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福州水师
“哈哈哈，痛快。”
一处山脚下，刚才还并肩作战的两伙人现在就跟忘年好友一样。
作为人生三大铁之一的一起扛过枪，哪怕短短的半个小时，友谊那也是杠杠的。
远处的小圈子里，方家四人，中年人那边三人坐在一起。
“此次能平安冲出来，还得感谢方少爷的援手。”只见中年人感激的看着方少爷。
“没人受伤吧，我们这边还有点伤药。”
“谢方少爷关心，我们就一个人手上挨了一枪，已经包扎过了。”
“我相信各位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难道不自我介绍下？”
自己倒不清楚这伙人到底是谁，小五也只认识其中一个管带也就是这个中年人。
其他的除了知道北洋或者福州水师的人，其他就两眼一抹黑了。
“方少爷，我想问方大人怎么样了。”
中年人却先开口问道。
“先父已于十天前在监狱中服毒了，我还是在德叔和一群亲兵的保护下逃了出来。”
此时遮遮掩掩已经没有意义。
“哎，是我害了方大人啊。”
“此话怎么说？”方铭州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难道老爹的死还有其他原因。
不仅方铭州，连德叔都看着中年人，似乎等他的一个解释。
随着中年人的娓娓道来，方铭州才发现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
原来方经国发现醇亲王的贪污并不是偶尔发现的，而是有人告诉他的。
告诉他的人就是眼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姓孙，名甫，本来是福州水师的管带，可以说也算是一号人物。
要说中法战争中最倒霉当属福州水师了，面对装备先进还偷袭的法国舰队，无奈之下仓促迎战。
十一艘军舰中的九艘被击毁，两艘自沉，运输船全部沉没，可以算是全军覆没了。
事后，福建水师被解散，一些幸存下来的人员被清廷编入北洋序列。
而孙甫就是其中之一。
军队在任何时候都是分山头的，孙甫一行人虽然加入北洋水师，但是一直受排挤。
本来孙甫想着时间久一点说不定就能融进北洋体系。
为此他不惜拼命训练，就为了得到李鸿章的赏识。
也算时也命也，孙甫一行人经常趁着夜晚练习水战。
结果无意中发现醇亲王的人趁着夜色倒卖军火。
孙甫以为机会来了，只要将事情报给李鸿章，肯定能得到赏识。
于是偷偷的递了折子给李大人，同时为了抓住证据，又通知了当时北洋负责后勤的参将。
也就是方铭州的老子，方经国。
可他没想到的是，不管是李大人还是醇亲王都是一丘之貉，早就勾结在一起。
方经国因为上折子到朝廷，弄的醇亲王灰头土脸。
醇亲王为了掩饰罪责，开始大肆捉拿方经国，至于孙甫，醇亲王并不知道他告密。
本来想着方经国做了出头鸟，事情能平安逃过的时候。
方经国被抓，这下孙甫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的下场。
这么长的时间，李中堂根本没对醇亲王下手，就知道两人勾结在一起。
孙甫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加上福州水师一直受排挤，孙甫就联络大家。
趁着夜色偷了一艘货轮逃了出来，本来打算偷偷回福建老家找个山里先藏一阵。
没想到半路就被货轮船长认了出来。
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方铭州没想到自己父亲的事情还有这么一出。
不过方经国已经自缢，加上当初他上折子给李鸿章和朝廷也是自愿的，并没有人逼迫。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
既然都是逃命的，也不存在大哥看不起二哥。
可孙甫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要不是将消息告诉方经国，他也不会闹到这个结局。
“孙大人，我父亲的事情虽然有你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他看不惯北洋和醇亲王勾结。”
“既然我父亲已经走了，那么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醇亲王和清廷的仇，我肯定会报。”
接下来，孙甫也介绍了自己这些人。
不得不说，福州水师还是留下了人才的。
这二十多人中，光是一线管带就有三人，也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剩下的还有大副、鱼雷、驾驶、船械等技术人员。
可以说福州水师最后的精华都在这里了。
方铭州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好家伙，这简直是送上门的人才啊。
“方少爷，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我还想问下，之前你们冲锋的时候，那种连发的枪是什么枪？”
孙甫开头问道，反正自己这两伙人肯定不会投靠清廷的。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欧洲德意志帝国实验室里研发出来的一种快速连发枪，市面上还没有。”
“只是实验产品，我父亲正好认识其中一位负责人，偷偷的买了一些。”
方铭州将功劳都推到父亲头上，反正现在方经国不在了，谁也没法当面问了。
虽然孙甫一行人非常眼热这些武器，但是毕竟是救命之恩，也不好强问。
“孙大人，你知道这次你们出来，有没有想好去哪里。”
“方少爷，这没什么不可说的，我们本来打算回老家藏一段时间的，现在既然被发现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
孙甫也没隐瞒。
“不知之前孙大人说的能活着下来，以报牵累我们的话，孙大人还记得不。”
之前自己一行人本来都可以下船的，结果被这群人拖累，不得不加入战斗。
孙甫楞了一下，还没说什么，旁边两个人就怒道：“我们感谢方家少爷的帮助，但一码归一码，救命之恩我们永远记得，但以此为要挟，是否太小人行径了。”
“两位的意思是说我们倒霉是应该的了，要不是你们，少爷我现在早就躺在大床上了，结果被人跟狗一样的追到山沟里。”
“怎么，我们救你还救错了？”
方铭州嘲讽道，自己可不惯着这两人。
“你..。”两人想反驳，但是又说不出来什么。
“好了，之左，章平，你们不要说了，方少爷的话没错，本来就是我们牵累了人家。”
“方少爷，之前我孙甫说的话当然算数，等我安排好这些兄弟，这条命就卖给方少爷了。”
孙甫倒是看的开，反正现在自己也是无家可归，有人收留也不错。
“孙大人，你这就折煞我了，我就一破家少爷，当不了你卖命，不过孙大人，还有两位，我有个想法，各位不妨听听。”
“如果觉得可行，那咱们就一起试试，如果各位觉得不靠谱，那山高路远，咱们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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