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赏赐,抬搞谢蕴
不到半个时辰,李公公便去了谢家。
谢问听到李公公来时,原以为是来询问谢蕴为何还在谢家,提心吊胆地接见了李公公。
谁料,李公公竟说要让他准备一番,谢蕴出嫁时嫁妆不可少。
说罢,便又叫人去请谢蕴前来。
谢问懵了。
他还思索着怎么把谢蕴送回去景王府,皇上便下了旨,要风光大办谢蕴的婚事?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
谢蕴还要在谢家待上一段时间?
直到惠通大师挑出个好日子,直到谢蕴出嫁那日,才能将人送走?
思及此,谢问脸色不太好看。
谢蕴昨夜才回府,便吓坏了谢老夫人,搅得丞相府天翻地覆,谁见了她都害怕。
若再待上个几天,丞相府岂不是会因为她而乱了套?
但是……
谢问看向正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的李公公,又旋即收回视线。
但是皇上下了旨。
他若抗旨,小命难保。
现在只希望惠通大师算出来的好日子就在这几天,千万不要拖太久。
自从跟谢蕴见过一面之后,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安,总感觉她不祥。
“大小姐到。”大厅外,下人喊道。
李公公连忙从椅上起来,理了理衣服,看向大厅方向。
谢蕴穿着一身蓝色衣裳,迈着大步踏入大厅,精致漂亮的脸映入李公公的眼帘中。
李公公打量谢蕴。
皮肤白皙,明眸皓齿,那双漆黑的眼就跟他之前见过的黑石般闪烁着光芒,睫毛长得像蒲扇一般。
她一动,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蓝色蝴蝶般。
如俊帝说的那般,不管样貌或身份,谢蕴与景王都极为般配。
可惜,名声不是很般配。
“蕴儿,快见过李公公。”见谢蕴进来又杵着不动,谢问不满道。
瞧她,就是被宠坏了,见了人也不知道叫。
谢蕴冷瞥了眼谢问,又看向眼前的李公公。
不等她开口,李公公先开了口,“哎,是杂家要见过大小姐才是。”
过不了几日谢蕴会是景王妃,叫未来景王妃先与他这当奴才的打招呼,他多大脸呐?
他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说白了是个阉人,是个奴才。
叫未来景王妃先给他打招呼,那是倒反天罡,他也担不起。
“这位李公公比你懂事多了。”谢蕴冷声道。
虽没看谢问一眼,但谢问知道她这话是对她说的。
这不孝女!
当真不孝!
他是她爹,她竟然用这样的口气说他!
当着李公公也不给他半点面子!
李公公察觉出气氛僵硬,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杂家见过大小姐。”
“来人,端上来。”李公公提高嗓音喊道。
几个随行而来的小太监端着东西入了大厅,扯开盖在上面的红布。
一套红翡翠流苏套映入大厅众人眼中,做工精致,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颜色漂亮得闪眼。
另一个则是一对玉如意。
从质地、色泽、厚度来看,能看出是上等的好玉。
“这……这……这不是北潘进贡的宝物吗?”谢问瞳孔放大,惊讶道。
“谢左丞相好眼光。”
“皇上说了,是他许的婚,他也算媒人,大小姐要嫁的又是当今景王,他的亲弟弟,往后入了门便是一家人,这份薄礼便请大小姐收下,当是他的一片心意。”
李公公把俊帝说的话大致地重复了一遍。
谢蕴勾唇。
这皇上也挺够意思的,竟舍得下这么大手笔。
不过,俊帝重视这门亲事她倒是没看出来,只看出来他想将她跟陆昀景绑死。
她是纯阴命,旺死人,却克活人。
她嫁给陆昀景,与他长期待在一起,会削弱他身上的阳气。
那个什么通惠大师既跟俊帝说过她与陆昀景八字极配,那也该跟俊帝解释过什么叫纯阴命。
在这种情况下,俊帝还毅然要她跟陆昀景成婚。
看来,俊帝对陆昀景有些猜忌。
谢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俊帝竟然将北潘进贡的东西送给谢蕴?
这……
这明摆着是想抬高谢蕴,叫人知道他看重这门亲事。
这般,他给的嫁妆便不能太少,不说超过俊帝赐的这些东西,也要与其不相上下才行,不然会被诟病。
俊帝为何这么看重谢蕴?
谢问心里疑惑。
“臣女多谢皇上赏赐。”谢蕴也不推脱,直接收下。
这些是她应得的,不收白不收。
“杂家旨意传了,东西也送到大小姐手上,杂家也该回去复命了。”见谢蕴收下,李公公开口道。
“我送李公公。”谢问扫了眼谢蕴,又看向李公公,开口道。
李公公也不推脱,看谢问这般,若不让他送,他反而会不自在。
出了大厅后,谢问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私底下递给李公公。
“劳烦李公公走这一遭了,这银票您收下,喝口茶水。”谢问开口道。
李公公先是犹豫,听到谢问说的这番话后,接过银票,藏在衣袖中,“如此,那杂家便多谢了。”
“李公公,皇上为何……要抬高蕴儿?”谢问不禁问。
皇上指过不少婚,也为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们指过婚,却不曾像对谢蕴那样,赏赐那么贵重的东西。
谢蕴要嫁的是皇上的亲弟弟,可是……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李公公眯眼笑道:“谢左丞相,皇上的心思杂家这做奴才的可猜不透,也不敢猜,皇上要杂家做什么,杂家便做什么,其他的也不敢过问。”
谢问拱手,“多谢李公公提醒,是我唐突了。”
李公公这话的意思是切莫去猜皇上的心思,猜对了还好,若是猜错了,那就惨了。
“杂家先走了,谢左丞相告辞。”李公公拱手,离开。
拿着俊帝赏赐的谢蕴在刚踏出大厅时,就听到一道惨叫声。
谢蕴停下脚步,看向声源处。
叫的这么惨,肯定有事。
有乐子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谢蕴寻着声音而去,可在途中,声音又戛然而止。
而后,谢蕴只见两个下人匆匆搬着草席从一个院子里出来,左右瞧了眼之后,又往后门方向去。
谢蕴扫向那个院子,还未靠近便传来浓烈的药味儿。
药味?
这是谢承的院子。
思及此,谢蕴迈着步子往院子里去。
她从未听过,也未见过那么奇怪的病。
难得在附近,自然要去看看,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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