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来之不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来之不易
我们部门的年终奖金也不少，只要大家努力工作，犯不着冒这种风险，小高的检讨书我已经收下了，我相信这次是他第一次犯错，也会是最后一次。
让我们给他一些鼓励的掌声吧，出了这个会议室，我们就把过去的事情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不过，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高云辉礼貌地说：“谢谢胡总……”
“会议到此结束。”胡宝瑞说完，便第一个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吴程凤紧跟着起身，起身时她瞥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不满，从我第一天来这儿就能感受到她的敌意。
我曾试图与她和平相处，但现在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也不会任由她摆布，她怎么看我，我就怎么回敬她。
会议结束后，人们一个个离开了会议室，最后只剩下我和高云辉，高云辉没有离开他的座位，于是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谢谢你。”高云辉打破了沉默，“我知道我刚才的表现很懦弱，对吧？”
“你干嘛要这么贬低自己？”
高云辉拿出一根烟递给我，自己则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打火机递给我，低着头看着桌面说：
“我是不是太短视了？辰海的工作环境这么好，刚毕业的我工资加上提成已经破万了，但我却为了三万块的回扣差点丢掉了这一切，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我接过打火机点燃嘴里的烟，对他说：“谁不爱钱呢？我在安防部的时候也因为一万块钱吃过亏，辰海这个地方深不可测，咱们得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郑源……”高云辉的声音有些沉重，他呆呆地问：“你说……环境真的能改变人吗？”
“当然！”我语气坚定地说，“当你体验过绝望，就知道妥协也是一种智慧，环境塑造我们的命运。”
“能具体点吗？”对方问。
“比如，高中毕业后，我独自到庆云谋生，受尽冷眼与排斥，才明白今天所拥有的每一点收获都来之不易。”
高云辉叹了口气：“也许你是对的。”
我想起程诚提过，高云辉家最近出了些状况，“你需要钱吗？”
高云辉低下头说：“我爸被调查，关在贵阳的拘留所里，我妈正忙着找人帮忙，而这需要不少钱。”
“我有存款。”我说，“大概五万块，你先拿去用。”
但他摇头起身：“这只是杯水车薪，你也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真到了缺这五万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我得回去工作了。”说完，他走向会议室的门。
望着他的背影，我不禁疑惑他到底想说什么，抽完烟后，我打开窗户透气，随后回到办公室。
环境确实在无形中改变着我们，未曾露宿街头的人不会知道，即便是最普通的房间也能带来极大的安慰；不曾饿着肚子送外卖的人，也无法体会真正的饥饿是什么滋味。
我曾经向现实低头，不止一次。
这时，手机响了，是秦珊的信息：嘿，胆小鬼，还在赖床吗？
我回复：这家伙！凭什么叫我胆小鬼？
秦珊：哈哈，你昨晚喝多了真是太逗了，差点没把我笑死，晴雪被你弄得一身都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现在在工作。
秦珊：得了吧，你昨天晚上醉成那样，今天还能去上班？别开玩笑了。
我给秦珊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我说：你看，我现在就在办公室里，刚结束一个会议，你不会才刚起床吧？
秦珊：我今天上晚班，要到下午才开始，我干嘛要起这么早？等着，我发个视频给你。
很快，秦珊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我正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晴雪的腿上，脸朝着她的腹部，手环着她的腰，看起来我睡得很香。
虽然视频本身没什么，但我立刻给秦珊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说：“快删掉这段视频，别发出去。”
“为啥？”秦珊不解地问：“这视频多温馨啊，你看晴雪看你的眼神多温柔，你舍得删？”
说实话，我根本没注意到晴雪的眼神！我只想着这段视频绝不能流传出去，特别是不能让张梓欣看到，否则她又要难过了。
见我没回答，她又追问：“你是怕张梓欣看到这段视频吧？”
我没法否认，但也不想承认，只好着急地说：“拜托你快删了吧，别发出去了，好不好？”
“不行。”秦珊威胁我说：“你不说个理由，我还真就要发出去了。”
“我……我……”我勉强找个借口：“我平时形象多好啊，要是让人看见我喝成那样，多丢脸啊。”
“哈哈……”秦珊笑着说：“放心吧，单凭一段视频看不出什么，大家只会以为你在享受甜蜜时光，谁看得出你是喝多了呢？”
“姑奶奶，你就别逗我了，好不好？我可是真心求你。”
秦珊轻声叹了口气：“好吧，那张照片我先帮你收着，总有一天你会被陆晴雪的眼神打动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语气一转：“对了，我爸昨晚让我问问你，对于工作的事你怎么看？真的不打算试试？
要不先从事业编制做起，将来有机会再考公务员，或者直接转正，就算是在基层也不错，工作稳定，待遇也还可以。”
“还是算了吧。”我有些底气不足地对秦珊说：“我觉得自己干不来，也不想给你爸添麻烦。”
“这哪是什么麻烦啊，我爸一句话的事，你也别急着拒绝，我只是让你考虑一下，想好了再告诉我，有空的话来家里吃顿饭吧，毕竟你名义上还是我的男朋友呢。”
“好了好了！”我对秦珊说：“这事以后再说，我还是先专心工作吧。”
“等你的消息。”说完，秦珊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我自己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考公务员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是个稳定的铁饭碗，但这条路真的适合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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