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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内务司在行动2


  “大人请看。”

  李喜接过番子手中皱巴巴的劝进表,只看了个开头,就抬眼看向那个番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小把戏就想构陷前任首辅,就不怕掉脑袋?”

  这货自己干过那样的蠢事,被朱光明给训斥了一通,见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也以为眼前的番子跟他一样伪造了这封劝进表。

  “大人明察,小人在那贼子的书房中捡到此大逆不道之文时,数十个东厂和亲卫营的弟兄都在现场,大人若是不信,唤来几人一问便知真假,况且此文只是誊抄,那贼人的书房之中还有草稿。”

  听到此话,李喜才知道是他自己小人之心了,不由得脸颊微微发热,他装作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本司长只是试探一二,你也莫要在意,千岁爷命本司长查处倒卖官仓屯粮一案,千岁千叮万嘱不可冤枉好人,却不曾想竟发现了此贼的谋逆之举,这证物你且好好收着,待到外务司的人来了,交于他们手中。”

  番子发现了陈寅亲手写下的劝进表,本来还以为立了大功,满心欢喜地送了过来,却没料到李喜根本就不在乎,他恹恹地接过劝进表,心里却在腹诽,此人刚一进门就令人拷问陈府家眷藏银的位置,哪有半点不可冤枉好人的意思,早知道这样还找什么证据,直接找银子不就好了。

  他随意地将劝进表塞进了怀中,转身就要去找东厂的伙伴们一起拷问陈府家眷,刚抬脚,就见一群文官急匆匆走了进来,他连忙侧身退到了一旁,也不着急着离开了。

  “李公公,陈阁老毕竟是前任首辅,便是他家公子犯了国法,也不至于要将府中家眷全部扣押起来吧,如此这般,你将朝廷的体统、内阁的脸面置于何地?”

  说话的人是兵部右侍郎王家彦,他们那些文官被朱光明剥夺了领兵之权,统统给扔进了外务司,美其名曰帮助张伯鲸管理民政。

  不久之前张伯鲸通知他们协助内务司处理倒卖官仓存粮答案,听闻前任首辅的公子也被牵涉其中,再想到太子狠辣的手段,生怕李喜胡乱揣测太子的心意大肆牵连,这几个人连饭都不顾上吃,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正好在前院撞见东厂的番子在拷打陈演的幼子。

  “王大人,本官乃是太子千岁亲封的内务司长,跟你们外务司张司长是同级的,你口称‘公公’是什么意思?”

  “你……”王家彦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阉货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敢跟他这个堂堂三品大员比官位高低,这是想要造天下文官的反么。

  “两位,都是为朝廷、为太子殿下办事,就不要置气了。”王家彦身后的一名文官出来打了句圆场,此人姓孟名兆祥,官居刑部右侍郎,同样也是朝堂三品大员,他虽然年纪大了提不动刀剑,但也在顺军攻城的时候,不顾家人的劝阻,死死守在正阳门下要与城门共存亡,历史上这位老大人在城破之后不屈而亡,他的老妻、儿子、儿媳也在他死之后举家殉国。

  只不过这一回顺军没能攻下内城,他也没有以死殉国。

  孟兆祥历任大理寺与刑部,精通律法,却更懂官场规则,他不顾身份对李喜拱了拱手,又说道:“陈阁老教子不严有错在先,但好歹也为大明操劳十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便是陛下与太子也会顾念旧情,对他网开一面的,李司长还是将人给放了吧。”

  李喜一脸古怪地看向那位文官,问道:“这位大人只说他陈某人教子不严,审也不审就要放掉,不怕错释了为祸大明的奸人?”

  “赞皇先生何等样人,岂会做出为祸大明之事,”王家彦不屑地看了眼李喜,继续说道:“况且他已无心朝堂之事,若非贼寇围困京师,他一家早该迁回原籍了。”

  “几位大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李喜说着,目光扫过一众文官,见他们纷纷点头,有人还在指责他不该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调查陈顺,甚至还说陈顺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心地纯净,多半是被人哄骗了,还让他将陈顺也放出来,他心中突然有种十分荒唐的感觉,这些人就像早上被砍了脑袋的那个御史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这样的矛盾,用太子爷的话说,这些人真的是既可敬又可笑,又让人觉得可怜。

  “那个谁,”李喜对那个还没远走的东厂番子招了招手,“将那东西给这几位大人看看吧。”

  远处的番子听到召唤,连忙小跑着到了几位文臣的跟前,同时将怀里那封写了一半的奏章取了出来。

  “这是何物?”王家彦接过纸团满满展开,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陈演的字迹,细细一读,两只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咬得吱吱作响的牙齿缝里更是挤出了满含着无边恨意的一句话:“老匹夫,当磔”。

  见王家彦神情大变,孟兆祥也将目光凑了过去,他眼神不太好,好一会儿才看清那纸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色煞白,两行老泪纵横,怅然大叹:“我国家何故如此之不幸……”

  ……

  另一头,王之心已经领着内务司的调查员入驻嘉定伯府,虽然那些调查员身上还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但并不妨碍他们进入一个全新的角色体系。

  东厂和锦衣卫两帮人马在朱光明的授意下,分别编入了内务司内部调查处的一部与二部,可他们这些人谁也不愿意当第二,所以也没有定下谁是一部谁是二部,只待这次行动结束之后,才分排名次。

  相比李喜的手段,王之心这边要显得温和得多,嘉定伯阖府上下都在自己房中,只要不是随意乱闯,也不会受到太大的骚扰,当然,除了这座府邸的主人周奎之外。

  “我家似乎不曾怠慢过公公,便是我那嫁女儿对待陛下身边之人也向来恩厚,何以今日如此兴师动众?”周奎还没意识到大祸临头,捧着茶碗老神在在,对王之心的态度也称不上多么热切,反而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王之心同样也捧着茶碗,慢条斯理的撇着茶水中的沫子,头也没抬,说道:“老皇亲还是莫要耽误大家时间了,奴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交出您府里藏着的五百万两银子,国丈爷您省事,奴婢也能回去交差了不是。”

  “老夫耕读传家,哪有那许多银子。”

  “算命先生也算耕读传家?”王之心轻笑出声,又说道:“国丈爷莫要忘了奴婢的身份,您府里巧取豪夺回来的每一文铜钱,东厂之中都有记载,您老即便是不说,顶多也只是让外面的儿郎们多忙活一阵子。”

  “呵。”周奎冷笑一声,说道:“明日老夫定要进宫去问问我那女儿,问她这个皇后娘娘是如何替陛下掌管后宫的,竟让家奴跋扈至此,都欺负到她老父的头上来了。”

  “是么?老皇亲怕是还不知道吧。”王之心说道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在昨日晚间便已经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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