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回忆往昔
阿萱摇了摇头,任是谁也能看出来刘氏的欲盖弥彰,沐玉权也对刘氏略有些不满,但却又含着一丝无奈,别过头去便看到了门外衔着丝不明笑意的沐长歌,悄然退了屋子。
“妹子,你今天特别好看。”沐玉权拍了拍沐长歌的肩膀,贱笑道。
沐长歌汗颜,这个没个大哥样子的沐玉权真是让她头疼,他心性幼稚、玩世不恭,还好本性不坏,若好生教导一番,确是可以成为朝中重臣抵柱。
“大哥今日也是意气风发。”沐长歌勾唇一笑,说了句违心话然后踏入门槛,扬声道:“不知长歌忘记了什么?”
沐祁接话厉声道:“长歌,你来的正好,皇后娘娘如今尚未醒来,你怎么会穿染有茉莉花香的衣衫呢?莫非昨日没有人告诉你,皇后娘娘对茉莉花粉过敏吗?”
“啊?”沐长歌微怔,惊道:“长歌当然知道皇后娘娘对茉莉花粉过敏,就是花香也是过敏的,所以长歌今日便没有穿染有茉莉花粉的衣衫。”
沐祁等人不禁看向刘氏,而刘氏却唤了春巧来,春巧捧着早晨准备的衣服走了进来,沐祁不禁深深地皱起眉头。
“这便是三小姐及笄时所穿的衣衫吧?”刘氏问道。
春巧跪下,点头称是,却躲闪着沐长歌的眼神。
沐长歌抬起头,不亢不卑,“并不是,今日长歌所穿的衣衫,腰间上绣有一朵兰花,还有阿萱姐姐也应该清楚地知道,长歌身上并没有茉莉花香。”阿萱想了想,她一直跟着皇后,沐长歌的身上倒是没有一丝茉莉花的香气,便点了点头。
刘氏见事情如此,也不作多说,事情了了处理,宋云浠也说皇后娘娘并无大碍,休息一阵就会完好如初,众人也便放心了,一一散去。
“妹子,你喜欢兰花?”沐玉权又紧跟在沐长歌身旁,滔滔不竭的说些话,“妹子,大哥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善良了,明明可以将大姐揪出来,可你愣是什么也没说。”
沐长歌站定,看向沐玉权,突然发现这个沐玉权也是个单纯的孩子,她真的善良吗?他当然不会知道所谓的善良却是更深得阴谋与陷阱。
就在梧蘅院,刘氏对沐玉凤说道:“皇后如今昏睡不醒,若是她永远也醒不过来,那么所有人都会把沐长歌当做罪魁祸首。”
“啊?若是被人查出……该怎么办?若是被查出凤儿才是穿了染上茉莉花香衣衫的人,怕是最后受难的是我。”沐玉凤迟疑道。
“除了皇后本人,又有谁可以指证你呢?就算是沐长歌,也不能。”
“娘,我总觉得不安心,宋大夫不是说皇后娘娘没事吗?”
“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皇后娘娘一死,还是死在了沐长歌及笄之日,若我们说沐长歌天生煞命,克死了皇后,又当如何?”刘氏阴森森的笑道。
“是要杀了皇后娘娘?”沐玉凤不禁惊呼出声,又道:“若是被人知道,这是株连灭族之大罪,娘,孩儿怕。”
“没用的东西,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知道皇后是被杀死而不是因为茉莉花香过敏而心率不稳而死呢?”
“娘,今日这么多王室贵戚,又当如何下手?又让谁去下手啊?”沐玉凤当真是因为前几次的事情吓怕了,更何况如今还要杀皇后娘娘。
刘氏却是一派我自有分寸的架势,道:“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去将你今日穿的衣服毁了。”
沐玉凤点了点头,说道:“沐长歌这个贱人,是故意要陷害我,这衣服本是觅荷送往红枫苑的,逼我故意抢夺这件衣服,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刘氏不禁深思,这一切是这样?那沐长歌明明清楚的很,却为何只字不提?心中不禁打鼓。
夜色将近,将军府很久都没有张灯结彩接待这么多客人的时候,大家也都乐得高兴,家仆、丫头们也很有干劲,府里一片欢声笑语,唯有南唐苑很为安静。
沐长歌带着觅荷还未踏入南唐苑就听到有人在悄声说话,只是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沐长歌不禁靠近了去,从缝隙里只见刘氏和宋云浠相对而立。
“云浠,照我说的做便是,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沐长歌吗?只有这样,她才会一落千丈,这样才有你的机会。”刘氏说道。
而宋云浠却迟疑道:“长歌会恨我的。”宋云浠摇了摇头。
“云浠,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她,否则一辈子,你只能仰望她。”
“……”宋云浠久久无声,沐长歌不禁张口结舌,捂住嘴鼻,不敢相信宋云浠竟是和刘氏同为一气,心中顿觉五谷杂粮,眼眶微红,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记住,云浠,皇后娘娘是因为茉莉花香味过敏而致死,要把罪过全都加在沐长歌身上。”刘氏道,沐长歌早已经想到刘氏会想要灭了皇后,然后会把罪责都盖到她沐长歌的头上,而且肯定还会说什么天煞孤星之命,这些招数她在前世就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她又怎能步前世的后尘呢?
