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过分野 > 第59章 又哭又闹非要我抱抱

第59章 又哭又闹非要我抱抱


刚才的动作太激烈,她心脏砰砰砰地猛跳,跳得脑仁子更混沌了,像被面包机高速搅拌的面团,理智的思维还未来得及成形就被打散了。

“你为什么抱我?”

她恶人先告状,贺庭洲道:“要不我们回去调一调酒吧门口的监控,  看看是谁又哭又闹非要我抱抱的。”

霜序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液态的,根本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听就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

霜序看见前面副驾有人:“是徐助理。”

徐桢:?

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庭洲都没想到她喝多了还会甩锅:“你看他敢吗。”

“我也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你太坏了。”霜序老实地说。

车外的流光一闪而过,映亮贺庭洲微挑起的眉:“我哪坏了?”

太多了,罄竹难书。

霜序坐在他身上哪里都不自在,想起来,手不自觉地在他胸口撑了一把。

贺庭洲嗓音很低:“你摸哪呢。”

她马上缩回手,说着“对不起”,把手按住他肩侧的椅背,刚起来一半,天灵盖撞到车顶,她“唔”一声,捂着头又坐下。

贺庭洲:“别乱动。”

后座传来奇怪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动静,前排司机双手攥紧了方向盘,也不敢往后看,眼珠子往副驾斜过去,只见徐桢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仿若无事发生。

心想,不愧是总助,心理素质如此稳定。

霜序的裙摆有点碍事,磕磕绊绊地越过中央扶手,爬到另一侧的空座椅上。

幸好车里很黑,看不到她红透的脸颊。

怕自己意识不清又对贺庭洲做什么,霜序努力抵抗着困意保持清醒。

车停到酒店门口,她自己解开安全带下车,脚下像踩棉花,头重脚轻的。

贺庭洲从另一边走过来,低头问她:“要抱吗?”

霜序马上定一定心神,试图让自己大脑里的液体凝固起来:“我可以自己走。”

贺庭洲只是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她自己朝酒店走,大概是因为离大脑太远的缘故,她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脚,每一步都很用力地迈出去,一步一步,走得特别踏实。

还好,没有醉得很厉害,她觉得自己的直线走得稳稳的。

贺庭洲走在她后面,看着她双腿虚飘,脚迈出去的时候却坚定如踢正步。

霜序上台阶时很小心,但腿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怎么听话。她身体摇晃了一下,贺庭洲就伸手来扶她。

她推开,不要他帮忙。

贺庭洲收回手,揣进兜里,一路把她护送到房间门口。

霜序低头想从包里找房卡。

咦?她的包呢?

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扭过头用清澈的眼睛望着贺庭洲:“我的包包丢了。”

贺庭洲状似好心:“你的包包丢哪了?”

“不知道呀。”霜序表情懵懵的。

他学她语气,拖长尾音的调子:“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找呀。”

霜序就沿着走廊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睁大眼睛在地毯上寻找。一直找进电梯,又坐电梯下楼,到大堂。

工作人员看她醉醺醺的,秉承着五星级的服务品质迎上来:“女士,您在找什么?我来帮您找。”

“找我的包包。”

工作人员看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目光下移,看看男人手里的白色女士包。

“女士,您的包包是什么颜色的?”

霜序头很晕,但看起来仿佛很清醒,头脑清晰地作答:“白色。”

额……

工作人员再度望向那位容貌瞩目的、居住在顶楼总统套房的、此时正悠闲拎着包陪人找包的男士,委婉地、谨慎地询问:“贺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贺庭洲回他一句:“你看呢。”

对方懂了,识趣地闭嘴消失。

霜序还在无头苍蝇似的继续找她的包,从酒店的旋转大门走出去,弯腰在草坪里找,在喷泉里找。

贺庭洲就跟在她身后,假模假样地装好人:“问过那条鱼了吗?它怎么说。”

霜序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他:“它又不会说话。”

贺庭洲笑了声:“你到底醉了没醉?”

“我没醉。”霜序马上说。

但因为弯腰的动作,酒精好像都流到了脑子里,她头昏脑涨地在花坛边上坐下来。

贺庭洲托住她摇摇晃晃往后倒的后脑勺,她顿时像挨到枕头,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往他手心里躺。

贺庭洲扶着她头问:“不找了?”

“找不到了。”她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了,很困,想睡觉。

“那怎么办呢。”贺庭洲闲闲道,“你只能在花坛里盖着树叶睡一晚了。”

霜序马上摇头,摇得脑子更昏了,有点想吐,她本能地揪住贺庭洲的袖子:“不要。”

“哦。”贺庭洲作出一副好心人的模样,实则是个十足奸诈的坏蛋,“那要跟我回房间吗?”

霜序试图思考,但思维能力所剩无几,脑子里的浆糊都快搅不动了,只剩下一层微薄的潜意识,还认得出来眼前的人是贺庭洲。

那,睡过去也没关系吧。

她努力睁开的眼皮终于撑不住合上了,仰头靠着他手掌,最后一点警惕心都跟着意识变浑浊:“你别欺负我。”

贺庭洲挑眉:“你现在才说,是不是晚了点。”

没反应。

“睡着了?”

贺庭洲手腕颠了一下,她真就毫无防备地枕着他手睡了,无知无觉的脑袋随着他手晃,柔软的黑发铺满他手心。

霜序是被电脑铃声吵醒的。

厚重的窗帘将光都挡在窗外,她从沉沉的睡眠中苏醒,大脑都还是懵的。

身体惯性地循着铃声下床,找到放在桌子上的包,把手机拿出来接电话。

对面传来一道中年女性的声音:“是宋总吗?”

“是我。”霜序脑袋慢慢清醒过来,“哪位?”

对方态度客气:“我姓冯,是安阳低温科技的,昨天峰会上我们见过。你们公司的液氢无人机项目,我很感兴趣,不知道宋总今天有没有空,方不方便面谈?”

“当然方便。”

霜序跟她约好了时间,记在便签上,挂断电话之后,坐到床边醒了会神,昨晚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车的,但后来的事都记得七七八八。

譬如,她在车上醒来的时候竟然坐在贺庭洲腿上。

再譬如,他是怎么拿着她的包,陪她到处找包。

她被自己的愚蠢羞愧得无地自容,双手捂住脸,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过了会,她环顾四周,是自己的房间。再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条裙子。

还好,贺庭洲没有乘她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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