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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风流痞子


沐玉权挑眉,露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清新雅致的沐长歌,但听到沐长歌一口便说破了自己的名字不禁疑惑,从八岁起便在温泉山庄的学院里学武并且习练军法带兵打仗,七年没有回过京都,除了沐祁和刘氏母女他也没见过几个府里的人,而从未谋面的沐长歌怎会认得沐玉权?

沐长歌也正是深知沐玉权这一点,突地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这个和自己同年出生的哥哥向来好女色,沐长歌掩着眼底的一丝戏耍玩弄之意。

“美人,你是哪房的?”沐玉权果然上钩,沐长歌突然收回笑容,勾着沐玉权到了假山,沐玉权露出荒淫的笑意:“还是美人思虑的周到。”

看着沐玉权贱笑的模样,沐长歌就觉得恶寒,不知道被这个恶心的家伙祸害了多少黄花大闺女,还偏偏名门闺阁里的小姐王女都喜欢这个百花丛中过的浑球。

沐玉权伸开手臂就扑向沐长歌,沐长歌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沐玉权眼里染上一丝兴趣:“调皮。”沐长歌眨了眨眼笑了一下便跳入了荷塘。

“啊?美人!美人你怎么跳下去了!快上来!美人快上来!”沐玉权收敛起不正经的笑,旱鸭子的他生来怕水,在岸上着急的喊道。

却不知道沐长歌在荷塘下沉浸了好一会只为了给他一个大礼,沐长歌手中拉着柔韧的水草从水里冒了出来,“美人?还好你没事。”沐玉权松了一口气,然后拉着沐长歌上了岸。

“哈哈。”沐长歌嘴角弯弯,“我们就来玩这个。”沐长歌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水草,然后一手握住沐玉权的手腕,将冰凉凉滑溜溜的水草缠了上去,双手皆被按住,便一下将沐玉权压在了地上,而沐玉权却还是不知道自己被玩弄了笑道:“原来还能这么玩?”

等到沐玉权发现事情不妙的时候,他的双手双脚已经被水草绑在了一起,然而在他挣扎无果后水草愈发的紧了。

沐长歌拍了拍脏了的手,笑起来道:“我的这个礼物如何?大色狼,姐姐今天就小小的教训你一下!”说完,沐长歌便转身离开了。

“你!快放了本少爷!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本少爷势必要报仇!别让本少爷找到你!”沐玉权吵吵着。

“那个可恶的女人,本少爷势必要找到她!敢绑本少爷,本少爷让她死无全尸!”沐玉权终得救,揉了揉手腕,集合了从温泉山庄带回来的六个侍卫。

“小将军,要找的人可有什么特点?”

“特点?”沐玉权回忆着凌晨发生的事情,沐长歌身上的特点,长得清清灵灵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令人安逸的灵气,最有特点的是一双剪水眸深幽的犹似一泓潭水。

“小将军?小将军!”

“啊?啊?”沐玉权被不长眼的侍卫从记忆里唤醒,不禁重重的打了下侍卫的头,道:“特点就是她……会武功!长得不磕碜!看着就招人稀罕。”

被打的侍卫咽了咽唾沫,除了会武功之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啥特殊点。

沐玉权就这样带着侍卫游走在府里,丫鬟却喊他去梧蘅院,等他到的时候二姨娘母女、四姨娘母女、五姨娘还有沐祁都已经在了,沐玉权拜见了沐祁,然后在婆子带领之下一一见礼。

沐玉权的眼睛还在寻摸着沐长歌的身影,全然忘记了床上病怏怏的母亲,沐祁坐在刘氏的床边问宋云浠,“云浠,夫人可有什么事吗?”

“并无大碍。”宋云浠的眸里闪过一丝忧郁。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沐祁微怒,问向春喜。

春喜跪下,道:“回老爷,夫人从昨晚开始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奴婢在院子里的花盆里找到了这个。”春喜从袖中拿出了春巧放置的那几个香囊,递给沐祁。

沐祁将香囊转递给宋云浠,宋云浠打开香囊看了眼,又放置鼻间嗅了嗅,道:“是红花,都知道红花服用才会对胎儿不利,其实红花的香味也会对胎儿不利。”

“啊?快拿出去拿出去!”刘氏故作惊讶,然后紧紧地握住沐祁的胳膊袖子,道:“老爷,自从妾身怀孕,院子里从来没有此类东西,这东西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花盆里,想必一定是有人要害老爷您的孩子。”

