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许沓宋暖
对于顾随和苏执的婚礼,宋暖只有一个字“壕”。
顾大佬俨然是一副要花光所有积蓄的意思啊。
她忍不住笑。
侧目在身旁的两位新人,头一回觉得,莫名相配。
她对顾随的记忆,还留在高一。
那时候的顾随,是校霸,是一中的神话。
别人总说,顾随杀人放火,顾随十恶不赦。
可她在苏执旁边,看得明明白白。
人家明明很深情。
他凶他野,因为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苏苏。
她在看顾随和苏执,许沓在看她。
年少时被顾随吓得腿软,让他扶的小女孩,长大了。
她在憧憬别人的幸福。
却不知自己,也身在其中。
他啊,也是巴不得赶紧,带这个撩人的小妖精回家。
看什么看,这边的才是你男人。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抬手扳过宋暖肉嘟嘟的小脑袋,她不爽扯嘴,头被他固定住了。
“你干什么?”
她要看苏苏,她要看结婚。
许沓笑了。
这年他长大了,不再似以往那般大大咧咧,如今的他,阳光温和。
他说:“看别人干嘛,看我。”
她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半年后,苏执怀孕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简直是寸步不离。
她带苏执去逛逛街,顾随打电话过来了。
“逛累了我去接你。”
她带苏执吃饭,顾随打电话来了。
“别吃辣的和凉的,早点回来,我做给你吃。”
相比之下,她简直被虐成了渣。
许沓退学了,跟着顾随干。
他学不进去,却有很好的经商头脑,家里几代从商,他沾了点光。
帮了顾随很多。
公司也是蒸蒸日上。
他总笑着说,搞了半天,原先的人一个没少,都凑一起了。
说的不错。
曾经一起混社会的几个人,一个都没少。
宋暖毕业那年,苏执生下了一个男孩。
取名叫顾止。
她没敢问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可念了念读音,是爱苏执的意思。
她憧憬苏执和顾随的感情。
却不羡慕,因为她也有。
她和许沓结婚时,伴娘伴郎不是顾随苏执。
林竟勉强担当了伴郎的身份。
他直嚷嚷没找个漂亮姑娘跟他一起,他不当了。
真香定律无法更改。
伴娘,是她大学交的一个朋友。
女孩长得说不上特别,却又气质出众。
林竟看直了眼,追了人家三个月,抱得美人归。
小顾止,一点都不像顾随。
他像苏执多一点。
乖乖巧巧的样子。
宋暖总说,长大了得祸害一大群姑娘。
他虽小,说起话来却沉稳。
“爸爸说了,遇到一个女孩,就要当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
苏执愣了半天。
宋暖直接笑开了:“你爸教得好。”
夜里,他还问过顾随一次。
顾随的回答,苏执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比如你妈妈,我就是用这个办法,把她骗回家的。”
苏执靠在门上,听了半天。
耳边只有顾随给顾止讲童话故事的声音,温温柔柔。
她喜欢他这幅样子。
认真又深情。
宋暖经常过来找苏执玩,已经结婚的她,还宛如一个孩子。
调皮极了。
没过一年,她同样怀了孩子。
许沓恨不得把她捧在怀里,不肯她出门了。
苏执因为顾止,同样鲜少出门。
难得宋暖来过一次。
夜里归家时,许沓来接她,怀了孕的宋暖,脾气比以前还有暴躁。
偏偏许沓早已习惯。
骂,他听着。
打,他受着。
不要他?不可能!
苏执送他们到门口,地面积了不少雪,踩在上面时,在响。
她踏着步子,挥了手。
眼前的背影慢慢走远,她笑着回头。
身后站着高大的男人,黑漆漆的眼在看她,身旁是顾止,同样在看她。
高个子,牵着小个子。
路灯照着三人身上,还有雪在下,晚风拂过,却不凄凉。
她含笑上前。
男人伸出手,像牵孩子般,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温度很轻易在传递。
她昂头看他,他也在看她。
她吐吐舌头,模样可爱又纯真:“我怀孕时,也像暖暖那样吗?”
脾气暴躁,无理取闹。
顾随轻轻一笑。
无奈叹气:“是啊,凶得很。”
不让他睡床,半夜要吃城东的绿豆糕,还挑食,动不动脚冷,骂他,打他,捏他耳朵。
种种罪行,听得苏执脸色微变。
她的手颤了颤,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这么坏吗?”
“对,很坏。”
她伸手挠脸:“你也受得了啊?”
她明明记得,顾随的脾气那么坏,他才是大爷好不好?
顾随摇头:“受不了。”
“可那是你,受不了也得受着。”
怀胎十月的艰辛,我没法感同身受,唯有在你身后,陪着你。
坏脾气我受着。
你我宠着。
小小的顾止听他两讲话,听得似懂非懂。
他也昂头,看着身旁那位高大严肃,唯独对自己和妈妈,温柔的男人。
“爸爸,什么是爱?”
他记得的,宋暖阿姨总在他面前说。
他好奇啊。
顾随看了眼苏执,笑得如沐春风,他停了步子,蹲在顾止身旁:“爱是这世上,唯一不可估量的单位。”
“就像爸爸和妈妈这样。”
“不管经历多少,分开无数次,都将再次重逢,而后两不嫌弃,生生相依。”
顾止懵懂的眨了眨眼。
小小的简单可爱极了,他点点头:“那我也要好好爱妈妈,像爸爸那样。”
这夜的月色格外撩人。
这夜的雪景纯洁无瑕。
这夜的他们温暖无比。
前方是三人,两高一矮,走得格外畅快。
踏着晚风,顺着明月。
缓缓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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