觅荷也不禁一惊,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温润尔雅的宋大夫和刘氏竟是同流合污,而且竟还想杀皇后娘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沐长歌揉了揉红红的眼眶,整整衣衫,看了一眼觅荷然后踏入南唐苑,直视宋云浠和刘氏,宋云浠不禁心一惊,沐长歌却为之一笑。
“我来看看皇后娘娘。”沐长歌笑道,然后便带着觅荷进了皇后娘娘的屋子,只见阿萱靠在床边昏昏欲睡,沐长歌便低声道:“阿萱姐姐,你也累了一天,去旁边的软榻上小瞌一会吧!我和觅荷帮你守着。”
阿萱也的确是累了,也不矫情便去旁边软榻上睡了。
沐长歌没有提一句刘氏为何出现在南唐苑的话,刘氏和宋云浠对视一眼后便离开了,宋云浠对沐长歌有些歉意,在门外徘徊,心中想着,若是被沐长歌听到他和刘氏的话,那沐长歌该如何待他?依照沐长歌的性子,怕是要相见陌路?亦或是相敬如宾?再也回不到从前宋大哥长宋大哥短的时候了。
“觅荷,去告诉宋大夫,父亲让所有人都去参加河豚晚宴,让他这便去吧!我要在这里守着皇后娘娘。”
沐长歌说完,便听到一个慵懒至极的声音响起:“那么热闹的晚宴,难道你不去吗?”沐长歌笑,这人不是萧斐还能有谁?也只有他生的邪魅如斯、完美惊世。
“是啊!妹子,流川兄说的极是。”这是沐玉权的声音,沐长歌突然感到头疼,一个人还不够?竟两个人一起来,看他们两个的模样,是早就相识。
“怎么?不去?”萧斐道,沐长歌摇了摇头,见觅荷回来便嘱咐道:“觅荷,不要让皇后娘娘吃喝,花香过敏有很多东西都是忌口的,若是口渴便喝茶水吧!还有……”
沐长歌突然看向萧斐,萧斐在她屋子住的时候,曾用过一种东西可以令刀痕迅速瓦解愈合修复的东西。
“流川,你那个修复疤痕的灵药还有吗?”沐长歌的眼中染着丝丝讨好的笑意,看向萧斐,萧斐微怔,“你说的是清风玉露膏?”
沐长歌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清风玉露膏,你看皇后娘娘脸上的红色疹子,怕是只有你的灵药可以消除,女人天生爱美,皇后娘娘醒来看到脸上的疹子一定不会开心的。”
“我凭什么给你?”萧斐一脸傲娇欠打的样子,别过身去,沐玉权见沐长歌脸色的失望之色,不禁对萧斐有些不满,道:“流川兄,你就将那个什么清风玉露什么膏的给我妹子吧!我这个做大哥的看着妹子难受,也真是心疼啊!”
沐玉权净说些肉麻的话来,萧斐也不禁咂嘴,刘氏母女都那么嫉恨沐长歌,怎的沐玉权对沐长歌这般好?就算是兄妹,萧斐也觉得沐玉权对沐长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表示极度的怀疑,怀疑沐玉权对沐长歌不单是兄妹之情。
“那我就看在你的份上,赠与她就是。”萧斐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沐长歌,沐长歌接过后高兴的给了觅荷。
“觅荷,等皇后娘娘醒过来,你便拿着这药膏给皇后娘娘上药吧!告诉她这个是贤亲王府幕僚流川公子的,是真的有奇效。觅荷,我便先走了。”沐长歌嘱咐完后便和萧斐、沐玉权一同离开南唐苑。
沐长歌一直萎靡不振,沐玉权在左侧道:“妹子,你是有什么愁心事啊?看得哥哥我心中也是一痛啊!说说看,看看哥哥能不能帮你?”
萧斐在右侧道:“有什么烦心事?莫非真的喜欢上本公子了?就算本公子绝色惊世、仪表不凡,也不要为喜欢本公子而心烦,否则本公子寝食难安啊!”