沐玉权听到“孩子”两个字突然一愣,看向刘氏和沐祁,就差没有掉了下巴,惊得一阵无语,莫非自己要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不知道是谁要害玉姨娘你的孩子?”沐长歌的声音响至整个屋子,紧接着便踏入屋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身百褶如意月白色长裙,修饰着她高挑傲人的身材,一张脸蛋不施粉黛清新可人,用碧玉簪挽起个春闺鬓,更显得清雅秀致。

自从沐长歌进来,沐玉权一双眼睛便再也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沐长歌悠悠走近刘氏等人,给沐祁行了一礼,然后浅笑着看向沐祁道:“爹。”

沐祁点了点头,然后皱眉道:“不知是谁将装有红花的香囊放置到梧蘅院的每一个花盆里。”

“哦?究竟是谁将红花放到梧蘅院的呢?”沐长歌皱眉,流转的目光对上沐玉权皆是爱慕之意的目光。

“这个便是今天刚回府的大哥吧?”沐长歌微微问道,沐祁点头,沐长歌便微微福了下身子,铃声入耳:“长歌给大哥见礼了。”

“嗯。”沐玉权突然反应过来,自称“长歌”的妹妹?和自己同年的沐长歌?顿了顿之后便点了点头,没有一丝失望之意。

“大哥,你说会是谁要伤害玉姨娘呢?你可是知道?”沐长歌其实也不知道沐玉权究竟会不会说凌晨遇到春巧和她的事情,她只是想赌一把,看这个沐玉权就是好色多一点还是更理智一点。

沐玉权微怔,看着沐长歌深幽的眸,又看向床上病怏怏的刘氏,他完全不知道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道:“今日我刚回来,就看到一个丫头鬼鬼祟祟的,亲眼所见她将香囊放到梧蘅院的花盆里。”

“啊?”刘氏一愣,没想到竟让这个没什么出息的儿子看到,不过也正好可以将计就计,让春巧直接说是沐长歌指使的便可以了。

沐长歌微微错愕,道:“大哥,你看到的可是眼睛细细的,鼻子小小的,脸尖尖的的丫头?她的腰带是红色的。”

沐玉权回想一下倒还真是,便点了点头。

“真是她!”沐长歌说的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听懂,也只有沐玉权一个人知道沐长歌在作假,然而他却不想戳穿她。

四姨娘问:“是谁啊?倒是说啊!”

“是啊!三丫头,你可别说谜语了,就快说吧!”五姨娘也说道,众人也都等着沐长歌说话。

然而当沐长歌的话一出口,便惊到一片人。

“那日长歌见春巧收拾书房的时候偷偷地将父亲书写的那一首词收进了袖子里,当时长歌只以为春巧想要学词便没有多管,当长歌再次看到春巧收集父亲不用了的毛笔的时候,长歌突然有了个奇怪的猜想,为了证实这个猜想,长歌每日都派觅荷和听枫注意春巧,果不其然,长歌的猜想十有八九是对的。春巧原来是爱慕父亲的。”

沐祁老脸一红,刘氏突然心惊,春巧这个丫头的确爱慕沐祁不假,刘氏正是允了她将她给沐祁纳妾的诺言,春巧才为她尽心尽力就只为了嫁给沐祁。

沐长歌笑着看着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又惊又骇,唯有沐玉权恶心的笑着看着自己,沐长歌心中恶寒,不禁别过眼去。

“老爷,事情如何还得让春巧来说,怕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刘氏道。

沐祁点了点头,好歹是将军,并不会因为一个丫头的喜欢而沾沾自喜,很快便板起脸来找人唤春巧进来,春巧跪在地上看了一眼刘氏,又望了一眼沐长歌,沐长歌冲着她笑了一笑,春巧抿起唇低下了头,似要等待着裁判。

“春巧,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做的?”刘氏抢着问道。

想不到的却是春巧急忙磕头认罪,眼中衔着一丝无奈和苦楚:“老爷,今天您在这里,春巧有些话也想说,不知老爷可否允许?”

沐祁微楞,点了点头。

“是春巧放的红花香囊,指使人就是三小姐。”春巧说道,刘氏眸里闪着一丝得意,沐祁也是微楞,却不料春巧尚未说完。

“春巧今年十五,十三岁入府伺候在梧蘅院,自从看到老爷第一眼,便觉得老爷是个霸气威武的男人,从小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就是春巧的毕生梦想,当时年幼便跟夫人说了,夫人却把春巧赐给了三小姐,夫人还说如果自己乖乖听话,到十五岁的时候便赐给老爷做妾。直到昨天,夫人说让春巧放置几个装满红花的香囊在院子里的花盆里,然后说是三小姐指使的,可春巧知道,春巧想了很久,突然醒悟到春巧做的这样的事情若是被老爷知道,老爷肯定不会喜欢春巧的,所以春巧才决定说清楚,无论老爷如何处置春巧,春巧都心甘情愿、死也瞑目。”

春巧说出这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话着实令人感到轻蔑讽刺,然而春巧说了这么多却是深深地震动了大家的心,能够实话实话着实令人感到触动。

刘氏傻了眼,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又气又恨、辗转反侧,沐祁也被春巧的话撼动了一下,一个女子为了他做错事不是让他感动的地方,而是做了错事可以勇敢面对着实令他佩服。

沐长歌心中冷笑,这预期的效果比她想象的倒是相差无几呢!

