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巨浪
第一百三十二章:巨浪
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几个月前,当日针对白药散入军队的事情,江秋静为张家说话,褚凤鸣为沈明珠说话,因为他处心积虑想在太后面前为沈明珠刷好感度,结果弄巧成拙,让精明的太后娘娘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暗暗生了提防。
于是几天后,成国公夫人进宫时,太后便暗示自己的外甥女儿,该给他儿子说个人家了,哪怕是暂时定下亲事,让他收收心也好,别等孩子闹出什么荒唐事来,后悔就晚了。
太后娘娘的话成国公夫人能不放在心上吗?于是回来后暗中一查访,就知道了沈明珠的事。于是立刻起了疑心,即便是救命恩人,儿子对这女人也未免太上心了吧?于是成国公夫人果断将此事告诉丈夫,为了给儿子留些脸面,所以夫妻两个并没有将此事挑明,而是暗中给褚凤鸣张罗亲事。
经过几个月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成国公夫人就相定了国子监祭酒的女儿,那位姑娘模样性情都好,举止言谈优雅端庄,更难得是家风清贵,年纪比褚凤鸣小两岁,倒是有些稚嫩,然而先把亲事定下,过两年再成亲也就是了。
这样想着,夫妻两个就派人上门提亲,结果自然皆大欢喜。
成国公夫人这才叫了褚凤鸣过去,将事情说给他听,却不料儿子一蹦三尺高,将府中上下闹了个翻天覆地,成国公一气之下将他捆在凳子上狠狠打了几板子,可这货一反素日里的滑头,竟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到疼得狠了,额头汗珠子滚滚落下,反而扯开嗓子嚎叫道:“你就打死了我吧,反正我不娶。爹爹你要么狠心打死我,要么去退婚,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这一叫,成国公怒气上涌,那板子就下得更狠了,只打得褚凤鸣从屁股到大腿血迹淋漓,成国公府老太君和成国公夫人得到信儿赶来时,这货已经昏迷了过去,面如金纸,气息都微弱了。
那边成国公冷静下来,看见儿子被打成这样,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忙着找人调治。接着英国公夫人又得了信儿赶来,看见一向待如亲子的外甥伤成这样,险些没昏过去,摆开大姨姐的身份把成国公一顿臭骂,骂的国公爷头都抬不起来,也不敢反驳。
接着又被英国公教育,只说你这么一个嫡亲儿子,哪里敢下这样死手打他?我那嫡亲孩儿如今不知是死是活,又飘落何方,我尚且整日整夜的思念,这孩子若真死在你手里,你往后日子还能活吗?
说的成国公又怕又悔,却又无法可施,因把褚凤鸣对沈明珠的心思说出来,万般无奈道:“你说,我还能怎么做?想着给他定了亲,让他断了念想,结果这混账如此执拗,可叫我怎么办?难道真要给他娶一个大他好几岁的弃妇?那我成国公府的门风还要不要了?”
这的确是个挠头的事,褚凤鸣摆明了要混账到底,父母却不能真的对他下死手。因此四个大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回,最后英国公夫人便道:“我觉着此事关键还是在那个沈娘子身上,平心说,咱们连那沈娘子的人都没见到,也没听说人家三番五次来找鸣儿,可见对方未必是有心勾引攀附。既如此,倒不如派人去请她来见一见,许她一些好处,只要她那边不答应,鸣儿这里不就得死心?他总不能强抢了人家吧?就算是强抢也没用,强扭的瓜不甜,他既这样崇敬爱慕那沈娘子,想来是不忍让她伤心的,你们觉得如何?”
成国公夫人叹气道:“姐姐说的有道理,怕就怕那沈娘子原本不敢存着勾引攀附的心思,可咱们这一去,让她知道了鸣儿心意,反而起了这样念头,这该如何是好?”
“那就想办法给她提一门亲事,只要她嫁了,鸣儿也就死心了。”英国公夫人断然道,这话让成国公英国公听得眼睛大亮,成国公便拍着大腿道:“如此就好办了,先前这孽畜和我说过,那沈娘子就是制作出白药散的人,我和皇上说了,皇上也很有心在今年秋天运往北疆的粮草中加上这白药散,如今就把这桩大生意交给她,每年最起码可获利几千甚至上万银子,如此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说完又听成国公夫人道:“是了,之前我也听昌平侯府的静儿说过,这沈娘子乃是青山县张家休弃的妇人,如今那张家正积极想要和她重修旧好,倒不如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们,岂不两全其美?”
其他三人听了成国公夫人述说的经过,纷纷点头称是,于是便由成国公出面,将青山县县令张云叫了来,吩咐他办这件事,且务必要办的圆满妥帖。
那张云最是有眼色识时务的人,被成国公委以如此“重任”,当时就觉着骨头都轻了二两,连忙回到县城,和夫人说了此事,又找了张扬过来,那张扬正因为没办法让沈明珠回来而坐困愁城,一听这话,只觉心花怒放,回去找到母亲说道:“您老人家不是一直要亲自出马吗?我拦了这么久,也知道拦不住,恰好今日从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您这个时候出手再合适不过。”
于是将张云的话说了,顿时让秦氏欢喜起来,合掌道:“真不愧是国公爷,天下事再没有能瞒过他的去,如今有他的命令,还怕那贱妇不回来?如此又可以得人,又可以得到军队的大生意,从此后财源滚滚。善哉善哉,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情。”
张扬咳了一声,忙正色道:“母亲,我知道您心里还是觉得不平,只是不看别的,看在明珠身上那些价值千金的药方的面子上,以后可不能再对她这样不客气了。贱妇之类的话,休要再提。”秦氏白了儿子一眼,冷哼道:“行了,这话还用你说?我难道不知的?不过是咱们母子二人间不用顾忌,所以说说心里话罢了。平心论,这贱妇当真狡猾的紧,当日若不是她做出一副所有药方都贡献出来了的样子,我会对她不客气?谁又能想到?咱们头里把她休了,她紧接着就变成了孙猴子,竟有了这么些本事。都说出嫁从夫,她竟敢藏私,可不是贱妇呢?不过你说得对,看在钱的份儿上,以后这种话少不得要憋在心里,这一次将她带回来,可万万要记住,再不能让她轻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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