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舟的人
第64章 小舟的人
他们在小舟上静候天亮。
昏暗的天边突然划出一道霞光,起先只不过是微弱的一点儿影子,像缝衣针上探出的红线头。
紧接着红线越发变粗,成了一条鲜艳的丝带,向四周缓缓延生,静静地描摹出大地与天空的界限。
当天空的昏黑与湖边出现浑浊逐渐分离时,顾明明他们知道新的一天中的太阳将要从那儿升起了。
未过多久,那柔软的红丝带中心果然探出了太阳可爱的脑袋,像极了婴儿天真无邪的微笑。
四周昏暗的天空也逐渐变得清晰,连碧玉湖阴霾的天空也受不了太阳的这份纯朴吧,竟将往日布满的乌云染成了绚丽的朝霞。
朝霞由金黄转向鲜红,再由鲜红转向深红,一层层叠加着,延续到天空的另一边。
眼看着东边太阳的脑袋越发成长,向着大地投放出灿烂的金黄色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隐约作痛,沉睡的城市也随之光芒的到来而打破沉酣。
那轮红日慢慢地爬出湖平面,拖着凝重而坚毅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透出云层。
最后一跃而上,跳上广袤无垠的天空。
四散的阳光将天空的昏暗驱散,阴霾的天空霎时间变得蔚蓝透亮,清澈得像一面宁静的湖。
天边的红霞已不见了踪影,唯有几朵懒洋洋的白云飘荡空中。日出迎来了崭新的开始,也为黑夜画下一个完美的结束。
顾明明回忆着这时天还阴这呢!又阴又蓝,当然也有些黑暗,树也显得墨绿的,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树的木头黑油油的像黑笔刚涂上的一样,这时没有太阳,就像失去了所有光彩似的!
过了很久后,天上慢慢有了光彩,天边围上了一条橘红色的围巾。
淡淡的橘红色包围了一片天边,天上也逐渐从暗蓝色到蓝色,太阳也露出了一小点脸,不过却被树给挡了起来。
慢慢的,橘红色逐渐变红了起来,上面还多了一道新色彩。紫红色,两者互不相掺,互不重叠,只是在一条橘红上加一条紫红罢了。
而这时天也更蓝了,已经由蓝色变成了浅蓝色了,而树也没有刚才那么墨绿的了。
而是嫩绿的叶子,笔直的树干,树上、房子上、地上、屋里多了一缕阳光。
朝廷对佛法僧可是极为不待见的,特别是帝沙灭国之后更是如此,启元境内的佛寺经此事件之后也差不多给毁了个七七八八,他身为朝廷命官还私设供奉,给人知道了他第一个就得丢官帽。
刚刚出了勋阳没几天,就听杜芳回来跟自己说船上可能出了人命案子。一个叫丁胜的脚夫兴许给人谋害之后扔进了江里。
一来没有人证,二来也找不到尸首,这种死无对证的案子向来棘手,不过杜芳说他差不多已经知道案犯是谁,只差等他露出马脚便能擒住,马观语也就放手让儿子去查。
到了半夜老管家蹑手蹑脚的先去有两名护卫看守的房间瞧了瞧,之后就回去将自己少爷给叫醒。
“少爷,少爷,听着没动静了,姓木的应该睡着了。”
马杜芳一直没让自己睡得太实,听见老管家动静就拿了一旁的披风出来,跟老管家使了个眼色之后便一个人往红衣房间那边过去。带在身边的美婢娇妻早就不新鲜了,倒是接连几次拂了马杜芳面子的红衣让他开始念念不忘。那冷峻的脸蛋儿加上婀娜的身姿,光是想想如此一个尤物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便令人血脉喷张。
轻敲了两下门没什么动静,手上稍稍用力门居然就给推开了。
可不会是故意给自己留了门吧。
房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们住的房间格局几乎一样,所以马杜芳还是摸索着靠近了床边。
“红衣姑娘?红衣姑娘?”
马杜芳轻声唤了两句,却无人回应。可他却愈发激动起来,趁夜如此这般可还是头一遭,更别提还有个记挂了好些天的美人在床上。
“红衣姑娘你在么?”
马杜芳说话都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乌漆墨黑中那张清秀白皙的脸都快拧成了一团。
他抬着手到了床边,摸过去竟然一下子就摸到了。
只不过第一下摸到的——是个脑袋?
半天过来马杜芳差不多已经适应的黑暗,勉强看得出有个人盘腿坐在床边上。
“红衣姑娘这睡觉的姿势还真挺别具一格的。”
马杜芳凑过去坐在床边挨着他以为是红衣的人。
“红衣姑娘,你的身材——”
男女之事马杜芳早就是个中老手,这女人不管性子如何刚烈,只要你拿捏对了命门,都得乖乖服软。暗地里有多少被她看上的良家女子给偷偷掳回府上,刚开始都是喊打喊杀哭嚎自尽,又哪个不是都软塌塌的倒在自己怀里娇羞的管自己叫“冤家?”不过等他把手伸上了那两处白天看着蔚然壮阔的地方,手上传来的感觉却是一马平川,这可就怪了去了。
“不合你意?”
身边的“美娇人”忽然开口说了话,这一开口不要紧,可粗犷如男人一样的嗓门着实让马杜芳吓了一跳。
“怎么怎么,你不是红衣姑娘?”
马杜芳忽然意识到了事情好像不对头,慌乱中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他自然不是红衣姑娘。”
房间内又有人说道,随之而来的还有人开始哈哈大笑的动静。
话音未落边听嘶啦一声,有人用火折子点燃了房内的烛火,房间里登时灯火通明。
马杜芳忽然被强光刺到眼睛赶紧抬手遮住,暂时有些看不清东西,等着眼前的一切重新变得真实,哎呀妈呀!这半天自己紧紧靠着还上下其手的竟然是个男人!
而木三千红衣,还有跟着木三千的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再加上一个胖乎乎的老头,不大的房间里居然站满了人。
马杜芳这次真的是从床上摔了下来,又羞又恼脸都给气白了。
“别看了,你家的那两个护卫都守在我房间门口睡着了。”
木三千忍住笑意跟马杜芳说。
“木小子你鬼心眼可真够多的,我说呢大晚上不睡觉拉着咱们过来说有好戏看,不过养山哲——”
宁老头话没说完就又笑开了,坐在床上的正是养山哲,给马杜芳摸了胸口的也是他。
“你们等着!”
马杜芳自知是给姓木的算计,当下羞愧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就起身甩袖夺眶而出。
身后依旧是看热闹的哈哈笑声未停,在马杜芳是格外刺耳。
“胆敢戏弄本公子?看本公子让那个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顾明明看向了苗欣南道:“你知道我心中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你的。”
苗欣南点头说:“王主,我们先听故事。”
顾明明不依他,说道:“那你先亲下。”
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上次吻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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