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相拥而眠
第38章 相拥而眠
这样对比起来,苦头吃最多的反而是上官烟菲。
她人本就有点娇气。
还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
刚刚又是呕吐又是弄到脖子。
顾明明从包里拿出肉罐头。
“肉罐头配馕饼还不错,你要试下吗?”她掰开一半的饼给上官烟菲。
上官烟菲感受着胃里的酸水还在上涌。
她还是有点不适:“谢谢,不用了。”
有气无力说完她就躺进了帐篷,打开了小风扇。苗欣南把蔬菜包和调理品倒入锅中,搅拌均匀。
汤很快好了,他盛了一碗走到顾明明那。
“明明,配着汤吃没那么干。”顾明明接过汤喝了一口。
温热的汤湿润了口中干燥的馕饼。
等她把馕吞咽下去。
苗欣南说道:“刚刚领队说,我们在这休息过了中午。”
“然后下午加速开去导航好的沙漠深处。
那边的族人靠着河流。
我们晚上就在那休息整顿。”
“我们要去哪里啊?领队有说吗?”顾明明问苗欣南。
她看他上午一直在和那个大胡子领队聊天。
“那个他说得不多,他只说了我们是要去找什么遗迹。”苗欣南说道。
其实上午的时间。
大部分领队都在说自己的车辆。
后车厢有充足的汽油和备胎还有更换的零件。
又说自己在这罗泊尔穿行了二十多年了。
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
叫他们放心。
苗欣南尝试着套话,问他目的地有什么。
他却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只说了到了就知道了。
苗欣南喝了一口汤,看来只有到了最后的目的地才清楚了。
等吃过饭,顾明明坐在她的帐篷内。
被风卷起的枯枝飘出了她的视线外。直到她再也看不见。
她还不算太困。
想找苗欣南聊下天。
脚下的沙子有些进到了她鞋内。
按压得她不是太舒服。
苗欣南的帐篷已经半拉上拉链。
他是休息了吗?顾明明想。
她走向前,把拉链彻底拉了下来。
只见苗欣南脱了外面的风衣外套。
正在帐篷的左侧休息。
他旁边的空间还有非常多。
顾明明腿半蹲着。
凝望着苗欣南的背影。
苗欣南翻了个身,半眯的双眼看到有道身影在望着他。等他看清楚了。
他对着那道身影招了招手。
顾明明脱下了登山鞋,把外面拉链又半拉上。
蹑手蹑脚地爬到了苗欣南的身侧。
她抱着膝盖看着还闭着眼睛的苗欣南。
“睡不着吗?”苗欣南仙乐般的嗓音仿佛带了一丝凉意。
“嗯。”顾明明头低垂,低低地应了声。
苗欣南眼睛睁开,看着眼前人的兴致不高。
“明明,你心情不好吗?”他问。
“也没有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看着她脸上迷茫又带着点低落的神情。
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也随着她的情绪而紧缩着。他往里面又挪了点位置。
用手拍了下旁边的空位。
“躺下会舒服点。”他说。
顾明明楞了下,然后鬼使神差地顺从了苗欣南的话。
她躺在了苗欣南身边。
他们之间的距离最宽也才一掌大小。
顾明明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
是深远又悠长。
也能听见自己那急促又努力平缓的吸气声。
“溪山处遇花神,渡桥河中月光,人在何处……”苗欣南缥缈的声音哼唱着苗族山歌。
他的手轻轻拍着顾明明的背。
带着亲昵、就像南迁的候鸟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她闭上双眼,终于感觉心好像不再难受了。
把头靠近那个热源。
靠近了那个胸膛。
这个拥抱让她感觉回到了还是小时候。
她在乡下、母亲说带她去夏日河里捉小虾。
那温热的水温。
母亲温柔的叮咛。
还有在水里跳跃着的小虾。
苗欣南的手从背上轻拍到放在腰间。
他感受到她的靠近和依恋。
怀里的人像易碎的宝物。
给他的感觉是脆弱中又带着全心全意的依赖。
这种感情好像不带任何情欲。
她好像只是在外面飞得很累、很倦。所以她想要一个如母亲般能让她深深停靠片刻的拥抱。
苗欣南愿意给她这个拥抱。
也愿意唱山歌像他母亲小时候那样哄她睡觉。
“睡吧,明明。”
顾明明听了这句呢喃。
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刘月一直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他是个副本老手。
和苗欣南那种生意人、大善人不同。
他崇尚的是利益为主。
每次副本他都会认真打起精神。
他踩了踩脚下的枯木。
沙子带来粗粝感,让他有几分不舒服。即使是这样他也看不透这次和他同行的苗欣南。
不少东西刘月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找不到。
但是苗欣南不同,听说他和系统那边绑定得非常深。
很多情况也只有他了解。
刘月想起自己那机械又笨拙的小系统就嫌弃。
每次苗欣南那边就准备得很齐全。
无论是物资还是各种都好。
胜过他数倍。
他脱下了运动鞋,倒出里面渗透的黄沙。
就拿鞋子这种简单的东西来说。
人家系统准备的是专业的登山鞋。
他的就是压根没有准备。他只能穿着比较好逃跑的运动鞋。
没有想到来这黄沙遍地的鬼地方。
沙子都渗了他一脚。
真是有点倒霉。
他感叹完,就转身回帐篷睡觉。
微风吹过戈壁,卷起一缕缕细沙,堆积在残石边的建筑下。
顾明明伸了一个懒腰。
这应该是她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
身边还残余着苗欣南身上的薄荷的味道中夹杂着莓果味。
是淡淡的梅子果香。
清爽得像初秋的早晨。
“醒了吗?”苗欣南拉开拉链。
“明明,你先去洗漱下。我来收拾。”他说道。
“好。”顾明明洗漱完,回到了车上。
领队看着精神了不少的女生们。
“睡了一觉是不是精神多了。”说完,他摸了下他的大胡子。
等东西都收拾完,搬上了车。
苗欣南最后一个坐上车。
领队看着人都齐了说道:“走咯。”
脚一踩油门,向着导航里的路线走去。
太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再那么炎热。
已经往西偏移了不少。
车不知道开了多久,已是黄昏,残阳依山。
灼热火红的太阳依依不舍挂在沙海上,雄浑着、肃穆着。
汹涌的紫红色晚霞、和被落日沾染变得暗红似血的沙丘。
这片无尽的景色让车内的人都感到了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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