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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悄无声息


第三七九章    悄无声息

更叫简知惊讶的是,他明明该只是一个的捕头而已,似这般隐秘的人物,他又是如何知道的?一个隐居已久的人,能自然而流畅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自是认为已经没有多少人能知道自己,没有多少人还记得自己。

可游知侠却是知道。

童明燕面色不动,简知却能清晰的感到了一阵杀意,不由看了他一眼。童明燕神色一僵,此人面色淡然,眼神平静,可不知为何,心里竟是隐有些害怕。

可再仔细看去,简知依然只是平静的喝酒吃菜,毫无异常,便连心跳都平稳之极,不由心中疑惑,此人究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自恃实力而无所畏惧?童明燕还能不动声色的同游知侠说笑着,可坐在简知旁边的姑娘,面色却是变得厉害,虽是佯装镇定,可言谈举止无一不透漏出不安来。

等到游知侠醉醺醺的同简知回了房间,这一回,却是真的醉了,只是勉强还能对简知解释道,“这人是假的,不过是依托童明燕的身份而已,切莫相信!”

简知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假的?”

游知侠嘴角裂开,笑道,“我怎么知道?因为…因为他早死了...我埋的...你说,人死了,还会活着吗?”

说着说着,游知侠便打起了呼噜,直接睡过了去。

简知闻言,只觉有些好笑,这人想来也是如自己二人一般别有目的。只是限于自家身份经不起查,故而选了个似真似假的身份,有来历却又教人查不清楚。只是却没想到,正巧碰到了游知侠,岂非倒霉之极?

简知越想越是觉得有趣,不由摇头笑了起来。

童明燕是谁,西风楼是谁,简知并不关心,只要和自己没有关系,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是烦恼。师父曾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增加的过程,若是不会自己学着去减,只会烦恼增生,越发觉得劳累的无趣。

简知不懂得如何去减,却会控制着不去增加。

到了夜间,游知侠犹自酣睡,但外面却已经有了衣袂飘诀的声音。简知犹豫了一下,既已到了,蒙寻欢等人为了拖延,动静已是有些大了,若再耽搁下去,谁也难以料到会发生什么。

如此,自该去见上一面。

简知收拾了一番,再看看兀自酣睡的游知侠,便小心的推开窗户,潜了出去。四周一片安寂,心中不由有些庆幸,若非是自己有个阵盘,只怕先前修炼之时灵气异动便已被人注意,如何还能这般轻易?

简知走后不久,游知侠缓缓地睁开眼睛,重又面无表情的闭上。但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坐了起来,看着漏开一条缝隙的窗户,喃喃的说道,你其实还是胆小,其实还在害怕是不是?

缓缓的穿过院子,此时月隐于云后,周围一片漆黑,深邃的黑色像一个魔王一样,吞噬了整个大地。但不知为何,简知有种古怪的感觉,自在。

便是自在的感觉,仿佛在黑暗中,自己能感到无比的自在。没人注意,没人在看着自己,空旷的四周也不必去想别人如何。

仿佛整个世界突然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却并不孤独。又好像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虽然白天蝇营狗苟烦心累体,但到了晚上,自己又变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个能同世界单独在一起的人。自己,世界,我们两个,这种感觉便是错觉,也极好。

自在的简知轻盈的起落着,不多时来到了驿站后门。

正自侧耳倾听,突闻上方衣袂声起,一抬头,正见一个黑影向驿站里面飘去。简知其实无语,这些做夜行衣的,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既是夜行,黑色也就罢了,这些人身上飘荡的长袖,腰间的布封垂着的敝膝又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夜行衣吗?倒更像是一件黑色的寻常衣物,便是白天穿出来也不觉得突兀。

正想间,里面突然灯火大盛,一阵喧哗,接着又安静下来,灯火又自暗了下来。简知顿时幸灾乐祸起来,活该这般高调,这下掉进陷阱里了吧?

可紧接着,简知又苦恼起来,里面既是如此严密,自己如何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去?此事有些难度,与简知而言,还不如直接打进去来的容易些。

想了半天,简知还是没有把握,可怜自己没有习过术法,说不得一个隐身术便能轻易的进去。

只能是悄悄的跳上墙头,刚想要趴下,无意中看到上面遍布的荆棘,不由后怕。却也只好悄悄的落了下去,途中短刀悄悄的插入墙中,隐在墙角,观察了一番。此处墙角,若说没有布置些陷阱,自是谁也不信。

突然院中灯起,简知心中一紧,接着便见前方一群护卫整齐的向前奔了过去,一个黑衣人正欲转身逃去。

简知来不及去看结果如何,趁机向前,一下子到了中间。刚站住,突然看见一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随即看到对方身上的衣服,方才明白,此人想也是潜入进来,只是不知是何等的巧合,才和自己到得一处。

那人也是明白过来,指指侧面打斗的那些人,又指指院子深处的房间,简知点点头,二人依次离去。此人身形娇小,显是个女子,身上的夜行衣也极为正统,和那些招摇的不同。

这一回简知却是加了小心,慢了几分,哪知前面的黑衣人似也存着同样的心思,也是慢了下来。

简知心中一乐,却是有恃无恐,反正便是被发现了,想要离开也是轻而易举。只是不知此人可也有自己这般的底气?

那人显是没有,见简知如此无耻,瞪了他一眼,却也只能咬着牙,顺着柱子上了房顶。

接着便是一声异响,那人又狼狈的跳了下来。

听见响声,简知便觉不对,便顺着墙到了檐下,短刀插入墙上,自己挂在了上面。此时低头看见那人狼狈之极,数枚短箭擦身而过,不断躲避之下,如同一只狼狈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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