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8章 墨雨云间姜若瑶123（会员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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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生活在姜家这么多年，她对姜元柏也不是没有感情。
可是，这个男人终究是变了。
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姜元柏只想着要保全姜家，未考虑过你一分一毫。”
季淑然对姜妍这个女儿倾注了很多的心血，包括情感，也包括利益，经常时候，她都会忽略女儿的心意，让她和自己一样，在掌控下成长，像没有生命的木偶。
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她不是没人性的季彦霖，她最起码……还能护着自己的孩子，没想过要孩子嫁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换取利益。
殷之黎，看起来是个好孩子。
“人是会变的。”
“妍儿，你记住了。”
所以，即便殷之黎是夫君，也不能完全相信。
“你爹不要你，你也不要他。”
不要像她一样，被父亲当成工具养大以后，心中充满了恨意却还下不了手。
凭什么？凭什么啊？
男人靠不住，只有自己，才值得相信。
季淑然猛地往前倒去！
被锋利折扇抵着的脖颈因萧蘅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而深入：“——！”季淑然，在用自己的命，为殷家军开路。
姜元柏在做出牺牲冷情把姜家摘出去的那一刻，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皇帝的面，痛斥冷情与反贼同流合污，说自己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要和对方断绝关系。
当断则断，怎么不让人佩服呢？
所以姜元柏在城墙上，一个字都没敢说。
他心虚。
但是在季淑然坠下城楼之时，他还是心痛地喊了一声：“淑然！！”
这一声，大概包含了他多年来对季淑然所有的感情了吧。
但是她听不到了。
“母亲！”
“岳母！”
殷之黎瞳孔皱缩，先冷情一步策马接住了季淑然。
萧蘅的反应已经算快了，但暗藏在扇中的锋利刀刃还是削断了季淑然半根脖颈。
头没掉，但没气了。
对于这样一个长期在害人路上的人来说，死亡似乎成了一种报应。
冷情接过季淑然的身体，扶好对方的头颅，她抬眸，对神色冷淡的萧蘅承认：“薛芳菲是我杀的。”
萧蘅如愿以偿了，他听到冷情承认了。
在承认的过程中，冷情半点没动，实际她和殷之黎距离对方的攻击范围，已经很近了：“你和皇帝商议让她假死之事，我知道。”
“谁让她要挡我的路。”
“她想替姜梨报仇，我就弄死她。”
她笑：“包括你，肃国公。”“进攻。”
话音刚落，在人头大军后的投石车开始运作，但投出来的，不是石头，而是炸药！
“不好！”
萧蘅瞳孔微缩，抬手间，金吾卫从中冒出，手持弓箭，个个目光如炬，冷漠如冰：“放箭！”
漫天的箭矢如雨般落下，冷情和殷之黎两匹马在燕京城外狂奔：“走！”
殷之黎手持长剑，身体往下一沉，借力而起，坐到冷情后面，替她档箭。
被丢弃的马儿中箭，悲哀地嘶鸣着倒地。
与此同时，炸药在城墙上爆出绚烂的火花：“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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