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提供证据
一个天师高阶的捉妖师是如何教出这般年轻的灵师？
哦，没准级别还更高。
“师父因病去世时，已是灵师境，”桑晴晓纠正道，“其他的捉妖师入门地师境少说也要三五月，而我，半盏茶的功夫吧。
我自小天赋异禀，师父的实力确实不足以教我，寻常的修炼方式对我来说简单了些，幸运的是，我有了些奇遇，也异想天开地自创了些术法。倒是够用。”
“那，钟奎姓钟，你又为何姓桑？姓桑的可不多。”
何止是不多，靖王府被灭，不少桑姓之人改了姓，生怕被牵连，直到近些年才渐渐有人将姓改回来。
“捉妖师多少会些命理之数，而师父隐居后，曾专研此道，他算出自己命中无子嗣，便不让我随他姓。
又因是在桑树林中捡到我，且是在晴朗天的拂晓之时，所以，就给我取名桑晴晓。
勇信侯对我的回答可满意？可还有其它需要打探的？”
说完，嘴里又咕囔了几句，“靖王府十几年前就被处置了，怎么过了十几年，余威还这么大呢，连个桑字都提不得了？”
“我只是对桑姑娘有些好奇。”
“你还是对那个黄海好奇好奇吧，这人着实有些碍眼，要我帮你除了他吗？”
“桑姑娘说反了吧。”
“没说反，捉妖一脉以实力为尊，这话可不是空话。便是那黄家的老祖宗明面上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更何况他黄海。
倒是你这边，他能利用妖害你一次，便有第二次，与其被动防备，倒不如主动出击。”
“那桑姑娘有何计策？”
“齐朗之前跟我说，你们被塞了件悬案，我凑巧知道点线索……”
亓骁眠闻言，结合之前的谈话，问到了关键处，“黄海跟这件悬案有关？”
桑晴晓笑谈案情，“你们要查的是那件失窃案吧……”
这十年间，靖京城内很多高官富商的财物都有不同程度的丢失，因丢失的财物多是在库房最内侧，且多是金银这类的俗物，而且量还不大，所以，很长时间都无人察觉。
直到一年前，梁国公府老太君突发重疾，欲从库房取救命草药，却发现草药丢失，国公府报案的同时，还发了悬赏告示，激起全城找寻药材的热情。
在找寻的过程中，又有不少家发现了财物丢失，京兆府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调查取证，通过作案模式，最终认定是同一人或同一伙人所为。
只是跨越时间比较长，且几乎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丢失财物在所有财物里所占比例又比较小，大家闹了一阵后，就没什么人再提了。
唯有梁国公府记恨着老太君差点去世之仇，还有京兆府的官员，在这一年间，又接到了几家财物丢失的报案，却找不到头绪，恼人得很。
“从梁国公府得到那株药草到老太君急需药草的时间，也不过三月，而这三月中，黄家老祖宗本就快报丧了，却突然又缓过气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株药草被黄家老祖宗吃了？”亓骁眠问道。
“很巧，不是吗？”
“巧，不是实证。”亓骁眠知道桑晴晓还有话说。
“那你知道黄海有一侍妖，是只仓鼠吗？”
亓骁眠疑惑道，“他的侍妖不是一只鹰吗？而且，我听说，捉妖师只能同时拥有一只侍妖？”
“听谁说的呀，”桑晴晓笑了，“捉妖师有多少侍妖跟捉妖师的实力有关，也有不少普通捉妖师有两只以上的妖，一只强，其它的比较弱，好掌控，多为辅助类的妖。
那只仓鼠便是辅助类的妖，善寻宝藏宝，它的嘴里有个小空间，很能装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黄海利用这只仓鼠帮他偷盗。听着倒是合理，可即便我信你，这依旧不是实证，甚至连佐证都不是，只靠你的猜测，不能定他的罪。”
桑晴晓虚空一抓，手中竟抓出了一只仓鼠。
亓骁眠挑眉，这是，黄海的那只仓鼠？
桑晴晓将仓鼠丢给他，“妖证给你了，物证让它带你去找。”
“准备得够齐全啊。”
“不用谢。”桑晴晓依旧笑言，又嘱咐道，“小仓鼠已经和黄海解除契约了，黄海暂时不会发现，但你动作要快，将事情解决后，记得把仓鼠还给我。”
收拾桌子赶人后，小馆里就剩桑晴晓和小狐狸了。
小狐狸还在啃那根啃了好久的鸡骨头，大眼睛时不时地瞅桑晴晓一眼，又害羞害怕地将目光移开。
“吃饱了吗？”
依旧没得到回应。
意料之中的。
桑晴晓收起了笑容，指尖升起符光投到小狐狸身上，它身上妖的特性慢慢消失，彻底变成了个普通且精致的小男童。
“以后，你就叫桑黎，小名狸宝。你很聪明，听得懂我的话，明天，我需要你开口说话，不吭声就没饭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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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骁眠的动作极快，第二天一大早就将黄海下狱，当天下午，更是将留香楼一干人等全都抓进都察院。
战神勇信侯的口碑几乎在一天之内崩裂，从战神到鹰犬爪牙，这样的舆论没有人操纵，谁信。
夜间，齐朗顶着黑眼圈来拿晚食。
“今日晚了些。”桑晴晓随口招呼道。
齐朗先是拿了个馒头几口吞掉，又猛灌了几口水。
咦？酸甜的还凉凉的。
“这水不错。”
齐朗感觉到心中郁气散开后，这才回道，“唉，都是硬骨头，不好审。桑姑娘若是还有中午没卖完的，都拿给我吧，今日人多，京兆府那边还抽调了一些人过来，不够吃。也怪我，忙忘了，没提前说一声。”
“多着呢，我给你拿。”
晚食又增加了三大桶，还有几大壶特调的酸梅汁，桑晴晓帮忙送到都察院门口，却没有回去，竟是要跟着往里走。
“桑姑娘，你这是……”
“我找勇信侯说点事。”
“桑姑娘，要不，我跟我们家侯爷说一声，等他不忙的时候，让他去找你？”齐朗试着拦了一下。
桑晴晓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朗，“怎么，我见不得他？”
“不，不是，我家侯爷正在牢里呢，那里不是个好见面的地儿，脏得很……”
“无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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