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伍大海的下场
山洞里冬暖夏凉。
摆个简单的阵法就能防潮,防虫,架上几盏灯,就是好住宿。
伍大海在这里搭了个软床,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存了不少粮食。
还有一个小发电机和一套黄花梨的茶几和凳子。
关键这还有信号,能刷直播。
不缺吃不缺喝,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没人管。
这是多少牛马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听到肆元的声音,立刻一咕噜爬起来,什么也不拿,起身就跑。
“师弟,要去哪里啊?”
肆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山洞,坐在茶几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师兄来了连茶都不给倒上一杯,没礼貌。”
伍大海被吓得满头大汗,看见肆元的那一刻,他的膝盖不自觉软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走不掉了。
赶紧求饶,“师兄饶命,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为了钱偷走师门的宝贝,被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肆元慢悠悠地喝茶。
“你确实猪油蒙了心!”
可怜他12个青春靓丽的女菩萨啊!
12个!
肆元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就这个动作,把伍大海吓得直接跪了下去。
“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这就把宝贝还给你。”
伍大海从身上掏出一个玲珑盒,双手奉上。
“师兄,东西物归原主了,你就饶了我吧。”
肆元起身拿回玲珑宝盒。
这是师门的两大宝贝之一,连师父都没有完全参透它的用法。
当初突然遗失,竟然是被伍大海偷走的。
这畜生心术不正,不知害了多少人。
伍大海见他面无表情,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继续求饶。
“我们好歹师兄弟一场,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就看在这点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求求你了,师兄!”
肆元收好玲珑盒,“老五,师门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富贵天定,随意改变必然扰乱命轮。
“不是师兄不放过你,而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得你自己承担。”
“师父多次强调,气运福源,本有定数,你非要强加干涉。”
“更何况,你还犯了贪欲。”
他们师兄弟几人,都是天生异类,若不是师父,必然早夭。
师父仁慈,用自己的道行,换了几人一线生机。
但前提是,要戒掉各自的欲望。
可欲望何其难戒。
前面三位师兄分别犯戒,下场极其凄惨。
他自己要戒的是色,老五则是要戒贪。
伍大海想起之前三个师兄的下场,终于开始害怕。
一个人的命轮,一旦注定就无法改变。
他本就靠着师父的一缕法缘活下来,破了戒,等着他的就是原来的命格。
师父批他的命格是:半生辛苦,暴毙而亡。
师父的话从来都会应验。
他本以为找个山洞,布置个阵法,藏起来就没事,谁知道还是被师兄找到了。
师兄能找到他,天道就能找到他。
伍大海拉着肆元的衣服,“四师兄,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最可怕的,不是知道自己会死,而是明知自己会惨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
肆元甩开伍大海的手。
“为了给苏家借运,你害了多少人?”
“你以为运气是那么好借的?”
有人富了,必然有人穷。
有人活了,就会有人死。
“该接受惩罚的逃脱了,必然有无辜之人受罪。”
“因果循环,生生不息,这可是我们从小背到大的。”
“老五,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是吗?”
伍大海赶紧为自己辩白。
“苏家拿的钱,我全都捐掉,真的,师兄!”
“我一分不留,全捐掉!”
“只求师兄留我一条性命!”
肆元摇摇头。
“晚了。”
“就算你捐掉了,但因为你死去的人,不会复活,因为你被迫改变命运的人,不会重来。”
“先造下的孽,不能用后做的福报来抵消。”
即使要抵消,也来不及了。
“不,不会的,师兄。”
“你再帮我布一个遮天阵,你的道法比我好,这样天道就不会找到我了。”
“求求你了师兄!”
肆元心里叹口气,这师弟真是无可救药。
临了,还想蒙骗天道。
他伸出手,“把你的符牌给我。”
符牌是师门给所有人的护身符,也是标志,收回便代表不再是师门的人。
“不,师兄!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别收走我的符牌!”
“我马上消失,我保证再也不犯了!”
伍大海紧紧护着胸口。
失去符牌不仅意味着逐出师门,更意味着原来的道法会一点点消失。
他会重新变成一个普通人。
“师兄,求你了。”
肆元再次摇头,张开手指轻轻一弹,手里便出现了一块薄薄的木片。
与此同时,伍大海的像是突然老了十岁,整个人精气神萎靡不振。
“你好自为之。”
肆元收了东西,便离开山洞。
随着一缕细细的青烟离开,他手上的符牌碎裂成渣。
五师弟太不争气。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完成您的嘱托。”
找到天生凰命,带她去修复龙脉。
他掐诀起卦,一行小字出现在掌心。
天生凰命:池棠,女,19岁,魂魄归位,仅余3日寿命。
肆元脸上难得凝重,好不容易找到天生凰命,竟然活不长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再次掐算,却一无所获。
“看来要尽快找到她。”
万一她死了,下一个天生凰命不知道要多少年。
那他的女菩萨岂不是永远泡汤了?
说走就走,他连夜下山。
……
北风呼啸,山窝里挨挨挤挤搭建着不少帐篷。
都是趁刘福睡着的时候搭的,第二日在他醒来前收起来。
就连刘福的仆从也得了两顶。
因此,整个队伍,就刘福不知道。
有帐篷虽然暖和了,但不知为何,陈淑婷有些睡不着。
她侧躺着,眼泪划过鼻梁,落在丈夫生前的衣衫上。
“夫君,为何你一次不曾来我的梦中。”
“你一点也不想我和孩子吗?”
与此同时。
池家工厂旁,高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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