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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比试


是夜,天鸢与秦子离聊了一会儿就各自躺下休息了。

迷迷糊糊间天鸢突然感觉到枕头下一阵震动。她唰的睁开眼睛,赶忙取出了灵兽谱。

依旧是暗沉的玄色封底,上面的纹路在不停地变换着,但这次很快也很急。天鸢暗暗吃惊,便见纹路渐渐勾勒出一条蛇的形状,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最后竟凝聚成了一条九头蛇!

是九狱!

天鸢匆匆看了眼已经睡着的秦子离便携着灵兽谱小跑到了三清殿后方的水池边。

看了下左右无人,灵兽谱内又在剧烈震荡,天鸢赶忙将九狱呼唤了出来。

砰——

因靠近水池,九狱出现在池塘里的时候水花四溅,将天鸢的里衣都染湿了。

然而天鸢顾不上这些,第一时间抱住了异常的九狱。

“嘶!!”

殷红的舌头伸出口腔,锋利的牙齿状若啃食,天鸢目光朝上对上了九狱的眼睛,然而下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陌生。

那双眼睛比平日里任何时候都像兽类,眼球竖成一条细线,眼白几乎占满了眼眶。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像是在看心爱之人,反而是像在看着一团食物。

“阿九......”

九狱张大了嘴。

“阿九!”

九狱猛地扑向了天鸢,当利齿离她的脖子只差一点的时候,银白色的眼眶中突然倒映出了天鸢闭上眼睛的样子。

牙齿顿住了,天鸢只以为接下来会很痛,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被九狱一把纳入了怀中。

“为什么不躲?”

天鸢看不到九狱的脸,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疲惫。

双臂下意识的回抱住了眼前人。

“阿九不会伤我的。”

“我......”九狱紧紧抓住天鸢脑后的长发说道:“我能感觉到离雪域神山越远,我体内的两心牵发作的就越频繁。天鸢你听好,接下来除非遇到危险,否则不可呼唤我!因为......”

我怕我会成为你的危险。

九狱话没有说完,天鸢就摇了摇头道“不,不会的......”

“听话!等会就将我收入灵兽谱,我会想办法让自己陷入浅眠。”

“九狱!”天鸢到嘴的眷恋转了个圈却变成了:“我一定会尽快解了你的两心牵的,一定!”

紧紧拽住了手中的灵兽谱,天鸢低下头将九狱收入其中。

没有了九狱的怀抱,夜风吹来,天鸢一个激灵抱住了胳膊。

要快些去天都,找到夷光,九狱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不到了。

天鸢转身要离去的时候,下意识的瞥到了墙边的绿色蔓藤。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它觉得绿色蔓藤比来时往外移动了一些,刚刚九狱出现的地方似乎被空出来了一块。

是错觉吗?

不过自己也不常来这池塘边,可能记错了吧,也许这块地方本来就空着的......

天鸢心中有事,也无心关注这些细枝末节遂回了厢房倒头躺下。

翌日,是第二轮论道的比试。

天鸢不顾至善的疏离,卯足了劲给他加油。

至善信心满满,自以为可以取了那第一名,却不想半路出了个新面孔,堪堪只得了第二。

昨日至真的成绩也出来了,在十三家道观中排名第三。

这样的成绩不算坏,但要拿到去天都的名额,却是必须在明日擂台赛上取得第一名的。

至真和至善有些忧心,天鸢却觉得如今的局面已经很好了。

笔试第三论道第二让她有了明日一争的机会,否则名次太靠后,就算她在擂台赛上拿到了第一,也是没用的。

明日,一切且看明日了。

日落月升,晨曦初露,转眼间便到了第三日。

天鸢束好发,穿好道袍出来后,自然道长忙招呼她过来用饭。

今日的早膳非常丰富,有素三鲜包子、春卷、稀饭和各种小食。

自然道长眨了眨眼道:“徒儿今日要上擂台,可得多吃点。”

至真赞同的点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施展道术。”

然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道:“你就算死,也得给我想办法得到第一名,否则我......”

“否则你怎样!”秦子梁不知何时提着银枪站到了至善身后,他冷冷盯着对方的后脑勺道:“敢这么对我妹妹说话,找死!”

“你!”

“怎么,还想打架?我秦子梁可不怕你。我虽还不大会使用道术,但我会武技。”秦子梁举了举新购得的银枪,轻蔑地扫视着至善瘦弱的身板。

至善气急,正抬手要使用道术,不想自然道长啪啪两声,用树枝打了两人的脑袋。

“都给我消停点吃饭!”

