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渣爹上门
言凝卿看了眼她,叹气,“忠勇侯府一家威压人太像了,在里面连一句病情都不说,只要求我保证治好,可若是治不好呢?这方面他们倒半字没有。”
倒完些苦水,她心情好了不少,吩咐车夫回燕王府去。
马车走了没多远,她见路边有人卖饼子,有些馋了。
喊了秋雨去前面买饼,她又让车夫慢些,这样秋雨买好时,他们也正好到那里。
她掀了一点帘子看外面,对面有一列人,整齐的很,像是兵。
刚放下帘子,车夫停了马,外面各种乱糟糟的声音响起。
言凝卿奇怪,问怎么回事。
车夫不知所措,“这,马车安安稳稳的,但是不知怎么,对面那位军爷,就撞上我们的马车了,然后就躺地上了……”
言凝卿低头,看见一群人围着地上的人,争吵着,是不是有人来骂车夫。
她下了车,把人推着散开,“别围着,病人会因为空气不流通导致病情加重。”
那些人本是闹着的,一看言凝卿一个女子,嗓门没那么大了。
“你是马车主人吧?我们将军被你撞倒了,怎么说?”
言凝卿一直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皱眉,“先不说这个,把病人领口拉开。”
周遭安静一会儿,言凝卿抬头,随便拉了个人过来,“你来把他领子扯开。”
“为什么?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那人不愿意,反谴责起言凝卿了。
言凝卿眼看着病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上手,把领口扯开,一群大老爷们看着她这番动作,想阻止又不好直接碰她,只能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没看见他脸色已经不对了吗?”她恼了,道。
大家安静了一下,低头。
确实脸是有些通红了,见过大大小小的毛病,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是憋的。
他们没再说话,看着言凝卿的眼神有些迷茫。
“那现在怎么办?”
言凝卿蹲下,仔细看了病人的大致情况。
除了呼吸困难没有别的显著毛病,但不知道为何就是不醒。
她伸手把脉,试图再了解一些。
下人们紧盯着她,见她睁眼了,忙问怎么样。
“你们将军,是不是每次练功后脸色都很差?”她询问。
“不是每次,偶尔会。”有人回答。
言凝卿心里有了底,从药箱中找了药丸,喂下去。
这是心衰,通俗就是心脏病,虽然不严重,但是因为是先天性的,比后天的治疗难度加大太多了。
她不想平陆惹出麻烦,等他脸色好了,眼睛也慢慢睁开,便起身退开,任下人们把他扶起来。
临走前,她还是提醒了一句:“带你们将军回去后,找大夫看看,注意他的心脏,避免让他被刺激到。”
下人们没什么主见,听着有道理,点头,离开了。
上了马车,言凝卿压下这出闹剧带来的波动。
秋雨在前面没见到他们,折返回来,这时也上了车。
她把饼递过去,言凝卿接过,打开吃了两口,忽然想到什么。
“你知道心脏吗?”
秋雨愣了愣,摇头,“没听过。”
言凝卿皱眉,暗道遭了。
她一时忘记这里和现代的知识面普及程度是不一样的,告诉了下人们也没用。
懊恼的拍拍脑袋,言凝卿也没心情吃饼了。
到了王府门口,直到进了房间,她还是放心不下,仔细想那所谓的将军,脑中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说明原主是不认识的,也就没办法找到那些人再解释了。
“王妃。”秋雨突然进来,喊道。
言凝卿转头,眼神询问她。
秋雨一脸为难,看了眼外面,“侯爷和夫人来了。”
“爹娘?”言凝卿顺着记忆找到了这两人,想了想,“他们带了人吗?”
“没带。”
言凝卿点点头,起身去正厅见那两人。
言候和周氏一看到言凝卿过来,脸色变化几回,最终只有周氏站起来,笑着看她。
“毓儿。”
“爹,娘。”言凝卿生涩喊道。
言侯转头看别处,不理她,周氏倒是笑着应了。
“爹,怎么了?”言凝卿坐下,疑惑道。
“你还问?”言候皱着眉,语气很是不好,“我听说你昨被喊去宫里,饭都没吃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得罪陛下了?”
言凝卿一听,了然了。
敢情这便宜爹是怕他自己被连累,巴巴跑来训她了。
“没有,我去宫里是给太后看病,皇帝不仅没生气,还开心呢。”她笑道。
“这孩子,瞎开什么玩笑,天子可不是你的说笑谈资。”言候还没冷笑,周氏先一步嘲了。
言凝卿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实我都说了,你们不信,我也没法。”她耸肩,无奈道。
看她这么自信的样子,言候与周氏对视一眼,将信将疑。
“当真?”言候惊喜道。
言凝卿点头,“自然。”
得到确切答案了,言候连忙换了副模样,笑咪咪的冲她,言凝卿被看着不太舒服,又不能直言,硬着头皮受着。
“怎么了?”
