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弱者的嘶鸣。17
小小也不甘示弱，走上前去扯住李芳的头发就开始乱抓。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嘴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千奇百怪的，李芳气的都骂出了家乡话。
众人见这情况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便上前将扭打的二人拉开。
两人叫骂着，人群劝说着。
直到从外面开会的潘刚权出现，这才大声呵斥住了场面。
潘刚权的办公室里，两个女人成年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滑稽荒唐。
李芳争着说明事情来龙去脉后，
潘刚权长叹一口气告诉她们，
二人这个月都要扣一千，以示惩戒，毕竟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瞪着。
但他不会上报公司，尽力保住二人工作。
李芳听后，也才冷静后怕起来，若不是遇到这般心存善念的领导，
只怕来年带她孩子游园的梦也要碎于当前，
这毕竟是她经历那些年后唯一存活下来的信念了。
李芳正想开口感谢潘刚权，他却让李芳先出去把方才，被两人弄的糟乱的办公室收拾好。
留下小小一人，独自在里面。
李芳偷偷观察着模糊的玻璃里，潘刚权对着站在那里的小小说着什么。
说了约莫一刻钟，便结束了。
小小出来时，再没有了愤怒和嚣张。
只冷漠的走到李芳身边问她
“你可想好了？确定要做这个工作？”
想必是来言和，只是不愿矫情。
李芳也是个识时务，懂感恩的人。
既然领导给他们留了这条后路，就应该给每个人一个台阶下。
李芳压住火气，也冷漠回答
“是。”
“那好，我重新教你。”
李芳便来到她办公桌坐下，
除了必要的交流，二人没有任何多的话。
表情也都是麻木冷淡，却没有排斥。
办公室里的人皆诧异的时不时用余光偷瞄他们，
刚才还打的腥风血雨二人，突然怎么就配合起对方来了？
接下来的一周，李芳从头彻尾改头换面。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李芳却明白了人靠衣裳，佛镶金装。
确实如此，面试李芳穿着过时，头发油腻糟乱。
市侩之人见她是嫌她穷，
没有富丽堂皇的一身衣裳，看起来也是个落魄潦倒之人，
这样的人皮囊都透着穷酸，
哪里还有人觉得赏心悦目。
更不用说她未假修饰的高原红和不恰当的着装。
可经小小这双妙手捏造，
活脱脱一个后天玉人伫立在潘刚权的眼前。
李芳本就骨感颇重，小小就为她扬长弊短。
衣服都是色彩偏深的紧身衣裙，找了突出她锁骨的一字肩，
还有突出她蝴蝶骨和脊骨的露背装。
带了棕色美瞳，换了合适却并不浓郁的妆面，
一双干净水灵的大眼下明亮的卧蝉看起来含情脉脉，
鼻梁高挺，嘴唇微厚性感，
颧骨高耸，人中光亮被视觉拉长，
脸部轮廓线条流畅锐利。
整张脸明暗分明，五官独到特色。
头发也被染成了昏暗酒红色。
带了几分西域风味的混血之美。
潘刚权起身拍手称赞，夸自己那时当真是慧眼识英雄。
当着二人的面，毫不避忌的说现在的李芳胜小小还多三分。
小小依然冷声冷气说她出去了，便失落而去。
李芳是个典型的传统女人，这样的装束她打心眼里难以适应。
她问潘刚权是不是非得这么穿？
潘刚权只让她好好想想她的梦，和钱。
心里开始不安的李芳，不得不选择继续忽视她的第六感。
下班时，前台小姑娘见她竟是这样光彩照人。
便叫住了她，自己观量良久，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看她是不是原装的。
从那以后，小姑娘虽仍旧不打正眼看李芳，但称呼从李芳变成了芳姐。
蜕变后的李芳，跟着冷漠小小，开始了开眼之路。
她和小小来到某娱乐城KTV包厢，去完成今天需要她和小小配合完成的订单。
是个某公立二甲医院的采购主任，他是有决定性权利的人。
因为发展地址变迁，将近三百架新病床和不计其数常规医疗器械的需要，
订单且大，提成且可观。
据普通销售反馈的信息，目前在五家公司里犹豫不决。
就是这个人……
包厢里有潘刚权带着小小和李芳，还有一个公司的副董叫潘智。
采购老樊，还有三个其他采购组的组员。
这个老樊看上去是个年近五十的油腻中年男人。
稀疏的头顶，油光岑亮。
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大腹便便。肚子上端正的西装撒在两侧，目测因为扣不上。
常年抽烟，牙齿黄到发黑，宽厚肥大的鼻翼炫耀着他的财富之路宽广。
一条细缝一样的眼睛看着小小和李二人时，总有股说不清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逃避。
烈酒下肚前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大道大义，职业责任。
烈酒下肚后，便原形毕露，只拉着小小和李芳二人一味灌酒闲聊。
潘刚权和潘智则在一旁和三个组员唱歌喝酒，
因为歌声太吵灯光昏暗，
李芳无意间瞄到潘智把什么东西硬塞到三人包里，三人先是推辞模样，
而后又是一副勉为其难的嘴脸接受。
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李芳心里大概也明白了。
潘智点了首朋友，五人便勾肩搭背一起唱了起来
李芳突然很后悔选择了这份工组，想要离开这里。
可又不忍辜负了那件放在她枕头下的翠绿童装。
醉意里歌唱总带着嘶吼，灯红酒绿，头顶彩灯不停转换着色彩。
光怪陆离的昏暗中，老樊身旁左右各坐一位绝色佳人，还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
老樊越发失了分寸忘了身份，每三两句就让她们喝一大杯啤酒，
更甚至到后来变成啤酒兑白酒，手还不时在二人背上四处游走。
李芳三番五次委婉躲开，躲开后老樊却不依不挠找着理由让李芳再喝。
就算是来自豪放耿直的西北地区，李芳也开始晕晕乎乎不胜酒力。
“唉呀。樊总，你坏的很。你这么照顾她，是不是我不好看，你不喜欢啊？”
小小妩媚的用中指推搡着老樊的胸口，一脸酸醋模样。
老樊一听，连忙搂住小小，整张脸凑在小小面前
“看你说的什么话，你也是心肝，怎么就吃醋不乐意啦啊。”
老樊嘴里一股恶臭袭来，臭的小小想吐。小小却没有显露半分她对老樊的厌恶，
暧昧将他轻轻一推开，拿起方才她逼李芳的那杯混合酒一饮而尽后软瘫在老樊怀里
“你都叫我心肝了，你不让我陪你喝，你让她做什么啊。”
眼见着小小的娇俏软嗲，还主动投怀送抱。
老樊低下头正想去亲她，那股气味，这次小小没压制住自己的胃，捂着嘴跑进卫生间。
留下老樊茫然的坐在那里问李芳“怎么了？”
“许是喝多了，我去看看吧。”
李芳便抱着抽纸从老樊和茶几间挤了出去，跑进厕所。
她出去时，老樊还狠狠摸了一把李芳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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