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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恍惚


现在是下班时间,宁稚才不虚他。

就算他要以此开除自己,理由也站不住脚。

她会跟所里说——他喝醉了,她好心把他接回家,给他提供一个安全的、不至于被人“捡尸”的环境,他却倒打一耙开除她。

这谁听了都不同意的呀!

这么一想,宁稚胆子大了些,把被子往身上一卷,很有骨气地说:“这是我家,我是主人,你是我领导也没用……”

话没说完,萧让已是抓起抱枕往床上一丢,人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刚躺下去,就发出长长的喟叹声,好像很享受。

宁稚震惊:“你你你……”

萧让双肘枕着后脑,闭眼道:“沙发伤腰,回头把我腰弄伤了,你也有责任。”

宁稚:“……”

她闭了闭眼睛,强忍不能睡的烦躁:“嫌弃沙发不舒服,你回你自己家睡去。反正你酒也醒了。”

“不用了,天都快亮了,就在你这儿凑合着吧。”

看出他不会把床还给自己,宁稚气得拿手锤了下床垫,抱着枕头跳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毯子。

刚在沙发躺下,闭上眼睛要睡,萧让又开口了。

“对了,明天的早餐不要再做烧饼,做点低Gi食物。”

宁稚隐忍:“我不知道什么是低Gi食物。”

“手机搜一搜。”

宁稚懒得理他,毯子往头上一拉,自动屏蔽烦人的一切。

过年期间,俩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些,最近他又开始变态了,因为她不答应考研,他就收回带她做案子的承诺。

一连三个大案子,都让她回避。

去年虽然也不让她沾案子,但她端茶送水的时候,好歹能蹭旁听,现在是完全不让她听。

宁稚觉得萧让最近又在针对自己,对他又有意见了,态度也带着情绪。

黑暗中,萧让双臂枕在脑后,盯着虚空发怔。

刚才,他醒了,没忍住,吻了宁稚,起了反应,才去冲澡的。

他确定自己喜欢她,可他没办法追求她。

将来有一天,当她知道他是赵学峰离婚案的代理律师,她会恨他隐瞒这一切和她在一起。

萧让知道她的脾气。

……

早上七点,手机闹钟响,宁稚准时醒来。

萧让还在睡,她蹑手蹑脚地进浴室。

马桶盖上丢着萧让半夜换下来的衣服,最上头就是一条深灰色的平角内裤。

宁稚尿急,看着就来气,用两只手拎起内裤丢进垃圾桶,其他的衣服全挂到门后去。

解决了小号,洗漱好,人舒坦了,去厨房准备早餐。

想起萧让半夜说的,要低Gi食物,宁稚拿出手机搜索,又打开冰箱一番比对,最后只找出一根过期的真空包装的糯玉米。

蒸玉米、煎荷包蛋、咖啡。

早餐端出去的时候,跟正好要进浴室的萧让打了个照面。

萧让脸有点肿,看上去竟年轻了一些。

“早。”

“早。”宁稚返回厨房。

想起他的内裤还丢在浴室垃圾桶,宁稚手一抖,赶紧冲进浴室。

萧让穿着她的粉色浴袍,站在洗脸台前,透过镜子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看。

宁稚去看垃圾桶。

内裤还丢在那儿,想必萧让也看到了,所以脸色不佳。

宁稚手按住上腹部,紧张解释:“那内裤是你昨晚喝醉,自己丢垃圾桶里的,不是我丢的!”

说完,有点想吐,强忍着。

萧让瞥她一眼,那一眼挺有深意:“我没说是你丢的。”

宁稚胃底难受,强忍着问:“那你内裤都那样了,穿什么?”

萧让脸色不自在,轻咳一声:“两个事情。给我找个新牙刷,把我的西服和衬衫熨一熨。”

“哦。”宁稚赶紧离开浴室。

萧让洗漱好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光线昏黄的房里,宁稚穿着粉色的草莓睡衣,戴着眼镜,长发夹到脑后,站在衣柜前,拿着挂烫机帮他熨衣服。

他没出声,就站在那儿看着。

她认认真真地熨好,一件一件地挂到衣架上。

恍惚中,萧让眼前闪过她抱着黄女士的儿子的样子。

“衣服熨好了。”

萧让回神:“帮我挂到浴室去。”

“哦。”

萧让很快穿好西裤和白衬衫出来,在客厅边一块小小的方型餐桌入座。

宁稚在他对面坐下。

他喝着咖啡,脸上没什么表情。

宁稚猜他心情尚可,大胆说道:“昨晚您喝醉了,我照顾了您一晚上,您还睡我家。”

萧让口气淡淡地“嗯”了一声:“有话直说。”

“是不是我不答应今年考研,您就不会再让我沾案子?”

“这个事情我解释过两次,我不想再提。”

宁稚咬了咬牙,坐直身子,认真道:“如果您真的不打算再带我做案子,那我想去君天程律那儿。您之前自己说过,我去君天,程律会带我实习。”

她想快点完成实习,拿到律师证,这比成为金诚的律师还重要。

既然萧让现在不打算让她在金诚完成实习,那她只能退一步,去别的地方完成实习。

不看金诚的底稿了,先拿到律师证,提起对父母离婚案的追诉,然后申请司法调查,一样也能调到当年的底稿。

只不过被动一些。

可她也实在没办法了。

“你去君天的前提是我离开金诚。如今我还在金诚,程儒言不会接收你。”

他也不会让宁稚去任何一个男律师身边。

宁稚急道:“您和程律关系好,我去君天实习,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吗?”

“这句话我说不出口。”

宁稚傻眼,这一瞬间,巨大的委屈淹没了她的理智。

想起自己这半年多来的兢兢业业,被他没日没夜地虐,不仅要为他处理工作上的杂事,私生活也包办了大部分。

天寒地冻的大半夜,把喝醉酒的他带回家照顾,给他做早餐、熨衣服,他却这么无情!开个口的事情都不愿意为她做!

宁稚红了眼眶,咬紧着唇,不甘地看着萧让。

萧让却好像看不见她的委屈,放下咖啡杯,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摁了摁唇角,起身走到挂衣架前,拿下领带。

“过来帮我打领带。”

宁稚咬了下后槽牙,手中的汤匙用力掷到桌上,走了过去。

萧让翻起白衬衫的领子,把领带递给她。

她接过,为他打好饱满的温莎结,稍稍拉紧领带。

窗外晨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给他浑身镀上一层柔和的暖纱色。

宁稚稍稍仰头,视线从他修剪整齐的鬓角、平直而薄的唇,来到锐利的喉结。

他的皮肤白皙而紧实,不见半点纹路和毛孔。

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满肚子坏水!

宁稚手稍稍用了劲,将领带拉得更紧。

“你要勒死我?”

宁稚回神,就见萧让蹙眉看着自己。

手则被他按在领带上。

男人掌心温热干燥,覆在她手背上。

她一惊,缩回手,转过身去:“我系不好,你自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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