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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与玫瑰-Chapter 51


办公室内,容戈捂着嘴偷笑,付迟一脸冷漠,似乎他俩的人设硬生生被调了个头。

  白甯走进办公室时,便觉得付哥与老大之间的气氛透露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味道。“那个……我已经送冯娟离开了。”付迟冷淡地瞥了眼她不说话,容戈倒是一脸笑意。白甯不由吞咽了口口水并禁声,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付哥被老大欺负了。好脾气的付哥也难逃大魔头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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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甯正坐在位子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两位的神色之时,办公室的座机响起,把白甯吓得一激灵。

  她最近可是电话都接怕了,一接起来便是出了大事、死了人。如今,她听见电话铃声便下意识地觉得没好事发生。座机响了两声,白甯未接,瞄了眼容戈。

  “愣着干什么?接啊。”容戈说。

  “喳。”白甯深呼吸了一下,接起了电话,“喂,您好,嘉湖市楠阳区分局刑侦队。”

  白甯说完后,过了几秒,那头才传来声音。“你……你好,我叫吴芊,我找容戈、容队长。”那头的女生说话断断续续,似乎是有些紧张。

  白甯朝着容戈喊了一句:“老大,找你的!叫……吴芊。”白甯话音刚落,容戈便快步走到座机前,接过了白甯手中的话筒。

  “你好,我是容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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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戈记得吴芊,她是密室逃脱里的一名职员。他当时写了自己的手机号和办公室的座机号码给吴芊,让她有什么情况就来联系自己。

  “容……容队长,我是吴芊。”那头的女生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也是抱着尝试地心态打这通电话,如今电话接通,她缓缓吁出口气。

  容戈应了应声,“怎么了吗?”

  那头的吴芊连忙说道:“是之前跟您说的那个场务,就是腿摔伤被辞退的那个,我见到他了。”吴芊此刻正在公共电话亭内,朝外探了一眼,似是确定那人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继续道:“需要我帮您去跟着吗?”

  容戈连忙拒绝,让一个非警务人员的姑娘去给他跟踪人,他这警察怕是不想做了。“你千万不要做出任何试探性的行为,告诉我你在哪里看见他的就可以了。”

  容戈再三嘱咐道,生怕这热心的姑娘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我现在在永嘉路这里的一个电话亭,冯权贵在这里的一家小卖部里。”永嘉路就在楠阳分局旁边,过去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情。

  “好的,你就呆在电话亭里,知道吗?”容戈依然不放心地说道。挂了电话后,男人转头朝后方的付迟说了句:“付哥,走了,找到个人。”

  听到这一声“哥”,付迟险些鸡皮疙瘩掉了满地。这臭不要脸的,明明比他还大了一个月,仗着自己脱单,就在这里有恃无恐,真是白瞎了陪他喝酒写得检查。

  付迟拿了件白色运动外套,出了办公室,一句也不想搭理他身后这个男人,免得再被他气得翻白眼。

  白甯憋着笑,待两人远去才“哈哈”笑出了声。虽然对不起付哥,但是……付哥被老大气死的样子真得好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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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公示书已经准备好了,人都已经到场了。”老拐一边开着车,一边朝江榆说着进程。江榆听着前者的话,点头示意自己在听,手上翻着手机上的新闻。

  果不其然,财经版面都是有关“昶古集团”、“柳咏枳”还有她自己的,连带着论坛热搜也因为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而热闹非凡。江榆百无聊赖地刷着自己的杰作,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把柳淮南扶上来。

  “老板!老板!”江榆想得有些投入,老拐喊了她数声,她才回过神,“怎么了?”

  “你手机震了。”

  老拐朝后投去了无奈的一眼,自家老板最近老是走神,他这个做属下的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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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榆这才发现自己上车后便扔在一侧的手机正无声地震动着。江榆看了眼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喂。”

  “江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就差你了。”那头的柳淮南贱嗖嗖地语调让江榆忍不住想要给他一拳。真是人一精神就找事,真是欠揍。

  江榆漠然地回道:“路上。”

  说罢,江榆便挂了电话。

  老拐不自觉踩了油门。总觉得他要是再以25公里的时速开下去,老板将会接到无数个来自那位少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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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山别墅中,二楼卧房的摆设如那晚如出一辙,只不过男人将那块染了酒渍的地毯烧成了灰烬。

  “咚咚。”躺在长沙发上的男人睁开了眼。一双犀利的眼直勾勾地看着门外,表情中透着一股冷意。男人细眯了下眼,见门外的是远归之人,才褪去了脸上的寒意。

  男人翻了个身,斜躺在沙发上,正面朝着门外的人。

  “常笑小姐那里一直有人盯着,送她回去的时候还被跟了车,不过很快就甩掉了。”门外的人毕恭毕敬地说着话,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躺在长沙发上的男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常笑背后的人查清楚了吗?”

  门外的人微不可察地抖了下肩,“没有。”

  男人轻声笑了下,单手撑起身子,一只脚曲起,另一只手倚在膝盖上撑着脑袋,“那玛门呢?”

  门外人的头又低了数寸,硬着头皮答道:“还没有找到玛门先生。”

  “不是说他就在嘉湖附近吗?”男人的每个问题都好像是门外人的催命符,吓得那人脑门直冒冷汗。

  男人站起身,只见其右手往前一甩,一抹冷光闪过。距离门外人大约四公分的门框上直立差着把手术刀,此刻正闪着寒光。

  若是男人真的想要他的命,此刻这把刀插得地方便是他的咽喉。

  门外人不自觉得吞咽了下口水,微微朝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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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冷哼着,闲庭信步地朝着门外走,在距离门外人大约半米的地方停了脚步。“我从来不养废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懂吗?阿涉。”

  叫“阿涉”的男人点了点头,回道:“我明白,利维坦先生。”

  阿涉离开时,利维坦立在门口,身子斜靠在门框上,看着远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心里想着眼前的究竟跟了他多久?

  七年还是八年了?

  男人的视线转向了屋内的那一扇落地窗。窗帘只拉上了一半,他依然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在偷来的清闲下,他看了眼自己的那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转而将插入门框三寸有余的手术刀拔下,扔在了地上。

  坐井观天坐得太久了,他都忘记了自己早已身处漩涡之中,除了挣扎,只有死。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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