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看着鞭子扬起,莫名兴奋
怎么形容呢?
就是搞八卦这种事,也是得新鲜血液注入才行的,而且徐艳艳这种自带说媒天赋的,更是上上佳的人选。
就这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几天假期一过,惊蛰如期到来。
春日渐暖,雨水逐渐增多,声声惊雷打得万物复苏,也打醒了慢悠悠的人们,广平县幺洼村迎来了属于它春耕时节。
也许是天暖带来的好心情,也许是这个时候人们质朴的内里,明明宣告要忙碌无比的时间到来,每个人却越发的喜气洋洋。
一大早家家户户都敞开家门,一个大队下几个小队的成员全部聚集在一起,撸起袖子卷起裤管,扛起锄头誓要把活全干完。
在一切开始之前,徐艳艳的挣分大工具、平日优哉游哉的水牛们,被大队长顺利的赶上了工作岗位。
水牛们迎来了它们一年的高光时刻——春分试犁。
勤恳的老一辈基本上都是田间地头的一把好手,大队里找来找去,最后组成了投票选举。
让被村民们“举荐”的老把式们互相投票,票多者,荣获带头用犁耕地的殊荣。
徐艳艳在春分的前一天,便将老牛们喂得饱饱的,还特意给它们进行了体面的“梳洗打扮”。
第二日,将大队发的大红花扎到它们的牛头上,牵给沈四爷,沈四爷再一路迎着锣鼓声和孩子们的欢呼将牛赶到村口稻场,交给大队长。
再由何书记和大队长一起给牛们分别套上犁耙,套完再在群众们的掌声中,交到穿着一身新衣服、头带鲜花的一位有些颤颤巍巍的老先生手中。
只见老先生接过牛绳的那一刻,手也不抖了、背也不驼了,笑容从开始的拘谨到最后的爽朗,整个人都开始散发出别样的光彩。
试犁的田选在了大队最大、形状也最规整、四四方方的田中,老先生牵着牛,两个小伙子扛着犁耙,一直走到到了四方田的其中一头,才停下。
老先生脱掉鞋袜,挽起裤管,手握犁头,使着巧劲儿将犁尖铲进水田里,等自己也站到田中,细鞭子一扬,牛往前,老先生控制着犁耙也往前。
明明老先生赶着牛走在水田里,人走得一脚深、一脚浅,犁耙从泥里一会儿进一会出,牛“哞哞”叫着使劲儿,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很慢。
可合着水田两边挤满的村民,窜动的人头,滴滴答答的喇叭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一切又是那么刚刚好的在推进。
所有人都好像成了老先生的分身,个个容光焕发,每翻起的一犁耙土,都能被点评出花来,时不时精彩的那一犁耙,还会荣获人们的叫好声。
徐艳艳和陶桃手挽着手,挤在人群中,和知青点今年新来的几个一样,好奇又莫名的兴奋。
不是犁田人,看不懂好与不好,周围人带动着真的会忍不住跟着其他人一起欢呼。
老知青们除了不再好奇,也是一样的投入,明明该是枯燥的看人犁田,此刻每个人倒像是在看赛马,还都是下了注的那种。
那气氛就让人无法置身事外。
老先生赶着牛,从田这头直线犁向田那头,结束的那一刻,掌声、欢呼声响彻群山环抱的幺洼村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三位踊跃报名的年轻人也纷纷赶着牛下田,扬着鞭子,吆喝着牛向前。
从一开始的试水,到中间的逐步上手,再到最后无形之中形成的比拼,喇叭和锣停了下来,鼓声和人们的起哄声却越发的大了。
第一个完成登上田埂的人,直接被同组的小伙子们不顾他满身泥浆的给抬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扯来的大红花往他头上一套,根本不管他害怕的叫嚷声,直接往天上抛,一次两次,直到大家都没了力气。
那年轻人刚稳住身体,便在人群中向四周张望,直到看向徐艳艳这边,咧嘴便笑了,推开众人直直的往这边来。
徐艳艳有些想尖叫,我的妈!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搞不清楚的徐艳艳首先看向陶桃,一脸的“姐妹!莫不是你的桃花?”
陶桃快速摇头否认,也是好奇不已的看向周边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挤过来的沈宝山,心里禁不住的警铃大作,双手在胸前一个交叉,不管不顾的挤到徐艳艳跟前,直接把徐艳艳挡了个干净。
“沈宝山!你挡到我了!”
原本看热闹的徐艳艳不满的叫起来,只是声音被闹哄哄的四周给淹没了下去。
叫了两声没回应,徐艳艳只好伸手拽徐宝山的衣服,可沈宝山仿佛双脚生钉,生生订在了地上,一步都拽不动。
不明所以的徐艳艳只好拉着陶桃往前挤,原本无动于衷的沈宝山转头一个回瞪,一脸的“你再凑热闹挤试试!”
可惜了,徐艳艳直接读成让自己别挤他。
读懂的那一刻,徐艳艳瞬间惊了,怎么个意思!这桥段许他沈宝山看,自己就没看的权利了?
同是旁观者,凭什么她徐艳艳不能看清?
不干!
徐艳艳直接踮起脚尖,按着沈宝山的肩膀,把他往下扒拉,然后大喊,“沈宝山!这戏又不是你演的,凭什么不让我看!”
前面都不给回应的沈宝山,这回却是转身拦着徐艳艳开了“金口”,“就因为不是我演的,你才不能看!”
一旁被带动着被迫看不成戏的陶桃,被迫看着这边两人挤来挤去的整个过程,作为过来人,陶桃直接睁大了眼睛。
现在人都已经这么直白了吗?
那为什么她那会儿那么隐晦?连一层窗户纸贴到烂都没捅破?
而身为“剧中人”的徐艳艳:……
啥意思?这是?
比自己都女气的沈宝山要冲自己展现他的男子汉霸道气概了?
为什么选在这时候?又为什么不明说就让自己配合他演戏的?
徐艳艳双眼忍不住的四处扫射,谁!到底是谁!
是谁吸引了沈大少爷的垂爱,竟然要拉着自己这个商业合作伙伴来演这么一场“真男人”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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