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给我好好地受着
叱云氏脚步一滞:“诸葛神医你刚刚说什么?”
她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
怎么会是尸臭味,难不成之前坊间传闻,说罗安然在惜颜郡主见鬼的事,是真的?
“咱们府上不会闹鬼吧?”
叱云氏的右脚都往后挪了一点,只要诸葛檀一开口,她能保证自己立刻逃之夭夭。
她最怕鬼了。
诸葛檀又好气又好笑:“夫人这话问的,我是大夫,又不是神棍,闹鬼这是鬼钦天监管,我可不懂。”
可唐镜染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径自往里面走。
浓郁的臭味,将整座小院都包裹起来,好几个身体虚的,直接被臭晕了。
作为臭味的来源,罗安然惨兮兮地坐在门槛上哭:“来人啊,来人啊……”
可这个时候,谁会理会她?
凡胎肉眼可看不到,她背后一只巨大的鬼影子正盘旋在她身后,所有的味道,都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鬼影子张牙舞爪的,时不时地张大嘴巴,想要迫切地将罗安然囫囵吞下,它不断在在罗安然背后调试着自己嘴巴的大小,还差一点点了……
“都是你!你那个破玉观音,害的我成了这副鬼样子。”
罗安然看到唐镜染来,也再顾不得其他了,一下子站起来,直接撞散了鬼影子的下巴。
鬼影子忙不得地缝缝补补,晦气!
她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唐镜染的胳膊:“你让我不安生,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但凡和我接触过的人都会被这股恶臭染上,你完蛋了!”
唐镜染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罗安然,轻飘飘地挥了下手,衣服上那股淡淡的梨花香便钻进了罗安然的鼻腔。
她被臭了一天了,终于能闻到香味了。
好舒服,好沁人心脾……
诶?!
为什么唐镜染身上还有香味!
“我可是心存善心,没做坏事的,这种味道才不会找上我。”
那鬼影子接好了自己的下巴,飘过来就听到她这种不要脸的话:“要点脸好吗?”
她能有善心,才怪了。
唐镜染一个厉眼瞪过去:【没魂飞魄散过?】
鬼影子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嘴贱什么。
老祖宗它能惹得起?
【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染了人命就回不去了。】
“那不也是你请我上来的。”鬼影子撇撇嘴,可怜巴巴的,它本来在冥界玩泥巴玩的好好的,“咻”的一声就被人扯上来。
“再说了,要不是她真的好香哦,我才不愿意寸步不离。”
鬼影子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砸吧了下嘴巴。
在鬼的世界,灵魂越是肮脏,他们就越是觉得香。
而灵魂的肮脏可不是那些小打小闹,而是真真切切手上要染上无辜者的人命。
唐镜染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她原以为罗安然只是嫉妒使然,没想到手上竟然还染了人命,是个坏种:【这种人交给本座收拾,你少在这儿添乱。】
她掐住罗安然的脖子:“说说吧,做过多少没屁眼的事。”
诸葛檀跟进来的时候,就正好听到“没屁眼”这三个字,他老脸抽抽,景王妃怎地这般粗俗。
叱云氏捂着口鼻,这院子里的味道太大了,令人作呕:“可有法子治?”
要当真治不了,她只能让罗安然迁去城郊的宅院去住,总不能因为罗安然一个而连累他们整个镇国公府吧。
味道都是其次,主要是诸葛神医的那句尸臭味。
可别当真惹了什么脏东西回来,她还有个幺儿呢。
罗安然就像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被唐镜染随手掀翻在地。
她就算狼狈,也听到了叱云氏的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强势不已:“我当你来我们镇国公府做什么,没想到还是来给我医治的!你就是始作俑者,你赶紧给我解了,否则我就去太后面前告你!”
都这个时候了,罗安然都还想着要拉唐镜染下水,也不瞧瞧叱云氏的脸色有多难看。
“那你去呗。”唐镜染一点儿要退让的意思都没有,“你能走出镇国公府就算不错了。且不说你身上这股子味道,就是太后的懿旨,你是打算让整个镇国公府与你陪葬吗?”
懿旨已下,禁足三月。
若是敢离开,那不得是欺君罔上呀。
唐镜染是一点儿都没带怕的。
“不过嘛,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人肯定是要救的。”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诸葛檀,“你带银针了没?”
诸葛檀纳闷不已,通常会针灸的医者都会随身带着银针,这东西一般不外借。
可唐镜染开了口,他还是拿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
罗安然慌了,她瞅着唐镜染手里的十几根足有一根手指头长的银针,瑟瑟发抖。
这些针扎进去她得死吧。
“镇国公夫人,劳烦让人把郡主按住,毕竟这针扎下去还挺疼的。万一郡主乱动,针偏了位,不止没办法治好,说不定还会有后遗症。”
一听有后遗症,罗安然很明确,唐镜染绝对不是来救她的。
她刚刚想跑,镇国公夫人厉声道:“来人呀,把安然郡主按住!”
院子外的下人齐齐而来,不管不顾地把罗安然按在地上。
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诸葛檀也凑上前——
震惊!惊骇!
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他已经碎掉的行医济世观!
唐镜染手中十几根银针齐齐落下,毫无章法,但全都在穴位之上,可那些穴位全都是死穴?
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杀人啊。
罗安然惨嚎着,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银针就越是往皮肉里钻。
唐镜染做完这一切,将已经空了的银针包递给诸葛檀:“好了。”
“王妃,都不收一收?”诸葛檀看着已经被扎成刺猬的罗安然,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治疗方式。
不过好像周围的气味散了一些。
“需要收吗?”
诸葛檀嘴角抽抽:“要不还是……扎着?”
唐镜染满意地点了下头,又假装挥了挥衣袖,紫光闪过,鬼影子也一点点地被收进了金镯子上的猫眼里。
那些从罗安然身上传来的臭味也一点点地散了。
叱云氏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把自己臭吐失了仪态,只能小心翼翼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咦?当真味道散了不少。”
罗安然也从刚刚的龇牙咧嘴缓过了劲儿,好像的确没什么味道了。
唐镜染笑里藏刀:“扎一个七七四十九天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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