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何罪之有

11.何罪之有

言清奇怪的看着我，眉毛皱成一团，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你到底怎么了？”

我稍微低着头摊开衣袖，上面的血迹正在慢慢凝固。我估计我一开口牙缝里都是血丝，实在是恶心。就跟昨天吃的青菜还夹在牙缝里面一样的恶心。

我没吱声。

言清更加急躁了，压着嗓子道：“素素，过往种种，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

我没折磨自己，我要是真折磨自己那么我听到你重伤的消息便不会来。我抬眼看他，“天干物燥，我确实上火了。”你让我上火的，我在心里默念。帘子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秋生伸出细瘦的手指，扒开帘子，一张清瘦的脸颊露了出来。

“妆翰。”秋生勾勾嘴角，“我们又见面了。”

我忍不住道：“你怎么会在这？”

他看了眼言清，言清也看着他。最后秋生轻声笑了笑，“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莫名其妙。

言清在我面前单膝跪下，视线与我齐平，又用手轻轻触碰那些干掉的血痕，近乎卑微的望着我，“素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怎么好？可以怎么好？

秋生在一旁吃吃的笑，我瞟他一眼，他又慢慢缩回了帘子里，重新维持这侧躺的姿势不动了。

我拨开言清的手，站起身，尽力忘掉我牙缝里的血丝，道：“言清，我这次过来是还放不下你，诚然你也是骗了我的。我虽说放不下你，但是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不能就这样当做没发生过，我或许有罪，但我腹中胎儿何罪之有？我念着你，但我也恨着你。这两者所幸我还分的明白，倒不至于太过失了分寸。我就是要你听着，要你记着，你消弥的不止是我的孩儿，里面还有我念着你的心，我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让你愧疚，让你也永远记着。”

看着言清慢慢苍白下去的脸，我突然就有点报复的快感。

“是我不对。”嘶哑的声音一点点侵蚀我的耳膜，我甩甩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既然这些都解释清楚了，以后能不碰面就尽量不碰面吧，今日你诓我一回，我也没想计较，就这样吧。”

明明说出这种狠心的话自己，心里烦闷的也是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我越过他，言清扬起手攥住我的衣袖，“素素……”

我咬咬牙，从他手中扯出衣袖，向门口又去。

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云子这厮。

“素素？”云子紧张的迎过来，“怎么样了？”

我捏住她的鼻子，“还能怎么样，活的好好的。”语气里是我自己都没听出来的放松感。

云子愣了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言清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合着他一起来诓我？”

“没有呀，言清是真的重伤许久未愈了，他没有告诉你吗？”云子疑惑的看着我。

我莫名的抖了抖，“你说什么？”

“言清神君！”云子一声惊呼。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身白衣的言清倒在地面，面色苍白。可笑，我还以为他只是被我说的话刺激到了。

言清，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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