当她昨日发现了春巧的行踪,回到院子后便找觅荷和听枫做好了一切准备,知道春巧对沐祁有意,便套她的话,果不其然,只要用沐祁要挟,春巧便什么都说,毕竟春巧也不过和沐长歌一边大的。

沐长歌就让春巧实话实说,沐祁生来喜欢诚实勇敢的女子,如果这般对沐祁说的话,有一半的几率沐祁会许她为妾,若是她为刘氏做了伪证的话,沐祁反倒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会纳她为妾。

春巧也确实是个单纯的孩子,一切都听沐长歌的吩咐。

“爹,您看……”沐长歌道。

沐玉权这个时候窜了出来,微微颔首:“爹,依孩儿之见,不如纳了这丫头为妾?”

沐祁微怔,本来是有这个想法,  但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眼前这个春巧和自己儿女一般大的年纪,让儿女和一般大的姨娘又该如何相处?五姨娘也没比他们大几岁,是因为娶五姨娘为妾是个偶然,更何况沐祁的一颗心都在钟琳身上以及孩子们身上,他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宠别人。

“春巧勇于担当,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女子,便先退下吧!你们也都退下吧!”沐祁说道,二姨娘带着头一一走了出去。

沐玉权便紧跟在沐长歌身后,“长歌,原来你是我的妹妹啊!长歌,我觉得你和其他的女子真的不太一样,长歌……长歌,你就理我一下好不好?长歌……”

“好。”沐长歌被黏的实是烦躁,转头问向沐玉权道:“你说我和其他女子不太一样?有何不太一样,说来看看。”

“真实不做作,温泉山庄的这几年,见得女子何其多,不是温良淑女就是小家碧玉,一个个的都装着正经人,这一到房里都变了味道,哪里还有一个淑女?”沐玉权摇了摇头道。

沐长歌噗呲的笑了,真实不做作?她自己好像既不真实又做作,自从重生一世,她便开始了不真实又做作的生活,为的就是斩除伪善的白莲花、后母和渣男。

“温泉山庄不是男子学院吗?那是淮东梁国边境啊!不是日夜战乱不休吗?女子竟是何其多?大哥你竟还有空去找女子吗?”沐长歌问道。

只见沐玉权笑道:“军中本就无聊至极,当然要在空暇时间找些美女一同嘻耍玩闹放松放松了,咦?怎么被你拐的跑了题,长歌啊!妹子,大哥真是喜欢你,没治了啊!”沐玉权又黏了上来,沐长歌扶额赶紧跑。

而梧蘅院的屋子里,沐祁背对着床上的刘氏,沐祁冷声道:“刘氏,你既然怀有身孕就不要再兴风作浪、胡作非为,凤儿的事情怕是也有你纵横的原因,当真应了那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刘氏以泪洗面,吱吱唔唔的哭着,沐祁实为头疼,面对刘氏的痛哭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是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女人,沐祁厉声提醒道:“刘氏,你且好好想着,弄出一些风波来,到头来只会作茧自缚!安心生子,且不要再兴风作浪!”

沐祁说完便拂袖离开,刘氏哭的眼睛红红的,紧攥着被角,狠狠的道:“沐长歌,你和你那个母亲一样,我刘秀玉势必要除掉你!”

沐长歌溜出了府,沐玉权也紧跟着,沐长歌实在无语,便往乱葬林走去,愈发阴森恐怖,沐玉权的小心肝也开始颤抖,紧紧地跟在沐长歌身后:“长歌,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长歌……不然我带你去好地方玩去吧?这里也太暗了,肯定会有毒蛇猛兽的,我怕你会有事,长歌……”

“你怕了吗?”沐长歌勾唇嘲笑道,沐玉权是最不受激的,拍拍胸脯道:“谁谁谁害怕啊!谁害怕谁是猪!”

