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看你们不起
第二六五章 看你们不起
简知心中欢喜,以手抚刀,口中长啸不已。啸声清越,悠然激荡,远处隐有回声传来。
杨康心中复杂,手上的动作便满了几分。所幸张守阳此时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何不早些斩杀此人,这般人物,本该是道门中人。
等到两人回过神来,一人庆幸另一人又懊悔不已,若非自己走神,此时僵局早已打破。
简知心中振奋挥起长刀正要动手,突闻远处有啸声相合,便觉奇怪。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便暗中戒备了起来。
杨康突然哈哈大笑,说道,“稍后也不知是我的人多些,还是你们的人多些。”
杨康只是诈上一炸,其实他也不知来人是谁。张守阳却有些慌乱起来,来人功力不浅,虽还不到金丹,却也相差无几。雁荡军中并无此等人物,倒是先前围困之人,不知为何竟是功力连连提升,既是如此来者自然便是对方的支援。
杨康觑得机会,大喝一声,“动手!”
张守阳立时慌乱,手上更是有些狼狈,李光义的脸上也颇不安稳,阵法一时不稳起来。两人匆忙向后看去,发现并无一人,心觉不妙,却见张守阳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白色飞剑在空中哀鸣一声,跌落在地。却是飞剑受损,伤及了张守阳自身。
张守阳一向是青阳门中的领军人物,李光义已经习惯了为其马首是瞻,见此情状,更是慌乱起来。
防护阵法一时摇摇欲坠,张守阳大喝一声,“稳住!”
只是此时银色飞剑已经切入阵法之内,再想稳住,已是迟了。
阵法被破,李光义手中的阵盘顿时一声脆响,碎裂开来。
张守阳心有不甘,“我二人也未见得便比阁下差了,只是此番运气不好,若有下次,定然不会如此!”
此时啸声渐渐地近了,隐约可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袍的人奔行在前,后面跟着数十名泾渭分明一边白色衣装一边黑色衣袍的人。
杨康眼中光芒闪烁,举起手扬起手中一块黑色令牌,大喝一声,“黑冰台在此办案!闲人不得靠近!”
杨康话音刚落,那些人的速度果是慢了些,只是那些身穿黑色衣袍的人却依然速度不减,甚至一人出口问道,“不知是黑冰台哪位兄弟?我等是黑土部玄甲司部众!”
杨康眉头皱了起来,冷淡的看了张守阳二人一眼,便接着回答道,“我等是玄水部庚戊司之人,特来接应诸位兄弟!”
杨康只是一眼,张守阳看着杨康不动声色无声无息之间收回的银色飞剑,便知其意,小心的同李光义交代起来。
简知无意中听到他说,‘此人是如何击败我等的,切莫与人去说,特别是他的飞剑,只能说一柄,便是黑色的那柄!’。初听时还觉小题大做,等到他看到杨康似有些满意的表情,方知他说的竟是对的。
来人近前,果是黑冰台的人,身上的衣衫极为破烂,发须也是一片狼藉,远处看时还不觉得,走得近了,倒像是一群难民。
一边有人同杨康交涉,简知见了虽然心里别扭,却也知道这三年来他与黑冰台的事情一无所知,反是杨康熟悉许多,便也只能看着。况且杨康实力高,黑冰台本就是一个力量至上的地方,自己便是不满也只能忍着。另一边大多数人却是眼神诡异的看着简知,窃窃私语。简知先是奇怪,随即便又想了起来,自己此时还是光着身子的!
于是脸色顿时窘迫了起来,一时有些狼狈。
张守阳见状,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件白色的道袍出来,扔给了简知。
简知接过,感激的一笑,便匆忙穿上。
杨康见了,脸色微沉,说道,“便是你等议论之人,寻到了阵法的弱点,方能救回你等。也是此人敢于以一人之力拦阻两位金丹修士,这般人,可有好笑之处?”
那些人闻言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连连道歉,简知只得故作大度,一一回应。只是并非所有人都信,当时便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兄弟果然不是常人哪!人家说,光腚打老虎,是不要命也不要脸。没想到这位兄弟,还真就这么干了!佩服!佩服!”说话的也是黑土部之人,简知此时穿上衣服,便觉自在许多,闻言微恼。只是他还没说话,便听见有人说道,“知恩而不思报,见贤而生嫉妒之心,这便是黑…黑土部之人的做派吗?”
他说了一个黑字,尔后又说了一个,显是先前想要说的其实是黑冰台三字,只是后来又改了过来。
原来是那群白衣人到了,领头的正是白广安。
身上穿了衣服,简知感觉自在了许多。说也奇怪,野兽穿上衣服,只觉束缚无比,一旦脱了衣服却又自在了许多,人则完全相反。
当然只是一般的人,和通常的动物。
但此时的简知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窘迫尴尬的样子,被人瞧了去,在这人面前便再也骄傲不起来。
黑土部之人和白广安等人先前相处的极不愉快,只是限于当时的情景不得不忍耐一二。如今黑冰台自己人破了阵法,找出了幕后之人,便好像自己一时有了依靠一般。
白广安刚说完,还是先前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咱们自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口?还是说,你的嘴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话音刚落,周围便哈哈大笑起来。
白广安脸上青红不定,只是看着简知杨康二人一时不敢发作。看到白广安的神色变化,那些人似乎笑得更加厉害了几分。
白广安蓦地哈哈大笑,指着他们说道,“先前求我的时候,摇头摆尾神色谦卑,如今见了主子,便又犬吠起来,你黑土部的所为,可真教我看你们不起!”
黑土部众人顿时喧哗起来,简知与杨康二人见了也有些失望。
与简知而言,这些人的确有些过了,便是过河拆桥也该在过了河之后,如今尚在桥上,便欲拆桥岂不是连自己的安危也忘了?只是如今如此,先前如何自己并不知道,因此虽是不喜,也未出声,只是一边冷眼看着,一边看着张守阳二人。
杨康则是心中有些厌恶,这些人本事不大,行事却又有些张扬,先前同舟共济的同伴,如今却几乎翻脸成仇,虽然两方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正是因为自己名义上是属于其中一方,在不知觉间被人拉了进来。只是如今他还是待罪之身,而这些人显然已是老人,自然都有功劳爵位在身,自己贸然出头,怕只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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