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是鸳鸯?
第四十五章 这是鸳鸯?
桑叶脱口而出:“还请公公替我谢过殿下。”
王公公眼巴巴。
没了?
王公公站着不走,眼神略显幽怨。
桑叶:“……”弄啥捏?
蓦地,桑叶灵光一现,还没给王公公打赏,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好在翠竹机灵,桑叶一个眼神,翠竹就麻溜地上前,给王公公和几个小太监一人一个银壳子。
桑叶想,这回总该走了吧。
王公公却像长在路上生了根,步子都没挪一下。
桑叶:“……”
桑叶冥思苦想,终于想到礼尚往来这回事,笑着道。
“妾身手笨,给殿下绣了荷包,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一听荷包!王公公小眼睛终于亮了。
“可是在姚姑姑那?”
桑叶:“是,早上就给姚姑姑了。”
昭训奉仪没有资格亲手送太子礼物,都是提前交给姚姑姑。
王公公笑眯眯,“奉仪娘娘有心了,殿下见了一定喜欢。”
送走王公公,姚奉仪于奉仪围上来。
于奉仪:“桑妹妹今儿才及笄?”
桑叶腼腆点头,“我都忘了,还是早上父亲和兄长过来,我才知道。”
姚奉仪:“哎呀!及笄可是大事!幸好没有错过。”
“走走走,你上我那,随便挑几样首饰。”姚奉仪风风火火,拉着桑叶就走。
“姚姐姐太客气了,就当普通生辰就好。”
古人认为及笄就是成.人,因此格外重视十五岁的生日,桑叶生在现代,十八岁成.人的观念已经深深刻在心里,在她看来,所谓及笄并没有那么重要。
“那怎么行,这可是女子人生最重要的笄礼。”于奉仪也道。
“是啊!”姚奉仪偏头一笑,“于姐姐也一起来吧,你俩还没到我那儿做过客呢。”
“走走走,今日正合适!”
不一会儿,太子特意挑首饰送给桑叶的消息传遍整个太子府后院。
得知姚奉仪要给桑叶补办及笄礼,除了太子妃及两位良娣,其余人都来了。
书房,王公公回去后,身后还跟着桑叶绣的荷包。
王公公献宝一般,“殿下,这是桑奉仪特意吩咐,要老奴亲自交给殿下的荷包。”
“听说奉仪娘娘女红不太好,为了给您绣荷包,熬了好几宿呢。”
“可见,奉仪娘娘心里一直记挂殿下。”
裴玄挥手让云鹰退下,看向进屋来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王公公。
“她亲手绣的?”裴玄似是来了兴致。
“可不是嘛!”王公公一激动,声音都大了几分,眉飞色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收礼物的人。
“快,快把荷包呈上来,给殿下瞧瞧!”
太监呈上礼盒,王公公亲自打开,然后,傻了。
不大的红木盒,静静躺着两个荷包。
两个荷包料子相同,所用绣线也差不多,不过,绣出来的纹样天差地别。
一个绣着两只交颈鸳鸯,针脚细密,看着就赏心悦目。
另一个……能勉强看出绣的是两只动物,至于什么动物?就不确定了。
似鸡非鸡,似鸭非鸭。
针脚杂乱,能看出不少线头,唯一称赞的是,大概缝了很多针,看起来比较结实。
王公公终于知道,他刚才去拿荷包时,姚姑姑为何欲言又止。
但他当时着急,拿到东西就迫不及待走了,也没听姚姑姑说完。
“这……”王公公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赞美的词。
“怎么?”见王公公傻站在那,裴玄挑眉。
王公公努力保持笑容,招手,让太监身后站着的丫环上来。
这是姚姑姑身边伺候的丫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有两个荷包。
丫环恭敬上前,说起早上的事。
原来,昨日姚姑姑就把大家的礼物收上来了。
和于奉仪说的一样,所有奉仪送的都是荷包,姚姑姑则一一检查。
她对每个娘娘的情况了如指掌,一看桑叶的荷包,就知道不是她本人所绣。
姚姑姑怕弄错了,亲自去找桑叶,并说明亲自绣的重要性。
那时桑叶赶着出门,听姚姑姑说清来意,就从犄角旮旯翻出第二个荷包。
诚恳地说,交上去的荷包确实不是她绣的,因为她绣的实在太丑,只能交翠竹绣的。
“姑姑,我的水平就在这了,你看看选哪个吧。”
姚姑姑在宫里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无奈,只能先把两个荷包都带回去。
她想,殿下清心寡欲,也没有戴荷包的习惯,应该用不上,谁知王公公下午就亲自过来拿走了。
听丫环说完,王公公到嘴边的劝太子戴荷包的话吞了回去。
戴好看的那个?不是桑奉仪亲手绣的。
戴桑奉仪做的那个?殿下风光霁月,这么丑的荷包如何配得上殿下?
要是殿下戴这么丑的荷包,转头就得遭满朝笑话。
还是让殿下自己选吧。
王公公直起身子,悄悄观察裴玄。
丫环也不错眼地看着太子,姚姑姑特意交代,一定要看清楚殿下的反应。
裴玄不喜欢戴荷包,也是第一次收到荷包。
他伸手,拿起右边丑得没眼看的荷包,薄唇请启,“这是何物?”
王公公根据判断,回了句:“该是……鸳鸯。”
“鸳鸯?”低低的嗓音,透着怀疑,以及好笑。
“要是鸳鸯看见自己被绣成这样,怕是要飞过来把那人狠琢一通。”
“呵呵……殿下说笑。”王公公尬笑,他实在拿不准裴玄的心思。
说嫌弃?人家特意拿到手里看了看。
说喜欢?他家殿下又把绣荷包的人贬了一顿。
“收起来吧。”裴玄淡淡,起身,大踏步走出去。
“哎,老奴知晓了。”王公公一甩拂尘,朝干儿子使眼色,快步跟上裴玄。
干儿子傻眼,收起来?收哪个?
还是丫环机灵,提醒太子刚才只看了奉仪娘娘绣的,肯定收奉仪娘娘绣的那个。
王公公迈着小碎步,终于赶上裴玄。
天都黑了,不知他要去何处,看裴玄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王公公也不敢问。
酉时,桑叶从姚奉仪的院子出来,刚才喝了点小酒,走路不太稳当。
圆月照高头,翠竹翠禾怕她摔倒,一左一右扶着她。
四周虫鸣鸟叫,与现代的高楼大厦犹如隔着天堑,一股莫名的悲凉袭上心头。
桑叶吸吸鼻子,指着不远处的假山,“那儿,去那儿,我要去那儿看月亮。”
不管身处何地,月亮好像都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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