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真当我死了
明明距离电话拨出没过多久,黎漾却觉得度日如年。
沈辞这个样子,真的很让她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带走了。
他这精神状态,和那些刚进去的有什么区别?
像是发泄够了,沈辞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漾,往前走了一步,“阿漾,你以前最喜欢我这样叫你了。”
沈辞对她的称呼,从最开始的阿漾,到漾漾,再到黎漾,最后干脆懒得叫她。
若放在从前,她可能会激动,但现在,没有激动,只有害怕。
他两边的脸发红,一双猩红的眼就这样充满侵略性的看着她,高大的身影向她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配上他那话语,黎漾只觉毛骨悚然。
“你别过来。”她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现在已经能完全决定自己的婚姻了,阿漾,你看在我们那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就原谅我好不好?”
见黎漾不停的摇头,沈辞眼眶顿时泛红,“你不是说过会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吗?”
见他这样,黎漾眼眶也蓦地泛红,是吓的。
他再次往前跨了一步,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触碰黎漾。
“阿漾,我后悔了,你和他离婚,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沈辞眼泪夺眶而出,语气近乎哀求。
看着他逼近的身影,黎漾不住的后退,可要命的是,她的高跟鞋被卡住了,根本拔不出来。
她这一停顿就给了沈辞接近的机会,见她不动了,沈辞眼眸蓦地一亮,“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就在他手即将碰到黎漾的那一刻,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沈辞,你好大的脸?”人未至声先到。
紧接着人影闪现在两人面前,沈辞还没来得及偏头,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季砚行浑身戾气翻涌,收回脚看向黎漾时,戾气骤然消失。
见黎漾红着一双眼,脸上全是惶恐不安,他脸色沉了沉,“他又伤到你了?”
黎漾摇头,眼睛更红了,“没有。”
季砚行看她这样心里堵的慌,见沈辞挣扎的要起来,他走过去对着他的小腹就是狠狠地一脚。
敢叫黎漾离婚,他就敢让沈辞绝后!
伴随着身子的倒下,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沈辞捂着被踢的地方,痛苦的直哀嚎。
“我忍你够久了,还敢怂恿我太太离婚,真当我死了?”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季砚行半蹲着身子,握紧拳头对着沈辞的脸就是砰砰几拳。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沈辞配做人吗?
他就一畜牲!
鲜血不断的从沈辞鼻尖、嘴角溢出,沾在了季砚行的手背上,可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看的黎漾忍不住出声打断,“阿砚!”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季砚行刚出手的拳头,就在黎漾那声之后,硬生生的停在了沈辞的面前,他抬头看向她,眼底还残留着未消散的狠戾。
黎漾眼眶湿润,不住的摇头,别打了。
季砚行气的慌,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里的只剩冷然,他转过头看向地上的沈辞。
此刻的沈辞脸上已经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了,出气都有些费劲,但他的目光仍然死死的盯着黎漾。
“你害怕了。”话却是对季砚行说的。
季砚行松开的拳头再次握紧,没错,他是害怕了,他怕黎漾受伤,怕黎漾心软。
随即他嗤笑一声,“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宴会厅的人,大家都纷纷的朝这个方向赶来。
看到地上的沈辞,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怕是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季清歌和迟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形后,季清歌当即发火:“谁把这个渣滓放进来的?”
还黄道吉日,有这东西在能是好日子吗?
刚挤出人群的迟母,看了一眼季清歌,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儿媳妇的气势太过强大,她竟有些害怕。
而后慢慢吞吞的说:“清歌,是……”
“是我。”迟聿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迟母:“……”
她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迟聿,你……”季清歌气的不轻,迟聿见状连忙哄道:“老婆,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当务之急是把沈辞送去医院。”
沈辞的兄弟接收到迟聿的信号,连忙上前想要将他带走,可碍于季砚行的气势太过瘆人,他们走到一半就止步不前了。
季砚行嫌恶的在沈辞身上擦干血迹,旋即站起身来,“给你三天,带着你的沈氏从京城消失。”
“若是三天期限一到,你还在京城苟着,那我就将你好不容易夺过来的沈氏,摧毁干净!”
话一落,季砚行扫了一眼两边踌躇不前的人,就往黎漾走去。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赶紧抬走!
就在他们抬起沈辞时,季砚行出声了,“对了,他的领带。”
那几人又赶忙放下沈辞,目光齐齐看向他。
季砚行的目光落在沈辞的领带上,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
刚接起电话就听到沈辞说这领带是黎漾送的,既然是她送的,那他就不配戴着。
“把它给我取下来。”
“好的,季少。”几人三下五除二,立马解下沈辞的领带,期间沈辞还想挣扎,却被其他人强势的拉开了。
一人拿着领带颤颤巍巍的递给季砚行,“季少,这领带……”还要吗?
“扔垃圾桶!”
在场的人,“……”这又是闹哪出?
沈辞被抬走后,季清歌便让迟聿把观众都请回宴会厅,把场地留给季砚行。
看热闹的人都走后,季砚行看着黎漾再次问道:“你真没受伤?”
“没有。”
“刚为什么阻止我?”刚那么强势的他,这会儿语气竟有些幽怨。
“因为他,让你背上一条人命,不值得。”
季砚行心里舒坦了,嘴角勾了瞬,随即佯装生气道:“看戏不能站远一点吗?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不能。”
季砚行:“……”
要说她胆子大,都被吓哭了,要说她胆子小,还能如此近距离观战。
“我鞋卡住了。”关键这鞋还不容易脱,有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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