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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晾一晾一品诰命夫人


“小少爷能承受的住破肉挖骨?”

“我怎么知道,得试试才知道,要不你试试?”

诸葛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试不了一点。”

“那就劳烦诸葛神医为我寻几味药。”

她说着就从腰间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方子。

诸葛檀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王妃竟然都提前准备好了……”

咦?不对,王妃不是今日才见到小少爷的吗?怎么会提前做好准备。

这方子……怎么越看越像……

“最近我吃的有些撑,需要点消食的药膳,劳烦诸葛神医了,嗝~”

诸葛檀:“……”

唐镜染脸上带着玩味,她笑着回到寝卧,今日着实太累了,倒不是罗安然那个小插曲,只是和太后、皇后之间,后宫的女人可不简单,稍有不慎露出一点点马脚就麻烦了。

不过罗安然……

她等着人来求。

镇国公府。

虽说顾承胤嫌弃她身上的味道,但还是让人将她送回了镇国公府。

她一回府就立刻让人准备沐浴,还往浴桶里加了不少鲜花。

“这该死的唐晚竟然敢让我在殿前失礼,简直不可忍。”

她咬牙切齿,想到刚刚礼王殿下的嫌弃的神色,还有太后让她禁足的懿旨,她就不甘心地用力地搓着自己的皮肤,直到皮肤被搓红了,她才善罢甘休。

她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了自己身上没那个味道才松了口气。

“唐晚,你给本郡主等着,本郡主一定会找到你欺君罔上的罪证。”

“我那衣服焚好香了没?”

一旁的丫鬟赶紧取了衣袍过来:“好了,郡主,可香呢。”

刚刚一路上她自己都快被臭吐了,那味儿可真让人难受。

丫鬟伺候着她从浴桶里出来,又将焚了香的衣袍给她换上。

可隐隐的,好似有什么味道正一点点地散发出来。

起初丫鬟们还能忍,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那刺鼻的腥臭味直接把几个伺候她的丫鬟给臭的连连作呕。

一个个地冲出房间,当场狂吐不止。

镇国公夫人正往这边走,想着刚刚传来罗安然禁足和国公爷罚俸的懿旨,气就不大一出来。

养这么大,不是让她来给他们国公府添堵的,是要锦上添花的。

可还没走进房间,就在院子里,那股味道直冲天灵盖——

“母亲!救我——”

“呕——”

……

景王府这几日颇为热闹,镇国公府好似与景王府一直都纠缠不清。

才半日功夫,镇国公夫人叱云氏便匆匆来了。

唐镜染正窝在顾承景的书房里忙里偷闲,锦行便找过来了。

“王妃,镇国公来人了,说要见您。”

唐镜染翻着泛黄的书籍,没想到顾承景的书房有这么多宝贝,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孤本。

“就说我在休息,没工夫见。”

锦行问:“这样好吗?看那样子,好像是有急事。”

唐镜染连头都没有抬,有什么急事,还不就是罗安然的事。

她将书放在桌子上,用手支着下巴:“锦行,安然郡主和镇国公到底什么关系?”

镇国公姓任,安然郡主姓罗,绝对不是亲生父女。

可一个养女,都能这么放在心上?

“王妃有所不知,安然郡主的生父乃追封的大将军王,罗将军骁勇善战,当年也是灭了犬戎一族的猛将。后来罗将军一门七人全都战死沙场,唯留下安然郡主一个孤女,镇国公体恤安然郡主便将其收养了。”

“切,”唐镜染一听就察觉到了里面的猫腻,“还不是看中了人家死去父亲的兵权。”

“起初自然是的,”锦行忍俊不禁,“不过镇国公哪里有咱们皇上算的深,这些年罗将军的兵权已经被收编的差不多了,安然郡主当真就只是一个空壳郡主而已,就算当年罗将军养了些死士,也只剩寥寥无几了。”

这位齐帝,当真是老谋深算。

不过也是,自古帝王薄情家,能爬上巅峰的人,城府自然不会太浅。

毕竟连儿子都可以利用的。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然郡主就算没有实权了,但在旧部面前还是有说话的分量,所以她比镇国公的亲生女儿都还要得宠。”

“你在指任意意?”

锦行尴尬地笑了笑。

唐镜染接着道:“那可不是,死了都没人来问一句。”

“问过的。”锦行也不瞒着,“镇国公昨日才在朝堂上质问了王爷,不过王爷已经全都挡下来了。”

唐镜染愣了下,还以为是任意意不够受宠,没想到却是顾承景挡下来了:“他,帮我挡下来了?”

心里稍稍一暖,那家伙倒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无情嘛,还知道为她挡一挡。

“诶?不对呀,他和任意意不是青梅竹马吗?”

说到这里唐镜染却忽然意识到,她杀了任意意,可顾承景却一点儿要找他麻烦的意思都没有。

果然是狗男人。

视女人如衣服,啧啧!

锦行摇摇头:“那都是外面传的,其实王爷和任姑娘没关系的。”

“没关系还能搞出一私生子?”

骗鬼呢。

锦行是顾承景的侍卫,肯定偏帮着他说话。

“那孩子……”

“叱云氏那边你打算晾多久?”

房间门口传来顾承景的声音,打断了锦行的话。

唐镜染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晾一晾呗,反正他们镇国公府经常找我麻烦,这一次我还不能待价而沽了?”

惜颜郡主可说了,托大拿乔,待价而沽,罗安然身上那股臭味只怕现在已经快要把镇国公府都给熏着了。

若是她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岂不是太掉价了,一会儿不好敲诈。

她又对锦行道:“你只管去,镇国公夫人为了那位还有点利用价值的郡主会等的。”

顾承景走进书房,唐镜染一点儿要让他这个主人的意思都没有。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那本《山河志》的孤本,这本书是他寻了三年才在一个南楚老者的手里花高价买回来的。

里面记录了大陆上所有国度的地势和风土人情。

很利于他行军打仗。

不过,她为什么会感兴趣。

他走到桌前:“听诸葛檀说,你要为阿宇拔毒?”

唐镜染点了下头。

“危险吗?”

“王爷不信我?”唐镜染从刚刚才找到的一个小兜里摸出银票,一点儿都不在意地丢在桌子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爷还是收回这银子,交易到此结束。”

反正她的大金主也来了,镇国公可比景王府有钱多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唐镜染笑了笑:“那我可管不着了。”

男人心,海底针。

更何况这个浑身上下一百八十个心眼儿的景王。

她缓缓地站起身,算着时间,那位镇国公夫人大抵快要沉不住气了,她得去瞧瞧她的大金主。

当她行至他身边,他却拉住了她的胳膊。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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