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达则兼济天下
“你们认识?”萧愈讶然。
秦欢却不记得眼前之人了。
“你是?”
“秦老板不记得我了?”沈折宴笑笑,“一年前西南边疆起了战事,驻守边疆的将士苦于粮草,朝廷的救济粮又赶之不及,是秦老板自费征粮,亲自给送来边关。”
秦欢恍然大悟,这才认出沈折宴的脸来,“你是那日的少将军!”
那天她跟娘何氏去给前线将士送粮,是眼前的少将军接手的,只是那会儿他貌似刚从战场上下来,脸上,包括身上的银制铠甲上全是血。沈折宴不提醒她还真没认出来。
沈折宴颔首,“秦夫人与你放下粮草就走了,沈某都还未来得及道谢。父亲也说,此事应当当面感谢你们母女。”
他知道歌儿那未婚夫婿姓秦。
倒是没想到,跟这位了不起的秦老板是兄妹。
“沈某在此,替父亲替边关将士,多谢秦老板。”沈折宴当即拱手,真挚道。
“使不得,少将军言重了!”秦欢忙挪向一旁,没受他那一拜。“将士们用性命守疆护土,才是最值得尊敬拜服之人,那是我们唯一能为将士所做的事,少将军折煞我们秦家了。”
因为此事,她还在泷州开了好几家粮铺,一来预防天灾,二来再有此事件,可以省去他们四处征粮的时间。
秦欢的谦然让沈折宴心头一暖。
他不是没听过这种话,但几乎全部出自他们所守城池百姓的口中。
再远一些的,腹地百姓长安百姓,免遭战乱之苦,大多只顾眼前富贵荣华……秦欢是唯一一个战乱不受波及,却为他们送去粮草的百姓。
“时候不早,沈某便不打扰二位了。”沈折宴想到秦策是秦欢兄长,这对兄妹,一个娶了他的爱人,一个嫁了他的兄弟,不免心头苦涩,托言告辞。
秦欢,“……”
她听着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
“深更半夜的巡防颇多,不如在府上住一晚,明日再回?”萧愈失笑留人。
“不必了,告辞。”许是秦欢在场的缘故,沈折宴说话竟客气起来。
秦欢追出去送他,却被他那一身俊俏的轻功吸引,只见人一个纵身就跳上屋顶,步子轻的连瓦砾都不曾发出声响。
当真秀了秦欢一脸,看的她眼睛都直了。
她巴巴看着人溶于夜色,回首却见萧愈倚在门框,目色温柔又极具深意的看她。
那目色几乎要叫人陷进去,谁都能看出他的铁汉柔情。
秦欢却下意识摸摸脸,“怎么了?”
还好没有睡痕。
又摸摸头发,“是不是头发睡散了?”
萧愈笑着摇头,“欢欢,我真为你骄傲。”
秦欢动作一顿,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她笑靥浅浅,眸似星子,学着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用意味深长的话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萧愈眸中笑意更甚。
他突然很想吻他。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缓缓倾身向她……他们亲吻过许多次,可是每每看那俊颜在眼前放大,秦欢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撞小鹿,小脸就晕上一层薄红。
身子贴在了门框上。
萧愈优美的唇,却擦着她的小脸听在她耳畔,嗓音低磁又蛊惑,“欢欢,我也想要晚安吻,每天都想要。”
秦欢脑子一嗡。
她想起来了!
那天喝醉了,她抱着萧愈的脖颈跟他撒娇,“萧愈,我要亲亲,我要晚安吻!”
不待秦欢结束这令人羞赧的记忆,萧愈已经托起她的下颌,深深吻了下去。
—
次日,第一缕阳光透过明瓦小轩窗,散去了一室昏沉,整个小卧房都被照的暖融融的。
秦欢起床洗漱,从婢子口中得知来了客人。
小院里一眼就能看到,待客堂里萧愈神色冷峻的坐在主位上,旁侧站了位美貌又温婉的姑娘,目色戚哀带着恳求,腮边挂泪好不可怜。
秦欢收回目光,打算在院中走走,等萧愈一块吃早餐。
余光却见那姑娘“噗通”一声,朝着萧愈跪下去。
也不知是在哭诉,或是哭求什么。
秦欢有心避讳,默默退到了一旁,在葡萄架子底下看一串串爱人的青葡萄。
一刻钟后那一袭青衫的姑娘,不失风骨的迈了出来。如果忽略她微红眼尾的话。
秦欢知道她的身份,饭桌上什么也没问萧愈。
她是萧愈二伯的女儿,也是府上原来的小姐,后来分家分走,便成了堂小姐。
萧愈有心让叔伯翻不了身。
皇帝夺其官职,他就抄起府邸,散其家财。
十多年的家族争斗早将他磨成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之人。
叔伯这些年给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他们还险些伤了盈歌……如果不是沈折宴,盈歌早在幼年时期,就被许给公府家的傻子做媳妇。
留其性命在世,有几处庄子养着他们,他已是仁至义尽。
还想再入官场?
昔日的堂妹就是磕破了头求他,他也不会动容。
秦欢这两日是为他留下的,萧愈心里清楚。
他昨日将公务忙完,今明天也陪着她。
秦欢打算逛逛街市,看看铺子,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开个婴幼儿用品铺。
泷州那边有两家,就叫“秦记婴幼用品铺”。
目前出售的商品包括但不限于软绒婴儿床,软绒玩具、尿不湿、婴儿车、学步带、助步车。
这些东西萧愈听都没听过。
“你帮我挑一个,富户云集,地处长安中心地带的铺面就成,我告诉你哦,这可是不输酒楼的营生!”
大户人家最是娇惯孩子了。
泷州的两家铺面是面向平民百姓的,长安这边秦欢想做高端精细一些。
萧愈思索片刻道,“前面就是客似云来了,就安排在客似云来旁边如何?你是不是更好打理些?”
“笨蛋。”秦欢毫不客气的鄙夷他的经商才能,“你知道客似云来为何选在这条街么?”
“为何?”被鄙夷的萧大人也不恼,好笑的追问。
“因为这条街上差不多都是酒楼饭店,酒楼饭店就是要聚一块儿生意才能红火,客人吃这家不中意,就去下一家,如是这般。玩具铺里肯定是能带小孩儿玩的,一上街全是油烟味像个什么样子?”
“那按你的意思是?”
“搁点心铺、胭脂水粉铺旁边其实都不错。”秦欢盘算着。
“酒楼出事了。”忽闻萧愈道。
秦欢抬首,就见客似云来前围了一大圈儿人,大掌柜在,小厮也有好几个,中间跟客人吵的面红耳赤的,竟是小少年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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