“嗯,这就对了嘛!”沐长歌笑着,终于到了钟琳的坟头上,沐长歌跪在坟头边上,给今日凌晨被弄乱的坟头上上土。

“这个是谁的坟啊?”沐玉权不敢上手,一直在沐长歌身后,紧紧地攥着沐长歌肩上的衣服,身旁跟随的六名侍卫也不禁偷笑。

“这个啊!沐玉权,来帮我一起给这个坟上上土。”沐长歌勾唇笑道,笑的灿烂如日月星辰般璀璨。

沐玉权皱了皱眉:“你们……你们来帮忙上土。”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很快就上好了土,沐长歌跪在墓前,双掌合并,喃喃道:“希望可以实现这个愿望。”

“什么愿望啊?”沐玉权看向墓碑,问道。

“大哥你这么聪明难道没有想到吗?”沐长歌挑眉问道。

沐玉权微微不悦,但看到墓碑上写着:母钟琳之墓,便想到了,不禁喜上心头,“南唐自有古训戒律,外族人不得入宗祠,死而不得入皇陵,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在这乱葬林中。我说的可对?”

“没错,娘亲是西凉城城主之女,说起来也是一国王女,谁会料到一国王女竟入不得夫家的宗祠和陵墓呢?我想入宫,请皇上陛下下旨,废除这一条律法。”沐长歌深幽的眸看着钟琳的墓出神。

沐玉权更添了一丝喜欢,像沐长歌这般豪爽的女子才是他沐玉权该喜欢的,沐玉权握住沐长歌的手腕,“长歌,嫁给我,我可以让你的母亲入沐氏宗祠,入沐氏陵墓。”

“沐玉权!你别再说傻话了!我们是兄妹,你不能喜欢我,更不能娶我。”沐长歌从沐玉权的手中抽出了手腕,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沐玉权遣走了侍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尤为正经的说道:“沐长歌,我便告诉你个实话,其实我们两个并不是亲兄妹,我们两个之间一丁点的血缘关系都没有!这下,我总能喜欢你,娶你了吧?”

“……”沐长歌看着一脸正经的沐玉权,心中尤为不舒服,道:“大哥,你以后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若被有心之人听到,必然会向皇上上奏弹劾父亲的。而且你手中还掌管着朝廷几万的兵马,父亲更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很多人都眼红我们沐家呢!”

“沐长歌!我沐玉权是真心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沐长歌就该是我沐玉权的女人!我不管谁听到,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娶你!长歌,我真的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长歌,你相信我。”沐玉权看着沐长歌就是不相信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沐长歌皱眉,沐玉权说的倒是十有八九是真,毕竟刘氏入府次年就生下了沐玉权,在这之前还听说曾嫁给江南一地的县丞。

“沐玉权,今日我全当你说的是个笑话,以后切勿不要乱说。”沐长歌真是为这个风流哥哥操碎了心,又道:“无论真假,我都当是玩笑话,大哥,你说话之前一定要考虑一下你的母亲、父亲、还有姐姐,你不是不知道,一句话可以风光无限、一句话亦会九族尽诛。”

沐长歌空叹一口气,反握住沐玉权的手,道:“想想你在乎的人,为了他们,你可是要秉持自身、修身养性,这样才配做我沐长歌的大哥。”

“想想我在乎的人。”沐玉权看着沐长歌,点了点头,“长歌,我在乎的人就是你,你放心,我不仅配做你的大哥,也配做你的夫君。”

沐长歌差点晕倒,又叹了口气,看来刚才那么多的话都是对牛弹琴了吗?沐长歌道:“大哥,我最后说一遍,以后切勿不要再说什么长歌夫君之类的话,若传出去,只会落个沐家兄妹乱伦不堪,到时候置父亲于何地,你也不想外面都传着长歌不好听的话吧?”

“嗯。”沐玉权点了点头,然后十分霸气的扬起头道:“如果谁敢说,我便带兵杀了他全家!太子殿下一向宠我,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护着我的!还有你,长歌。”

“沐玉权!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孩子!你又有什么权利可以执掌几万大军,真不知道在东梁边境你的带领下,那些将士的性命是怎么侥幸活下来的。兄妹情不可说,太子庇护更不可以说,如今皇上还在位,你这般说又置太子于何位?”

“我……”沐玉权此时也发现自己一时冲动,说太子庇护,岂不是反了如今的皇帝?

“大哥,今日对你说的,你且铭记在心便好,对你说这些,长歌也是因为在乎你才说的。”沐长歌说道,也不知道沐玉权究竟有没有想明白。

沐玉权点了点头,反握住沐长歌的手腕,道:“妹子用心良苦,妹子在乎大哥,大哥真是太高兴了,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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