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大秦:自曝穿越,主打一个坦诚 > 第1094章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第1094章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茹仙公主还没来得及答话,陈庆已经脱下了鞋履,然后小心翼翼地踩着床榻的边缘从她身上翻了过去。

“哦豁,被窝里又香又暖和。”

“可比外面强多啦!”

陈庆掀起岑被的边角,呲溜钻了进去。

“你……你不是说要暖手吗?”

茹仙公主惊愕过度,以至于完全忘了阻止他不轨的举动。

“手足情深,本侯岂能厚此而薄彼?”

“要暖就顺道一起暖了嘛。”

“你往外挪个什么劲儿?莫非是怀疑本侯的人品?”

“我就借你的半边床榻暖个手脚而已,用不着如此防备吧?”

陈庆单手撑着侧脸,笑意盈盈地盯着她。

“你可不要乱来,我……我伤势未愈,不能轻易活动。”

茹仙公主紧张地额头冒出了冷汗。

“知道,知道。”

陈庆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把对方吓得花容失色,飞快地将脑袋扭向外侧。

咦?

你我根深蒂固的交情,还跟我来这个?

啧啧。

事后反悔了?

亦或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双方关系的改变?

不要紧,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充钱。

今天给你来一出霸道总裁强制爱!

“月氏迁徙数千里,人疲马乏。想要恢复昔日元气,至少得休养三五年。”

“不过此时若是有一位财大器粗、慷慨豁达的秦国皇家内务府府令愿意出手相助,一切困难立时迎刃而解。”

“铁器、丝绸、茶叶、瓷器、玻璃、粮食、盐巴、工造机巧之物,你想要多少?”

“但有所需,无一不允。”

陈庆豪爽地开出了价码。

茹仙公主缓缓转过头来:“你说真的?”

陈庆轻轻颔首:“你我同榻而卧,本侯有必要骗你?说嘛,月氏想要什么。”

“大夏国通联八方蛮邦,丝绸、瓷器、玻璃贩运出去至少有几十倍利。”

“一两年时间,足以让月氏恢复元气。”

茹仙公主张了张嘴,差点说出‘我什么都想要’。

但月氏此时能拿出来交换的东西少得可怜,根本付不出相应的货款。

赖账是不可能赖账的,秦国能攻占西域,就能追到大夏国去。

“钱不钱的无所谓,就当交个朋友嘛。”

“立个字据缓上一年半载再付账也可以。”

陈庆大方地表示。

“你会那么好心?”

茹仙公主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察觉到陈庆玩味的目光后,脸色微微一红。

“多谢侯爷的深情厚义,月氏感激不尽。”

陈庆悄无声息地在被子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诶,这样才对嘛。”

茹仙公主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索性便由着他。

“除了我族需要的铁器和机巧之物,丝绸、玻璃、瓷器、茶叶可否多赊一些给月氏?”

“可以呀,秦国还会派出兵马护送你们返程。尔后他们便驻扎在月氏部族,震慑周边蛮族。”

“财帛动人心,你们秦国的西征军不会难为我们吗?”

“笑话,李信的儿子还在咸阳。他敢胡乱伸手,我见了李超就打他一顿,看谁先扛不住。”

茹仙公主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后又露出痛苦之色,轻轻把手放在伤处不敢乱动。

“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这也是都隆心底最大的疑虑。”

“月氏全面效仿秦国,会变得和你们一样强盛富庶吗?”

她禁不住转过头来:“我自幼耳濡目染,听长辈讲述万里之外的风土人情。”

“世上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如秦国这般。”

“价值连城的瓷器,你摆在院子里养花花草草。”

“一只能换上千头牲口的玻璃杯,被宫中的仆婢打碎了,你没有任何责罚。”

“奇珍异宝堆了满满一院子,任由风吹雨淋,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冶铁司出产的铁料堆积得仿佛山丘,月氏几辈子都用不完。”

“穷奢极欲,挥霍无度……”

茹仙公主说到最后黯然地叹了口气。

哪天月氏能有秦国百分之一繁盛,她都无愧于父王的重托了。

陈庆犹豫片刻没有作答。

玻璃杯是我自家产出的,失手打碎了责怪宫中的下人做什么?

