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6章
随后华子建的秘书也进来了,他有点担心的看看华子建,生怕自己放进了这个女人会让华子建心里不高兴,但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棉花糖一样,牢牢的粘在了自己身上,不让她进来,她那语言都能把自己杀死。
还好,秘书看到华子建并没有生气,他就赶忙的帮唐可可到上了水,又帮华子建把水添上,看看没自己的什么事情了,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华子建问唐可可:“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有啊,我想结识一下任书记,这个理由充分吗?”唐可可很夸张的说。
华子建也很认真的点点头:“嗯,还算充分,但为什么要结识我?”
唐可可满不在乎的说:“当然是为了巴结你,以后我们恒道集团在洋河县要投资,发展,离了你的支持那怎么行。”
华子建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哈哈哈的又一次笑了起来,说:“真没见过还有你这样的人,你也不说的婉转一点,让我这个被巴结的人很有点不好意思啊。”
唐可可也笑了,说:“怎么想就怎么说呗,何必装模作样,我就是想巴结你,想和你套近乎,所以晚上要请你吃饭。”
华子建很少遇见过唐可可这样的女人,他平常里见到的都是虚与委蛇,阿谀奉承的人,很少能像唐可可这样直言不讳,无拘无束的和自己说话,每次自己和他们说话都感觉很累,自己不得不小心的斟酌每一个词汇,以免对他们想成影响。
因为那些人毫无疑问的,会对自己的每一句话分析和猜测,然后算计着怎么去行动。
但唐可可就不一样了,感觉和她可以随便的说,想说什么说什么,不需要过大脑,这就轻松了许多。
“对了,唐可可啊,我一直对你们恒道集团很想了解一下,特别是你们那个老总吧,好像有个外号叫隐龙,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华子建是很想知道萧博翰到底是那种类型的人。
提起了萧博翰,唐可可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种有点温情,又有点敬佩的神情,这样的表情还是让华子建感到惊讶的,一个老总能让自己的属下对他怀着一颗敬仰的心,这实属不易,自己也是做领导的,但真正的能对自己发自内心仰慕的人又有几个呢。
唐可可说:“恒道集团我就不去讲它了,因为它就摆在那里,它的实力,它的规模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说起来我们萧总,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他的故事。”
华子建很感兴趣的说:“好,我们就说他。”
“他和你一样,有自律的时候,也有放任的心态,似乎你们都还有一种共同的性格,那就是坚韧,不屈,所有的难题,所有的危机在你们的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唐可可说起萧博翰来,那真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竭。
华子建一直听的很认真,他被经过唐可可美化后的萧博翰感动,这个人和自己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啊,唯一可惜的是,他成为了一个黑道企业的首领,这样就和自己永远不能在同一个轨道上运行了,自己和他也不会有相交相容之处,但要是能见见他,自己还是很愿意的。
华子建本来很沮丧的情绪,却在唐可可春风化雨般的讲述中慢慢有了变化,一个涉嫌于黑道企业的老总,都可以在一次次的艰难危险中不屈不饶的斗争和拼搏,那么自己为什么就要如此的颓废和失望呢,自己难道连那样一个人都比不上吗,看看唐可可在提到萧博翰名字时候的那种向往和崇拜,让华子建也有点热血沸腾起来,做这样的男人才值得骄傲。
华子建眼中就有了一种新的神情,他开始思考,开始决定,自己既要保住手中的权利,还要完成良心和职责的守护,他从容淡定的点上了一支香烟,眼睛虽然实在看着唐可可,有时候还会点头附和一下,但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慢慢的进行着自己的规划和设计,他坚信,只要开动脑筋,不管什么样的难题都可以解决。
唐可可在长篇论述万萧博翰之后,却没有见到华子建有什么话说,这让唐可可很奇怪,难道自己的描述不够精彩?
她就停止了叙述,说:“任书记,你是不是感到很无趣?”
