便是看完,眼睛也迟迟无法从信纸上移开。

月垂晚眸中的笑意更是清亮起来。

“大女已经看完了吧?说来,此次施针还得有劳大女,大师临走前特地让我提前将吊命的药服下,我已经服完了,今日恰好遇到大女上山。”

“……月公子,你的毒竟还没有拔除吗?”

月垂晚点了点头,“是啊,大师说最后的施针风险极大,还剧痛无比,怕我承受不住,前面都是在替我调理身体。”

“……”

楼言大致也了解了师傅的用意。

月垂晚的施针比较特殊,需要赤裸全身,一边施针,还要辅之以内力疏通筋络,同时还要吃药,这样不间断的持续一天一夜。

他毕竟是男子,师傅能拖就拖,最后还是将此事扔给了她。

楼言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当初拜托师傅救人,她老人家爱惜羽毛,这个世界男子名节又实在重要,她不肯也是应该的。

师兄倒是医术高强,只可惜师兄一直沉迷医术,武功方面有所欠缺,更别提内力了。

如此看来,最适合给月垂晚解毒的人就是自己了。

楼言抬眸看向月垂晚,他双眸灿若晨星,苍白的唇微微弯着,安然自若,任谁也看不出他身中剧毒,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死。

楼言大致去看了看师傅留下的解法和用药,发现这样的施针和解毒之法,的确是剧痛无比。

师傅丝毫没有夸张,月垂晚身子差,施针中途,他真的会有痛死的风险。

而且,根据师傅留下来的笔记,月垂晚的身子本就破败多年,若是再不根除体内的毒,就来不及了。

思索过后,楼言还是决定将此事跟月垂晚细说。

“月公子,此次解毒风险极大,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你能挺过来,成功了还有可能治好你的眼疾,但若是……”

月垂晚笑着,朝楼言摆了摆手。

“大女放心吧,大师已经将风险告诉我了,我这副身子本就是苟延残喘,若是再不搏一搏,恐怕真就那么去了。”

“本来我倒是无牵无挂,只是又重新遇到了钰儿,大女,还有冷寂大师,你们尽心尽力为我,我也总得做些什么,否则怎么能与天斗,将自己的命争取回来呢?”

他倒是极为清醒,直白通透到令人敬佩。

“……好。”

由于时间紧急,楼言便直接就开始准备施针了。

月垂晚体内的毒种类繁多,经年累月,已经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毒。

既然无法对症下药,就只有将体内隐藏的毒素全部排出来。

月垂晚坐在药浴桶中,整个人都在冒汗,头发已经全部浸透了,楼言拿来一根绸带替他尽数系好。

第一次施针进行得极为顺利。

半个时辰以后拔针,楼言自己也坐进药浴桶中去,运起内力,  将先前松动的毒素引导出来。

一刻钟后,月垂晚突然吐了两口血。

漆黑的血液里藏着毒,说明第一次施针是成功的。

月垂晚苍白的唇上已经去了大半的血色。

这才第一次施针,他就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楼言赶紧将一旁准备好的汤药给他喂下去。

喝完汤药,他才恢复了些许神智。

最折磨人的不是解毒,而是解毒过程中需要一直保持清醒,否则就有可能直接悄无声息的去了。

楼言看着面前白嫩眼皮半阖的月垂晚,赶紧按住他的肩膀,抬高了声音。

“月公子,不能睡,再坚持一下,一定不能睡。”

“……好。”

见月垂晚神情恹恹的,楼言将准备好的黄连片直接塞进他嘴里。

“唔……好苦……”

这回他倒是清醒了,清冷如仙的面庞皱成了一只白生生的包子模样,还有些可爱。

楼言放下心来,又替他擦干净嘴角的血液,观察片刻,开始了第二次施针。

第二次,施针极为顺利,但是用内力疏导的时候,月垂晚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随后每当楼言的内力流淌过他体内的筋络,就听见他也压抑的呼痛声在房间里响起。

最后一刻钟,月垂晚已经痛得想逃了,不顾楼言在他身后输送内力,他竟想直接爬出药浴桶里。

还是楼言眼疾手快,将他按住。

“公子再坚持片刻,马上就结束了,公子。”

楼言强硬拉住他,叫他动弹不得。

最后一点内力收起的时候,月垂晚整个人都大汗淋漓,嘴角溢出一抹黑色血迹,而后虚弱地朝后倒在了楼言的怀里。

“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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