季夫人苦心钻研,有了新的釉料、瓷胎、烧制方法,当然要先拿样品来给我过目。

积少成多攒了一大堆,不扔在院子里难道还要供起来?

至于铁器堆积如山……

秦国的人口也多呀,平均下来还不敷使用呢,哪里奢侈浪费啦!

“你不说话,意思是……月氏无法像秦国一般?”

茹仙公主大失所望,有些灰心丧气。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国生民千万,疆域万里。”

“故此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投入到各行各业中,达到今日百花齐放的盛景。”

“月氏地寡人稀……在一两个门类有所建树已经相当不易了。”

“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陈庆语重心长地劝道。

茹仙公主沉思片刻,释然地笑道:“有一两样宝物产出,养活我们全族也绰绰有余了。”

陈庆想了想,没继续劝阻下去。

烧瓷需要陶土、釉料,纺织需要棉花、丝绸。

大夏国那鬼地方搞个民生产业都勉勉强强,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尔后月氏故土便作为双方往来的中转站。”

“秦国可以允许月氏商队在此休整补给,并提供必要的保护。”

“希望月氏同样能善待秦国兵卒,两邦互惠互利,万年不易。”

陈庆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却引来茹仙公主极大的抵触。

“秦国允许月氏人在月氏故地休整?”

“雷侯莫非忘了,那是我们世代栖息的土地!”

她柳眉倒竖,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以前的恩恩怨怨何必再提?”

“月氏故地一定要属于月氏人吗?”

“我看未必嘛!”

“锅盔里不是一样没有锅?”

“石头饼里也没有石头嘛!”

“彼弃我取,有错吗?”

陈庆无赖的态度让茹仙公主大为火光,因为有求于人又无法发作,生了一肚子闷气。

“世上的宜耕宜牧的宝地多了去了,何必对旧事耿耿于怀。”

“外有本侯帮衬,内有都隆辅佐。”

“早晚月氏的领土会比现在大上十倍不止。”

“眼光放长远一点。”

陈庆注意到侍女的身影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坐起身迅速在茹仙公主身上掏摸了两把。

“你安心养伤,我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茹仙公主眼睁睁看他胡作非为后,拍拍屁股就走,一股无名怒火顿时充斥脑海。

“今日之耻绝不忘怀。”

“有你对我俯首求饶的那一天!”

——

“侯爷,宫中来了贵客。”

“下人们正在四处寻你,马上就过来了。”

陈庆一露面,侍女就心急如焚地禀告。

“贵客?”

“太子殿下来了?”

陈庆脱口而出。

侍女摇了摇头:“是您的皇家姻亲,听说刚从巴蜀返回咸阳述职复命。”

“绿……辛胜夫妻回来了?”

陈庆无比惊讶。

这两口子一贯惹是生非,始皇帝怎么会允许他们回咸阳继续兴风作浪?

忘了!

现在是扶苏当家。

正好百族之乱平息,他们一定是藉着这个天赐良机,苦苦哀求换来的机会。

“人在哪?”

“我去打发了他们。”

陈庆暗自纳罕:这两块货不去咸阳宫觐见扶苏,也不回辛家中拜见父母,无端端来找我干嘛?

怀着满腹的牢骚和不情愿,他叹着气走了出去。

“夫君,你来看。”

“这花瓶怎么样?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摆在厅堂里多有面子。”

离家数载,嬴元曼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他们在厅堂里坐了一会儿,起身四处打量。

奢华的陈设和摆件看得二人目瞪口呆,惊呼连连。

嬴元曼拿起一支鎏金缠枝瓶,爱不释手地端详了许久。

“夫人,你小心些。”

“此物价值连城,打碎了咱们赔不起。”

辛胜经过诸多波折磨难,性子比之前沉稳了不少。

他单手握住瓶颈,想要重新放回去。

“赔不起?”

“亏你有脸说!”

“我本是皇家金枝玉叶,却不曾想嫁了你这莽夫。”

“你瞧瞧我皇妹过得什么日子?”

“千万家财信手拈来,仆婢成群颐指气使。”

“她如今积攒了多少家业你知道吗?”

