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完美证明
“潇儿,你是不是应该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龙辰轩的语气,也是瞬间降到了冰点。
出乎意料的是,龙潇的脸上非但没有一点慌乱,反而冷笑一声,朗声说道:“陈大人张嘴便是欺君,儿臣自然不敢苟同,毕竟这针,压根也不是银针。”
“噢?”龙辰轩心下一动,也有些回过味来,说道:“你有何证据,说来听听。”
“儿臣遵旨。”龙潇应了一声,随即拿出那刺入他皮肤的银针,用力一弹。
只见那针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一般,发出嗡嗡的声响,经过长久的晃动之后,慢慢的恢复原状。
随后,龙潇又从太医带来的那一盒银针之中,随便抽出一根,用力一弹。
只听一声轻响,那针便直接从中间弯折过去,就此不动。
“回禀父皇,儿臣素有耳闻,银针质地偏软,且延展较好。”
“而不知是何原因,刚从儿臣体内抽出的针,却能弹而不弯,声音清脆。”
“陈大人,您说是为何啊?”
龙潇冷笑着,随即用手指沾了一滴自己的鲜血,滴在了那弯折的银针之上。
只见那银针,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
陈浩顿时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不学无术,废物得不行的太子,怎么今天转性了?
不过刚刚他才放出狠话,如今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太子所言极是,此针绝非银针。”
随后,陈浩便是感觉到,龙辰轩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冰冷了些许。
显然,他刚刚的举动不仅引起了龙辰轩的不满,更是将自己的处境,推到了危险的边缘。
只听扑通一声,陈浩便是跪了下去,额头满是冷汗,说道:“陛下恕罪,微臣刚刚一时心急,冒犯了太子殿下,实在该死。”
“那么朕倒是想问问你,此事到底该当如何处置?”
龙辰轩冷冷的说道,随即将目光转到了那早已瑟瑟发抖的太医身上。
“陛…陛下,不…不…不是…”
只见那太医左顾右盼,似乎想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最后将充满希望的目光,落在了陈浩身上。
陈浩心中一紧,连忙说道:“臣认为,欺君之人另有其人,不过太医难逃其罪,应押入刑部大牢,严加审讯。”
事到如此,陈浩依旧将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直响。
待将这太医押至大牢之后,先给他来个屈打成招,将脏水泼在太子身边之人的身上,这样即可以解释为什么太子中了毒,又可以进一步削弱他的势力,完美了结此事。
“呵呵,此事就不劳陈大人费心了,孤自然能查清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父皇,若是此事之后,儿臣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可否将此人交于儿臣,让儿臣亲自调明真相。”
龙辰轩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来人,将他押入东宫,暂时交给太子卫看管。”
“此事便暂时作罢,既然潇儿确实是被人所害,那便传李清月出来吧。”
听到龙辰轩暂时不再追究此事,陈浩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冷笑。
就算让你这个废物过了一关,又能如何?大殿下为你设下的死局,又怎是如此轻易便可破的?
李清月的才学,可称长安一绝,想要在她的手下讨得一丝便宜,就算是当朝大学士刘易安亲至,也绝非易事。
更何况是在她的要求下,连胜三局。
只要龙潇不能胜她,那么便是坏了李清月的清白,陛下金口已开,绝无回转余地,只要太子之位一失,那么便是再无翻身可能。
就连龙辰轩也是皱了皱眉,说道:“潇儿你刚中了毒,如今余毒未解,身体可有甚不适?”
本来龙辰轩已经对龙潇彻底死心,不过刚刚龙潇的表现,确是让他的心底,再次燃起了一缕希望的火苗。
这才让龙辰轩再次开口,想给他一个缓冲的机会。
怎料龙潇舔了舔嘴唇,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并无不适。”
无数人暗暗摇头,心中嘀咕。
这么明显的暗示,这废物居然都看不出来?真是活该被废。
陈浩心中冷笑,真是精虫上脑的废物,待到李清月出来之后,你若能抱得美人归,我干脆就找个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龙辰轩也是叹了口气,喝斥道:“你既然知道李清月的才学,那你为何不扪心自问,你有没有与人交手的那两下子?”
“儿臣自然知晓,请父皇放心,若是无法取胜,儿臣甘愿受罚。”
龙潇并没有顺着龙辰轩的意思往下走,而是朗声说道。
“既然如此,父皇便拭目以待了。”
龙辰轩深深地看了龙潇一眼,不再言语。
过不多时,李清月便是身着一身素袍,有些踉跄的走了出来,对着龙辰轩盈盈一拜。
“臣女参见陛下。”
“免礼。”龙辰轩摆了摆手,脸色颇有缓和,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可知,朕为何叫你过来?”
“潇儿这孩子,还是个痴情种,想必将来,也不会辜负了你。”
“臣女明白。”
李清月站起身来,声音轻柔,心里却已经恨得牙都痒了。
她自然明白,龙辰轩跟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水?那是绝不可能!对于这个坏了自己清白的恶贼,李清月恨不得把他的皮给亲手剥下来。
龙潇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李清月那核善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无奈的耸了耸肩。
记仇女人还真是可怕,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一样。
“素闻清月才女之名,诗冠大夏,令无数男儿汗颜,孤王不才,今日倒要领教一番。”
此刻,龙潇已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微笑着说道。
“太子殿下谬赞,臣女献丑了。”
李清月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说道:“既然太子殿下有十足的把握,又何必自谦,毕竟当初殿下生辰之时,随口题诗,便是名满长安呢。”
噗嗤…
哪怕有龙辰轩在场,底下的官员还是有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
“这丫头…”
李佑安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不管如何,龙潇这次做的事情,都有些太过分了。
哪怕他是…
罢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也算让自己的女儿,出了一口恶气。
听着底下极力压抑的嗤笑声,龙潇的老脸不禁一红,罕见的有些破了功。
太特么…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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