华子建很凝重的摇摇头说:“不,恰恰相反,我感到很受教育,你们萧总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这一点我很佩服,假如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他。”
唐可可本来马上就想答应华子建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但她很快想到了柳林市最近的危机,想到了萧博翰面临苏老大的压力,最后唐可可摇摇头说:“最近恐怕很难,恒道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处理,而且他又是一个过分低调的人,以后吧,以后相信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华子建也并不是说马上就要见到萧博翰,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所以在唐可可做出了这么一大堆啰啰嗦嗦的解释后,华子建就说:“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等待。”
唐可可听到华子建这样的评价萧博翰,心里格外的高兴起来,说:“谢谢华书记,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吃饭去,本来我是想请你的,但现在看来你一定会请我吃饭的,这好像是个礼貌问题。”
华子建就站了起来,说:“不错,本来我是应该请你的,可惜你刚才的话对我有了影响,我要做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这顿就先记下,我一定会还的。”
说完华子建就开始穿上了外套,嘴里喊了一声:“秘书。”人也走了出去。
唐可可诧异的看着华子建,这.......这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啊,说走就走了,让自己情何以堪。
但唐可可还是从华子建眼中看出了他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在对自己说着这些话,这就表明,华子建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唐可可也不再勉强了,这样也好,既然他说过这顿欠着,自己以后就更有机会来接近这个年轻的县委书记了。
唐可可离开了县委,华子建开上了一辆车,离开了县委,华子建为自己的谋划开始整理着每一个细节,他要对秋紫云的权威发起挑战,他要迫使秋紫云维持目前的格局,自己还没到该离开洋河县的时候,而唯一能限定和对抗秋紫云权利的只有他们共同的对手——柳林市的市长。
华子建要去见他,要去投靠他,要去胁迫他,让他来帮助自己共同对抗秋紫云,以达到延续自己在洋河县的权力掌控,这听起来有点耸人听闻,但华子建信心满满,有了这两张牌,华子建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希望。
而萧博翰是没有多少希望了,在一个本来看似平安了的暗夜,柳林市的巷弄里凄惨的哀叫声响了起来,一声声闷揍声响更是愈来愈大,泥泞的地上都是由排水管里流出的污水,墙壁上反射出7.8道黑影,不停地在空中抡拳,有的手中还拿着棒子,每当棒子落下,那哀号声就更加惨烈。
“拷!你苍狼不是平常很拽吗,现在继续牛啊,牛啊。”一个黑影一边拿棒打着,一边骂。
地上跪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一个一脸怒相的人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清被打的男子,正是恒道集团的苍狼。苍狼受伤的眼角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浑身骨头像被人拆了再重组,腹部更是传来阵阵剧痛。
“哥们,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他头上那双大脚踩得更用力,逼不得已他只能被迫趴在地上说。
“不认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老子是永鼎公司的,还跟我们抢地盘,找死啊。”用脚踩在苍狼头上的人声音不耐烦地提高。
苍狼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他用手抱住了头,说:“哥们,都是道上换的,留点情面吧。”