嬴元曼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对辛胜大肆叱骂。

“夫人,咱们回了京畿就不会再受苦了。”

“有太子照拂,还怕短了你的花销吗?”

辛胜好说歹说,总算把花瓶抢了过来,“若不是雷侯想办法截住了百族使节,今天为夫哪还有命在?”

“千万不可触怒了他,为夫的前程还没有着落呢。”

嬴元曼不死心地瞥了眼架上的花瓶,刁蛮地耍起了性子:“我不管,皇妹有的我也要有。”

辛胜无奈点头:“好好好,一定给你置办上。”

陈庆站在门外偷听了片刻,心下无比烦恼。

我就知道,他们上门来准没好事。

这是想赖在咸阳不回去了?

还让我帮你安排去处……

不是,辛胜老弟,你的绿帽又不是我给你戴的,怎么会想起来找我呢?

“咳咳。”

陈庆轻咳两声,负手进入厅堂内。

“区区一件俗物,何足挂齿。”

“喜欢就拿去把玩嘛,又不是外人。”

辛胜和嬴元曼的目光陡然一亮,激动地起身行礼。

“阔别许久,妹婿风采更胜往昔。”

“妾身有礼了。”

嬴元曼的态度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芥蒂,反而像是一家人般热络地寒暄。

“雷侯,承蒙您出手相助。”

“大恩不敢忘怀,在下特此登门致谢。”

辛胜笑容满面,拘谨地抱拳行礼。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庆原本还想讥讽几句,此时也只能作罢。

“坐吧。”

“两位风尘仆仆归来,怎么不先知会一声。”

“否则本侯一定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陈庆的客套话落在嬴元曼耳中,她立刻打蛇随棍上:“现在时辰也不晚。”

“不如叫上皇弟、皇妹,咱们一道重叙旧情,阖家欢喜。”

……

扶苏有权,我夫人有钱。

你是真知道哪门亲戚用的上啊!

“妹婿的府衙布置得好生气派,怕是仅略逊于咸阳宫一筹。”

“厅堂里摆设的物件哪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晃得妾身眼花缭乱,如坠梦里。”

嬴元曼自哀自怨地说:“蜀郡哪能见到这般光景。”

“这两年……呜呜呜。”

“妹婿,妾身知错了。”

“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

辛胜帮腔道:“昔年内人恃宠而骄,无意间冒犯了雷侯。还望您看在姻亲情分上,饶恕她的过错。”

陈庆的心情万分复杂。

好连襟,你知不知道你夫人红杏出墙,跟扎西尊珠鬼混在一起?

如果你知道的话,只会嫌我打得轻了,而不是在这里替她求情。

唉……

又不是自家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本侯又不是气量狭隘之辈,过去的事早就忘了。”

“二位何必如此。”

“不知蜀郡边关情形如何?”

“少了主将镇守,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辛胜神情振奋,从怀中掏出一卷皱巴巴的文书:“末将正是回咸阳向殿下报捷的。”

“野人军如有神助,所向披靡。”

“即使山夷躲在深壑老林中,依然逃不过他们的追索。”

“嘿!末将从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再有五千野人,足以扫清身毒通道,此后西南再无忧患,出行畅通无阻!”

“雷侯请看,这是山夷部族交纳的降表。”

陈庆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心情沉重地问:“太子殿下拨付的野人青壮如今还剩多少?”

辛胜怔了一下,心虚地说:“不足千人。”

陈庆再问:“不足千人是多少?”

辛胜向嬴元曼投去求救的目光,在她的眼神催促下,声如蚊讷的回答:“约莫两百之数。”

“两百?”

陈庆忍不住怒气勃发:“前后派发了七八千人过去,如今你告诉我仅剩下不足两百?”

“他们感念殿下的厚待之恩,方才舍生忘死奋勇杀敌。”

“你居然心安理得地把他们当成了立功的踏脚石!”

“辛胜,回去洗干净了等着下狱问罪吧。”

“莫说本侯不顾念姻亲之情,你动摇殿下统领天下的根基,百死莫赎!”


  (https://www.shubada.com/66772/19243745.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