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太后小心,权臣他图谋不轨! > 第149章 跪下求哀家

第149章 跪下求哀家


可这却又是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一切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萧令宜又看向祁鹤安,“侯爷觉得如此处理可妥当?”

祁鹤安似乎是嗯了一声。

其实他没醉,的确是喝了很多酒,可意识却一直很清醒。

他垂着的眸子向左移动,一片月白色的裙角映入眼帘。

那裙角就垂在他手边,只要他轻轻动一下手指,便能触碰到。

但他没有动。

他知道萧令宜并非有意,也知道祁莲并不怪她,该死的人也死了。

可从昨晚到现在,祁莲的临终的话像魔咒般不停在他耳边回荡,那双没有闭上的双眼也一直在他眼前。

那是她唯一的遗愿,因为没得到他的回答,连眼睛也不肯闭上。

是因为他,她才会死不瞑目。

祁鹤安愧疚,却又无论如何下不了决心。

明明他和萧令宜什么错都没有,却要经历这些。

可若要他与萧令宜像往常一样,他却又没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向前向后皆做不到,他夹在中间,整个人宛如时时刻刻被剧烈撕扯着。

萧令宜侧眸看向宋家二老,“侯爷答应了,二老先回宋府等六日后出殡吧。”

宋家二老没话说,行礼后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萧令宜立在棺木旁良久,才出声道,“鹤安,你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怪她也好,怨她也好,她都接受。

说什么?

祁鹤安喉间像是被一颗大石头堵住,脑海依旧一片混沌。

“我明白了。”萧令宜低声道,提步往外走。“我先走了,六日后,我会来参加宋夫人的出殡。”

她明白什么了?

祁鹤安依旧坐着,冷眼看着那一片月蓝色的裙角消失在视线中。

萧令宜踏上回程的路,面容一片平静。

不,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一种尘埃落定的绝望。

黄昏时分,她回到了皇宫。

乌苏道,“娘娘,肃王午后入宫了,他去看过太皇太后的尸首,此刻正在泰文殿内等您。”

她语气严肃,隐隐包含着担忧。

萧令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就去吧。”

当日先帝崩逝,肃王强创太和殿,令她在灵前受辱,她永生不忘。

时隔一年,她再次与肃王单独会面,猎物与狩猎者的地位却已经悄然调转。

泰文殿内,肃王已经等了许久,就在他耐心告罄时,萧令宜回来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暴躁,起身行礼,“皇嫂。”

听见这称呼,萧令宜便知道他此行的对策是怀柔了。

可她偏不如他的意,“肃王,你是臣哀家是君,你与哀家,要先论君臣才是。”

肃王胸口一梗,能屈能伸道,“是,太后。”

萧令宜坐到书案后,“肃王是为了你母后来的?”

肃王见她主动提起,还道此事有回旋的余地,“正是,臣弟知道母后犯了错,但她也已……”

他想到太皇太后狰狞的死状,心知肚明她是被折磨死的。

嘴上却只能咬牙道,“……自缢谢罪,她毕竟是父皇心爱之人,且人死为大,还是让她入皇陵安葬吧。”

太皇太后已戴罪身死了,若让她再被废为庶人,葬在荒郊野岭,他虽有实权,影响不到什么实际的,可于名声实在难听。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群宗室子弟会在背后怎样嘲笑他。

况且太皇太后终究是他母后。

“你言之有理。”萧令宜点点头,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可若哀家执意如此,你当如何?”

“你!”肃王蓦地站起,神色恼怒,“太后耍我?”

萧令宜噙着一抹笑,“怎会?只要你交出兵权,跪下求哀家,你想要的一切,哀家都能给你。”

当日肃王在太和殿威逼利诱她的话,现如今被她以更直接的方式甩回了他脸上。

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肃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止他,殿内宫人的脸上也十分精彩。

肃王借机大发雷霆,“本王与太后谈事,你们这群奴才还不退下?!”

宫人们个个将头垂的更低,脚却钉在原地般一动不动。

此情此景,与太和殿那晚一般无二。

萧令宜欣赏够了肃王的脸色,才眼睫轻扫淡然道,“都下去吧。”

宫人们几乎是在她出声的一瞬间便抬脚鱼贯而出。

“肃王,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可以跪了。”

肃王盯着萧令宜,眼神阴狠无比。

这一跪与朝堂上跪拜大不相同,何况她还胆大包天地要他交出兵权,痴心妄想!

肃王蓦地上前两步,撑着书案朝萧令宜俯身。

“萧令宜,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令宜垂眸凝视书案,而后站起身,声音似冰,“退下!”

肃王与她视线相交,被她眸中的寒意惊了一瞬。

反应过来时,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两人之间气势逆转。

肃王不甘心地道,“别以为你如今在京中站稳了脚跟,本王就毫无招架之力了,东境二十万大军,永远是本王最坚强的后盾。”

事到如今,两人几乎是明牌在对话了。

“是吗?”萧令宜嘲弄一笑,“那倘若以你这最锋利的矛,攻击你身后最坚固的盾,孰强孰弱?”

她在暗示肃王,只要他留在京中,她迟早会对他动手。

到那时,不管是直接杀了他派兵收复东境,还是以他的命为要挟逼东境兵马缴械,都不在话下。

他在上京几乎山穷水尽,萧令宜要逼他,做出破局动作。

肃王自然也听懂了萧令宜话中隐含的意思。

他脸色铁青,神色几次变幻,最终还是镇定了下来。

出乎意料的,他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未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本王劝皇嫂不要高兴得太早。”

说罢,他嚣张地睨了萧令宜一眼,一撩衣袍转身离开。

萧令宜抿唇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身影消失许久,仍在沉思。

她自认已经摸清了肃王的全部实力,那他这最后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

他是不肯丢面子在虚张声势,还是他手中真有萧令宜所不知晓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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