言候看向周氏,“你治了太后,那肯定有报酬吧?”
“没有。”言凝卿摇头,坦然道。
“怎么会没有呢,你不是说治了太后吗?”言候皱眉,不甘心的追问。
言凝卿沉默一会儿,“那确实没有,我想,府里也不缺那些赏赐吧?”
言候失望的垮下肩,摆摆手,“也罢,爹本来也不该抱希望在你身上。”
燕王府确实是不需要那些赏赐,但如果可以有余的到候府,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话说的,言凝卿懵了会儿,脑海里忽然浮现许多画面。
这言候一向把自己的女儿作交替品,有什么缺了,拿女儿名义去借,借了也不还,婚事也是瞻前顾后,就想找个能救济平国候府的,也难怪原主叛逆任性,不讨人喜欢。
言凝卿理清后,算是明陆了。
这两人到这里来,是来捞好处的。
“这也无妨,虽然没有赏赐,但毓儿总归在宫里露了脸,还做了大事,陛下和太后定是记得你的。”周氏脑光一闪,说。
言候一想,确实很有道理,一拍大腿,“对啊,毓儿,宫里指不定多少人羡慕你这功劳,你再加把劲,岂不是太后的救命恩人!”
言凝卿冷眼望着两人财迷模样,心里莫名的反感。
“你们怎的还打起太后的主意来了。”言凝卿眼神看向别处,委婉的拒绝。
言候不爽了,“让你去不也是为了你好,你搭上宫里的人缘,以后的路好走啊。”
“是啊毓儿。”
“太后的病我还没了解多少,也没法说能治好,太后的救命恩人这样的话,爹娘还是少说点,要是被人参一本,那就完了。”言凝卿没有回他们的话,自顾说道。
言候和周氏明显愣了一下,尤其是言候,眼神变了不少。
“毓儿,你才嫁过来两天,转头就说教起你的爹娘来了,是我小看你这个女儿了。”言候说着,站起来了,“我们还是走吧,已经配不上跟这个女儿商量上事情了。”
言凝卿欲言又止,见周氏被他拉带着要走,却又执意留下,转头拉起自己的手。
“毓儿,不是我们强求什么,只是希望有多一条路而已。”周氏可怜兮兮道。
言凝卿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知道了。”
“那你是,愿意去和太后交好了?”周氏放开了她的手,问。
“什么交不交好的,我是小辈,对太后好怎么是为了交好?”言凝卿皱眉,越来越觉得和他们没法再聊。
“你愿意跟太后交好,那才是正确的选择,你不为自己,就当是为我们言家。”言候继续说道。
见他态度还是坚决,言凝卿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周氏,却见她手上拿了什么,这时正慌张把手藏起来。
“那个,毓儿,我们差不多就走了,你在这里好好的啊。”周氏心虚的眨着眼睛,道。
言凝卿猜到她大概是拿东西了,心里有些怪异,“您还是留下吧,府里有专人对账,缺了东西可麻烦了。”
“你说什么混话?”言候把周氏拉到自己身后,“不就是拿点东西,能要了命?”
“是不会,但是……”
“我们走。”言候开口打断她的话,拉着周氏要走。
言凝卿顿时无力极了,又不甘心,“万一让王府的人知道平国候夫人偷拿东西,这……”
“闭嘴。”
言候气冲冲转头怒吼,还扬起一只手,眼看着又落下去了,却被稳稳锢住。
三人皆抬头望去,墨霆烨抬手抵着把言候的手,压下去。
言候脸色大变,快速把手放下了。
“岳丈。”
“呃,霆烨回来啦。”言候勉强笑了笑,说。
墨霆烨眼神淡淡扫向言凝卿,道:“今日岳丈和岳母过来,怎么也没说一声,本王与王妃好布置布置招待。”
“不必不必,眼下已经谈完了,这就要走的。”言候尴尬的抿唇,说着就要离开。
言凝卿没再说话,看向那两个背影,实属心凉,但看着言候和周氏走了,又实打实松了一口气。
希望这两人还是少来吧,偷一次兜得住,可两次三次不行。
她回想今天这一程,忽然想到,她说那话,墨霆烨正好进来,会不会……
“你们一家子,演戏都很厉害。”墨霆烨盯着她,冷声道。
“什么演戏?”言凝卿心底还担心呢,见他说了别的,又是松口气,又是不服。
墨霆烨冷呵一声,坐下了,“本王什么意思,王妃当是知道的,这一场父女拉锯战,不就是看见本王回来了,赶紧搭的戏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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