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再次拜访
“掌柜,他偷了钱,还不止一次。”
证据确凿,穆江更是不会客气,直接和店员一同将人给扔出去。
穆海摔在店门口,哪里还控制得住情绪,朝着他破口大骂。
“骂够了?”
“我怎么骂的够?哪有你这样做兄弟的,自己飞黄腾达,却不愿意带着我们赚钱!”
听到他的怒吼,路人纷纷凑上前,径直走上前将店铺整个围住。
穆江可不会给穆海半点机会,冷笑一声,直接将抄录下来的账本摔在地上。
“我们一个铺子一个月的月钱只怕还不够你拿。”
“你说我带着你们挣钱,行,我让你来铺子干活,给你们发工钱,但你为什么偷钱?”
他的声音很大,让整条街都能够听到这一声。
原本还叫嚣个不停的穆海,不敢再继续出声,起身就要去捂穆江的嘴。
但他怎么可能给人机会,往后一步让店员将人揽住。
“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
“凭什么,县令都说你应该养着我们,你怎么敢违背他的话将我们赶走?”
盛遥还没有走到前面,就听到穆海的怒吼,更是烦躁地看向旁边捕快。
几人察觉到她投来的视线,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一阵挤眉弄眼才走上前。
“你们在闹腾什么,别闹了,不然通通抓入牢房!”
“我……”
穆江还想说明情况,捕快戴在身上威慑的长刀已经抵在胸口上。
力道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威慑。
确定穆江不再出声,捕快再次出声。
“都是一家人,闹什么闹,赶紧散场!”
“这……”
这是不是太过分?
总觉得他们是在偏袒穆海?
穆江还想将察觉到不对劲说出口,就感觉到抵在胸口的刀鞘再次用力,忍不住地后退两步。
注意到对方的动作,盛遥眉头一皱,脸色愈发阴沉地看向捕快还有穆海几人。
卡壳许久,她还是伸手拉住穆江退回到铺子里面。
“我已经算过,你从铺子里拿走将近一百两,这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已经足够在村中活个三五年。”
“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你们在村中乱来,我们根本不会负债累累,那些钱都已经被我还债。”
还债?
那都是活该欠下。
盛遥不想提及曾经的事情,抬手拍了下穆江的肩膀,转身就朝里面走去。
在钱箱上了一个锁,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店员。
“小心些,绝不能再让他进来。”
“是,掌柜放心,我们一定看好铺子。”
盛遥对着人点了点头,就看到穆江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
穆海,穆河不得入内。
“你这是不是还差人?”
“只是一个表示,铺子里的人清楚就行。”
明白他是懒得在人身上浪费纸墨,盛遥点头,更觉得头疼地走入后院。
再三清点,确定布料没有减少,这才重新安排用自己的钱填补上先前的空缺。
“幸好现在只是一百两,若是再多些,只怕铺子都开不下去。”
“对不起,都是我太大意。”
听到穆江的话,盛遥摇了摇头,随即便再次回到另几家铺子继续绘制画稿。
勾勒下最后一笔,她看着手中好几张稿子,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这些东西被偷走,不然我又要重新忙活,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只怕姑娘也不会随便地乱放。”
盛遥迅速抬起头,在看到站在旁边的文青之轻呼一声,合上手中册子才对着人微微点头。
“拜见公子,不知您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来布行,自然是要做衣服,就是不知掌柜现在可有空闲。”
虽然说的是不知,但文青之已经凑上前,用手中折扇点了点满是设计图的册子。
盛遥倒是没有介意,反而将角落的卷尺拿出。
“若是公子想要,我先让店员给您测量,然后再继续详谈?”
“行,不知在何处测量?”
听到这个问题,盛遥连忙抬手指向角落放着布帘的角落。
对方立即明白什么意思,跟着店员走去。
只是在快要被人碰触之时,文青之突然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掌柜,我这人粗手粗脚,要不还是换个人?”
“你平日不是一直给男子测量,为何现在就不行?”
店员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盛遥,希望对方能够随便说两句,然后走上前帮人测量。
她注意到店员过于慌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卷尺就给人测量。
记录下所有数据,心中已经有了些一套合适的衣服。
“最近有一套新衣,公子若是没有想法,不如就看看?”
“行。”
文青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应下。
盛遥转身一件件翻看,好一会才将衣服给拿了出来。
“就是这一件,若是公子不介意,可以去后院更换。”
“不必,姑娘说合适就这一套就是。”文青之扇了扇手中折扇,脸上的笑容不变,轻声说道:“不过这一套还是有些少,姑娘可有其他推荐?”
知道是一笔大生意,盛遥自然不会往外推,一套套地放在面前的桌上。
就在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时候,文青之突然就凑上前去。
“我这人记性有些差,上次姑娘的诗句是什么来着。”
“人间四月芳华……”
盛遥本就在翻找合适的布料,突然听到熟悉的诗句,忍不住就回了一句。
对于她的回应,文青之嘴角一勾,再次开口询问其他诗句。
都是先前盛遥念过的诗句,也是先前熟背的内容,自然是张嘴就来。
“其中第二句,第三句姑娘能否解释一下其中含义?”
“这……”
她应该没有必要给人解释吧?
再说了她学习的套路,在这个时候可是一点也不管用。
不想被人拆穿,盛遥只是抬眸看向文青之。
“有句话不知道文公子是否听过?”
“什么?”
看着文青之好奇的眼神,盛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开口再次出声。
“诗在每个人眼中意义皆不同,给人解释,也不过是给人画了个界限。”
画出界限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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