自然道长一吼,至善和秦子梁感觉到一丝清凉注入脑海,原本暴躁的戾气尽消,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竟真的默默的上桌吃饭了。秦子离觉得稀奇,拉住天鸢的袖子道:“我哥哥平日里可是不大听劝的,说打就打,没想到会听那自然道长的话。”

天鸢看了眼自然道长道:“能让这么一座道观留存至今,道长总是有些真本事的。”

秦子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吃饱喝足后,万法观众人整理了下仪容,又对着那个巨大的香炉上了三炷香才由自然道长带领着去向了陵城中心处的那个擂台。

甫一到场,擂台周围就围满了观看比试的百姓。

天鸢轻轻呼出一口气,随万法观众人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待十三家道观里的人到齐,陵城的官员赶忙上台宣布比试开始。由于陵城的擂台赛比的是守擂,所以官员刚下了擂台,倒没有人先上去,大家都在互相观望。最后还是排名第七的白鹤观里的一个高个子男子第一个上了擂台。他敢第一个上自然有第一个上的资本。

只见他手中捏决,转眼间身体上便结了一层坚硬的白玉晶石,竟是重在防守的修道者。

他上场后,底下排名第九的道观,也出了一人。

他一上场,便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宝剑,袭向了那个高个子男子。

一时间,场上打的如火如荼,道术与剑术齐飞,白玉晶体则时不时的绽放出光芒。

这让天鸢、秦子离和秦子梁看的目瞪口呆。

虽说这些道术威力不大,但使用起来还真的是既复杂又充满技巧。

大约五十来个回合,那名拿剑的修道者就败下阵来。周围的百姓嘘了几声,便陆续又有其他修道者上来挑战。

自然道长见天鸢一派淡定,摸了摸胡子道:“乖徒准备什么时候上去啊?”

天鸢看了自然道长一眼笑道:“该去时便去了。”

咦?这回答怎么这么耳熟?自然道长愣了愣才想起这句话是他之前对天鸢说过的。这丫头,跟自己师傅还打马虎眼啊。

摇了摇头,自然道长专心看起了比试。

那个身上覆盖着白玉晶体的修道者确实有些本事,一人就挑下了三人,最后还是排名第五的道观上了人,他才被打下去的。

排名第五的道观有人上去了,就意味着擂台赛到了关键时候。此时排名往后的道观基本都出了局,除了吊车尾的万法观。

万法观往年也是这样,虽说笔试和论道名次不错,但因为一直找不到打擂的弟子,所以第三轮都是弃权的。

今年,他们有了新弟子,但围观的百姓并不看好,而道观中的人虽注意到了天鸢的异瞳,但她身上没有任何修道者的气息遂也放下心来。

视线一下子又聚集在了擂台上。

那道观弟子站了许久,眼见没人上来,便转了转眼珠想去挑衅吊车尾的万法观,不想话还没说出口,腾云观的临鹤竟一展双臂跳上了擂台。

谁也没想到临鹤会提前上来,站在擂台上的弟子嘴里发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上了临鹤。

临鹤其人,乃是排名第一腾云观的首席大弟子,他擅使一门叫作鹤易行的道家功法。

功法展开后,他不但脚下速度倍增,且可以背生双翼,在空中作战,乃是陵城弟子辈的第一人。

那擂台上的弟子才坚持了三个回合,就被临鹤甩出了擂台外。

其余道观的弟子皆是面如土色,连他们的师尊都眉头紧皱,觉得棘手。四丰观的师尊忍不住回头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张韬道:“今年,你可有信心胜了那腾云观的临鹤?”

“师傅放心,这次徒儿去外域的落日大草原历练得了一只妖兽,已经驯服的差不多了,此次定要拿到去天都的名额。”

“好,好,这次就看韬儿你的了。”

张韬朝师尊抱了抱拳后,一闪身便踏上了擂台。

排名第二的四丰观的弟子张韬和排名第一腾云观的弟子临鹤,那是老对手了。两人道术对决时,临鹤十战九胜,而他们的对决往往也就代表着最终的结果。其余道观的弟子见他们站在台上,已然歇了心有些无精打采,底下的观众却是因为他们俩的到来而纷纷沸腾。

“临鹤!临鹤!临鹤!”

“张韬,张韬!!!”

一浪高过一浪的助威声吓得秦子离和天鸢赶忙捂住了耳朵,却不想边上的至善着急的推着她道:“他们俩都上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上去啊?”

天鸢一开始还没有听清他说什么,直到至善叫破喉咙重复了两遍后,她才好笑的开口道:“自然要等鹬蚌相争后啊。”语毕便不理至善专心看起了比试。

此时台上的张韬和临鹤已经交过一轮手了,张韬使着他最擅长的木系法术想要缠住临鹤,不料临鹤的速度更快了,只一个错眼,他便展开双翼飞向了空中。

“果然被你逃掉了。”张韬话这么说,眼里却没有任何颓势,反而解开腰间的葫芦道:“不过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不是只有你才会在空中飞翔的。”

嘴里呵呵一笑,张韬拔掉葫芦嘴高声道:“玄蜂给我出来!”

只听嗡嗡两声,葫芦中竟飞出一团黑影,袭向了空中的临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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