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看上去战况相当激烈
“薄总,商先生到了。”方闵领着商序舟进了门。
商序舟客气地问好:“薄先生,早。”
薄斯屿放下手里的报纸:“商队长来的挺早,吃过早饭了吗?”
来别人家做客哪能这点规矩都不懂?
商序舟笑了笑:“吃过了,多谢薄先生关心。”
薄斯屿随意地道:“不客气,我也只是随口问一句客套一下。”
商序舟:“……哦。”
昨天薄斯屿没怎么说话,给钱的时候又痛快,他本能地觉得这人还挺好说话,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突然有点想念云虞,至少她在,气氛不会这么尴尬。
说曹操曹操到。
云虞才睡醒,端着咖啡从楼上下来,满脸惺忪睡意,她目光落到商序舟身上,打了个哈欠,自然而然地道:“商队长早啊。”
商序舟下意识回:“云小姐早。”
说完,他后知后觉哪里不对。
等等……这不是薄家么?
云虞怎么会在这里?!
他眼神愕然看了眼薄斯屿,对方垂着眼皮,显然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
云虞从厨房出来,就见商序舟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她,对方实在没忍住,小声地问她:“云小姐,你和薄先生……”
云虞恍然大悟,意味不明地笑笑:“这还不够明显吗?”
商序舟回过神来,眼神惊讶:“原来你们……”
她戏瘾上来,一脸难以启齿:“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是他养的金丝雀。”
商序舟:“啊???”
他神色恍惚,这是他能知道的吗?
薄斯屿额角青筋一跳,忍无可忍:“云虞!”
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当着他的面都敢造谣!
方闵站在旁边望着天花板,想笑又不敢笑。
云虞嗔了他一眼:“怕什么?商队长又不是外人。”
商序舟舌头差点打结,对上薄斯屿刀子似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惶恐,连忙摆手:“不不不,要不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吧!”
他还想活着走出这道门呢!
薄斯屿站起身来,微撩眼皮警告地瞪了眼云虞:“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带你先四处转转。”
云虞腆着脸凑上来:“我也要去。”
……
薄家老宅是好几栋独栋别墅挨在一起,依山傍水,视野开阔。
泳池、农场、茶园、高尔夫球场等一应俱全,甚至后山还有个玫瑰庄园。
慢慢逛太浪费时间,薄斯屿只带着人转了转主宅,和他父母住的那栋小楼里面:“如何?商队长可瞧出了什么?”
商序舟皱了皱眉:“上山的时候我仔细看过,这里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看得出来你们也是找人看过的,可当我进入这宅子里,却感觉到一股极重的煞气。”
云虞目光微动,这和凌薇说的倒是对上了。
“商队长可发现了这股煞气的来源?”
商序舟摇了摇头:“刚刚转了一圈,风水布局上我暂未看出任何问题,等我再仔细探探。”
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摸出罗盘捧在手里,云虞好奇地打量起来:“这就是风水罗盘?看上去还挺……古朴。”
怕伤人自尊,她勉强将“破烂”两个字咽了回去。
商序舟笑了下:“这是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别看它造型一般,实际上威力巨大。”
云虞提出疑问:“可是它中间的指针为什么都不动啊?”
“嗯?”商序舟低头看了看,神色习以为常,“别慌,可能是又闹脾气了。”
说完,他就当着两人的面狠狠拍了几下,几个大比兜下去,罗盘上的指针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嘎吱嘎吱缓缓转动起来。
云虞和薄斯屿:“……”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出了彼此眼里的质疑。
这破烂玩意儿真的靠谱吗?
商序舟捧着罗盘来回走动,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指针突然摇摆不定,他低头看去,针停了下来,缓缓指向东南方。
商序舟抬眼看去:“那是谁的住处?”
薄斯屿眸色微凝,缓缓开口:“我的。”
越是靠近薄斯屿的房间,罗盘上的指针转动的越快,光是看着都让人感觉到它的焦躁。
“指针转而不止,必有恶阴介入!好浓的怨气!”
商序舟加快脚步穿过走廊,停在薄斯屿房间门口,走廊里摆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指针指向花瓶不动了。
商序舟皱眉:“这花瓶?”
薄斯屿干脆利落一抬脚,花瓶倒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商序舟:……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周朝的古董?
花瓶里种着银柳,里面的土撒了一地,商序舟用脚拨了拨,土壤里露出一团黑漆漆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云虞头皮发麻,后退一步:“这里面怎么会有头发?”
商序舟神色凝重:“银柳这种东西养在宅院可招财,但不适合养在极阴的地方,否则影响风水,这走廊照不见光,并不适合摆放。况且,女人的头发属性极阴,这两者混在一起……”
薄斯屿脸色难看:“周妈!”
周妈早就听见动静,急匆匆跑上楼:“大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呀,花瓶怎么碎了!咦,地上哪来的头发?”
他眼神发冷,薄唇不悦地紧抿:“这花瓶,我记得之前还没有,谁摆在这里的?”
他并不常回老宅住,也不会在意一个花瓶的摆放。
周妈见他冷了脸,顿时不敢马虎,仔细想了想:“之前家里打碎了一个花瓶,二少爷从朋友那里抱回来一个,是他让……摆在这里的。”
薄斯屿冷冷扯唇:“打电话给薄煜,让他立马滚回来!”
周妈吓了一跳,讪讪应下:“好的大少爷。”
罗盘又转了起来,这次指向薄斯屿的卧室。
商序舟神色询问:“薄先生,能进去看看么?”
卧室这样私密的地方,还是问过主人的意思比较好。
薄斯屿眉心敛了敛,上前打开了门。
云虞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上前要拦已经来不及。
门一开,房间里的景象一目了然。
云虞为了应付打扫的佣人,每天起床都会精心“布置”一下屋子。
此时床上,被子胡乱堆叠,床单皱成一团,她随意脱下来的睡裙非常心机的和薄斯屿的睡衣交缠在一起,悬挂在沙发上。
抱枕滚落在地,上面还有可疑的水渍。
看上去战况相当激烈。
云虞:“……”
薄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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