“给你留情,你平常的嚣张刀到哪去了。”说话中,又是几下拳脚,苍狼就倒在了地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不要把头伤了,所以他一直双手抱头。
一个年轻人不怀好意地笑笑,抓住苍狼的下颚强迫他抬头:“啧啧!真是没礼貌,我们打你你连看都不看。”说着搬开了苍狼的手,照他头上就是几脚。
“大哥,和他多说什么。”一旁的小弟叫嚣着。一个年轻就露出冷笑,举起了棒子,苍狼双手合十地求饶说:“几位大哥,我以后不敢了”。
年轻人没耐性听他啰嗦,叹口气,狠狠朝苍狼的背脊敲下,苍狼瞬间趴在地上哀号:“痛死我了……。”
“痛?”那年轻人口吻严厉:“现在知道晚了。”
苍狼趴在地上无力多说些什么,双眼早已泛红,害怕的泪水混在泥泞的柏油路上,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污水。
一辆车如旋风突至,极为嚣张地在巷口停住,轰隆隆的引擎声还在叫嚣,车的门被打了开来,一双光亮的黑色皮靴移了出来,在踏上泥泞地的刹那间犹豫了下,刚才那几个年轻人见状连忙奔来:“颜大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颜永冷冷的站在车边,他包裹在黑色皮裤下的双腿修长、性感,呈倒三角形的完美上半身,肌肉结实却不过于粗壮,腰杆窄扁,卷至肘处的黑色衬衫露出了古铜的手臂,他削薄的发尾让发丝显得轻柔飞扬,尤其在一阵快车之后,更显放荡不羁;他的锁骨上正躺着一枚以玫瑰金链子系住的同材质戒指,风吹动软丝衬衫时,玫瑰金项链便会探出头来。
颜永鹰隼般的双眼冷冷地睨着眼前的画面,一双剑眉紧蹙,薄唇紧抿,显然心情不佳。
“颜大哥,这个人就是恒道集团的苍狼,当时就是他动手伤的我们的弟兄。”刚才用脚踩苍狼的那个年轻人毕恭毕敬地站到颜永身旁说。
“就这小子啊,你们还上这么多人?”
年轻人瞬间抖了起来:“颜大哥.....”。
“你的能力只有这样吗?”颜永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
“是,我知道了。”男子很紧张的忏悔地不敢抬起头。
颜永那双眼眸像会勾人心魂,深邃锐利,像紧紧盯住猎物的野兽,充满暴戾之气令人畏惧,他看了一眼早巳被打趴在地上的苍狼,苍狼的五官早已快看不清楚,满脸鲜血,浮肿的眼睛,连嘴唇都瘀青地像两条香肠挂在脸上,他抬起颤抖的双手想合十哀求,奈何身体早巳失去力气,只能微抬几分便坠地不起。
“求……求你了,大哥。”苍狼断断续续的说。
颜永嫌恶地摇摇头:“啧!不要让我亲洎動手。”他对着身旁的手下放话。
刚才那个年轻人收到命令,马上从一旁的垃圾堆里抽出一根报废灯管,快步朝苍狼走去,毫不犹豫地当头而下,苍狼只能瞪大眼看着逐渐在眼前放大的灯管,直到剧痛与玻璃碎裂同时产生,下一刻,他已失去意识。
“剁掉他的一根手指头当记号,让他永远记住今天的日子。”颜永冷酷的说。
然后一弹手中的烟蒂,让它呈抛物线被弹了出去,落在一片水渍当中,颜永坐上车,看了手下一眼:“这里事情办完就到下一个地点,那面可能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关上车门,车再度急如风地扬尘而去。这剩下的几个年轻人弯腰送自己的大哥,直到看不见车子的影子,他们才站挺,随即将苍狼的手放在了地上,一个人就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照着苍狼一根手指剁了下去。几乎在同一时间,雷刚也遭到了伏击,他也正准备回家去,刚一走到小区的大门,还没进去,他的身后,响起越来越近的凌乱脚步声。
雷刚感觉不对,连忙转身一看,自己的身后涌上了10几20个人来,他们嘴里喊着:“追砍死他!砍……。”
“小子,别跑!……”雷刚已经没有时间回家了,他更不希望把这些人带回家去,他身子一侧,拐入小区旁边的一个通道。
随后,那些身穿黑色T恤的永鼎公司兄弟,提着砍刀,低吼着,凶神恶煞的紧跟着追了来,那架式,就好象是一群欢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对于永鼎公司的年轻人而言,打架,特别是这种以多打少,有必胜把握的打架,比过年还让人兴奋。
冲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那个人,几乎是脚跟脚的随着雷刚拐过通道,他的眼睛都瞪圆了,砍刀扬起来,却发现自己收不住脚的身子,跟雷刚面对面的撞在了一起。
那感觉,就仿佛是浪花拍击到了岩石,瞬间倒卷飞溅,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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