两个人的话针锋相对,处处带着醋意,沐长歌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是在想沐玉唐这几日过得好不好,就在前两天,皇帝竟然将沐玉唐接进宫去了,说去宫学院念书,沐祁也再三推辞说幼子心智不健全怕是会凭空惹出祸端,然而却始终无法拗得过皇帝的圣旨。
沐长歌完全忽视了这二人,沐玉权挡在萧斐身前,横眉冷对道:“流川!你说什么?长歌喜欢你?就算你比我好看,可你身子板弱不禁风的,怎么会喜欢你!要喜欢也该喜欢我这样健硕的男人!”
“你?健硕?沐玉权!你毛还没长齐呢!本公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萧斐尽量表现出年长者的优越感来,然而在沐长歌看来他丝毫没有一点优越感,他们两个也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萧斐有点小傲娇、沐玉权有点小傲骨,他们完全都被对方折磨的一丝一毫都不剩下了,沐长歌不想理他们,便离开了。
想了想,今晚河豚宴沐玉凤必定是想大放异彩,那便先如了她的愿,沐长歌也不去扰兴了,思来想去又拐回了南唐苑。
院子里的景象竟是皇后娘娘穿着一身净白如雪的薄裙坐在石桌子旁,眼神空洞无神,似在忆往昔。
见沐长歌走来不禁温润的笑了,“长歌,想听个故事吗?”
沐长歌点了点头,坐在皇后身旁。
有个女孩叫做阮云鬟,从小却生活在尼姑庵里,十岁的时候,师父尘落给她起名云幻,说是因为纪念好友幻云,她相信幻云没有死,就算死了可能被哪位隐士高人给起死回生了,或者幻云的魂魄正好落在了云幻身上,幻云死的那晚,正是云幻出生的那晚。
尘落并没有告诉云幻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让云幻叫自己师父,她不喜欢自己未嫁便让云幻叫娘,待阮清明娶自己之后,在叫也不迟,可尘落正因为一直没有让云幻知道是她的女儿,还阴差阳错的回到了尼姑庵,让自己与阮清明再无夫妻的缘分。
这说白了是尼姑庵,但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无尘宫,云幻努力学剑法,自创一套幻云剑法,她常听尘落说起幻云是云幻的姨娘,和她的母亲关系极好的,只是为了保护云幻母女而丧生,她意外自创一套剑法,便昵称为幻云剑法,如同飞云般的剑法也对得起这个幻云的名字。
她十四岁这年去沙漠历练,也就是西凉、楼兰交界地境,她与金沙族交好,但金沙族有一个不明的外患皆是蓝衣蒙面的男子,金沙族称他们为蓝妖族,这是他们正在激烈的热战中,蓝妖族的男子各个高大威武却不是胖,蓝妖族领头的男子更是不凡,武功高强,带着银色的面具,阳光那么一晃就那么给云幻的晃到了。
云幻见金沙族的男子皆败在了他的手下,她便不服,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她一个剑花扫了过去,却被那领头男子轻轻一挑,就跟老鹰嘬小鸡一般轻易的给打倒了,连带着剑给飞了出去,作战之人,武器被人打了下去,说明什么?那就是败了。
就这么一败,云幻看着那领头男子,她的心里突然荡漾起一曾层涟漪,可就在两日后,正是晌午,云幻在金沙族和那些热情好客的男人女人在一起聊着天,“听说蓝妖族的领头的被金蛇族的头领带领着族民给打败在金煌山上了。”
“是啊!那蓝妖终于败了下来,我们这金沙族多年的难以繁荣,皆是因为这蓝妖族,他这一死,我们金沙族可是扬眉吐气了。”
云幻听到那领头的消息心里不禁一沉,怎么会这样?那个不败的蓝妖公子怎么会拜?金煌山吗?金煌山是整个沙漠最热也是最冷的地方,昏倒在那里,恐怕不被晒死就会被冻死,白日的太阳向来很烈,夜里更是冷的慎人,可那山里却还有一处冰窖,常年不化。
她突然借着去解手就离开了,去了金煌山,她看着金煌山的枯骨,不禁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可就在她那无从下手的时候,从那金黄色的沙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她扑哧扑哧的将旁边的沙子都挖了出去,将那人的脸露了出来,依旧是一个银色的面具。
昏昏沉沉的他被云幻扶了起来,云幻将他附近了旁边的山洞里,她突然惯性的拿下了套在他脸上的银色面具,第一眼不仅仅是惊艳,看似也不是很大的年纪,他有棱有角的模样深深的映入了她的心底,可惜他与她只是有缘无分,她看着他身上的口子,去帮他清理伤口,可男女授受不亲。
但云幻想自己似乎还没有成年,还有在医者眼里,他是自己的病人,无碍,她每碰到男子滚烫的肌肤,心都不禁跟着少跳了几拍,为他清理好伤口不禁发现他睁开了眼睛,那桃花眼甚是好看,可却似乎看不见自己,无神空洞,可能是在那金沙的热量下才会导致失明的吧!
云幻终于帮他把衣服都穿好了,他具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道救在下的恩人尊姓大名,家在何处?”云幻早听金沙族说蓝妖他们最讨厌女人了,并且最讨厌南唐之人,特别是女人,可自己算不算女人呢?可自己确实是南唐之人。
她便不敢说话,直到他发烧昏厥了过去,烧的特别厉害,她不禁去中心的冰窖去拿了几块冰,可把冰块拿出来,没过几秒便化成水了,她只好将外衫脱下抱着冰那进了山洞,没过一会便也会化掉,后来他便一直很冷,她便把周围都点上火,这本就干燥,点上火更是干燥。
他依旧很冷,云幻忙活着居然一滴汗也没有留下了,她便又去脱他的衣服,男子眉头一蹙,也没拒绝,云幻又脱了自己的衣服,决定相拥给他取暖,可自己软绵绵的胸触到了男子的身体,男子的身体突然一颤,将她推了开。
“姑娘到此为止吧!请自重。”说话都是这样的不留情面,是云幻救了他,他却丝毫不领情,他这么冷,到了晚上定会更冷的,冻死了云幻自会伤心的,她便紧紧的就贴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推了几下,再也无力,说是无力还不如说他感受到云幻发自肺腑的温暖,不舍得让她离去。
直到后来他终于不冷了,已经到晚上的时候,她颤颤抖抖的穿上衣服,又给男子穿上衣服,可男子突然又一次发了高烧,她便躺在冰窖里,睫毛上都挂着雪晶晶的霜,她回到洞里拥住了男子,让他慢慢的退烧,直到男子退烧,云幻迷迷糊糊的睡了,或者说是昏迷了。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男子的怀里,男子在她的心里不禁扎了根,正是清晨,人少阳光也不毒,也不算很冷,她扶着男子,牵了一个骆驼,终于和他走出了沙漠,把他放在了凌州的一家医馆里,她便将自己的佩剑留给了他,又给了医馆的老头一块金元宝,便离开后来被阮氏认祖归宗,改名为阮云鬟。
后来男子清醒,眼睛被治好,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医馆郎中的外甥女,也是刚从沙漠回来的,看见这么俊俏的男子不禁动了女子那个春心,“公子,你总算醒了,小女子采儿。”柔美的声音使正在发呆看着她的男子清醒。
“原来你长得如此,我定会将你铭记于心,待我做完该做的事情,定会娶你。”他看向桌子旁的剑,突然笑道:“这把剑不如就做你给我的定情之物,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来娶你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还不等采儿说话,采儿看见如此俊俏的男子心中难免动心,私心更是泛滥,便笑着看着他离开在她的眼中。
然而云幻还有个好友叫做钟琳,是西凉城城主的嫡长女,人也是玲珑剔透,得知云幻一切的事情,去医馆找到了这个男子,问其名字竟叫做沐城。
钟琳劈头盖脸的将沐城辱骂了一顿,“你连自己的恩人是谁都不知道,真不知道羞,那医馆郎中的外甥女手无寸铁,就能救了你吗?就能一个人在那沙漠地带生存吗?”
说来也是好笑,这沐城被钟琳一骂,竟然对她情愫暗生,再加上三四年未与云幻相见,尽管记着也是恩人之情。
沐城还将钟琳带到京都,遇到了弟弟沐祁,沐城本是爱上钟琳,却不知沐祁只带钟琳看了一次荷花,钟琳便要让沐祁娶她,西凉女子就是如此不拘小节。
因此沐城到头来不仅没有得到他爱的人也没有得到爱他的人,一错过,便与云幻终生错过。
相见,沐城也只把云幻当做陌生人而已,更不知道云幻默默为他做的那些,云幻又怕沐城知道自己是南唐国的女人,他便会讨厌自己而没有告知身份,也就一直的遗憾着直到成为帝后,直到这个时候云幻才知道沐城并非蓝妖族人,那一次也不过是为了执行任务扮作蓝妖族人罢了。
云幻悔不当初,一直又对沐城念念不忘,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沐城在边城抗敌战死沙场,云幻曾几次痛哭悼念沐城,甚至还把沐祁当做沐城,更是和钟琳闹掰,几番陷害钟琳甚至帮助一直不喜欢的刘氏上位。
当钟琳真的去世,这才幡然悔悟,自己错过了爱人,却将所有的怨恨加附在他人身上,实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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