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们……你们还不赶快把尸体抬回棺材去
“血,血,流血了!”男人鼻子发疼,又感觉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抬起手一擦,便见手指上沾染的血迹,面色突然变得煞白道。
话一落,男人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手上的唢呐哐当一声地掉落在地上。
青年见大汉不依不饶,立即拉过面前抬着棺材的人往自己前面一挡,又往前一推。
抬棺人猝不及防,没站稳脚跟,身体往前倾倒。
大汉见状,又一把将人推开。
抬棺人跌坐在地上。
原本四边都有人抬着的棺材因为那抬棺人被推开,一角往下,棺材倾斜。
“特么的兔崽子,等老子抓到你,老子一定要你好看!”大汉双目赤红,紧盯着青年,仿佛其他人如何跟他毫无关系,但他一定要抓住这个偷他钱袋子的小偷般。
大汉抹了下嘴角,又淬了一口口水,冲了上去。
见大汉抬起拳头朝自己这边捶来时,另一个抬棺人反射条件地松开抬着的棺材,双手护住脸,瑟瑟发抖。
方才这大汉一拳就把他们出殡队的头儿打的鼻子流血。
他也晕血,他可不想流血,也不想白受罪。
抬棺人这一松,另外两个抬棺人也抬不住。
棺材砰地一声,完全倾斜掉在地上。
原本封住的棺盖也因此有些松动。
“快,快把这两人抓住!”
“连丞相府的出殡队都敢拦,敢闹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出殡队中,一人开口道。
他们做这一单生意价钱本就比一般人家出殡还低,本就不想接,奈何丞相府的人用势压他们,他们不得不接。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哪里敢跟当官的较劲儿。
因此,他们肚子里本就一团火。
本想快点将人给葬,快些结束这单生意。
没想到途中还冒出两个捣乱的。
不止大闹,还浪费他们的时间。
不管谁见了,心里都窝火。
于是乎,出殡队的人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挽起袖子,朝着大汉跟青年围了过去。
“这,这我也不是想闹事,都是他,这小偷偷了我的钱袋子不肯还,你叫他还了我钱袋子,我肯定乖乖离开!”大汉开口道,又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你的钱袋子,那是我在地上捡到的,我捡到的那就是我的!”青年瞥了眼大汉,不满道。
两人说着说着,又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然而——
出殡队的人可不听他们二人说的,直接朝他们扑去。
大汉见人扑上来,反应迅速,侧身躲开。
扑上来的人旋即扑到棺材上,撞得胸口疼,疼得哎哟叫唤着。
其他人不是抡起拳头便是扑了上去,奈何……
那大汉力气比他们大,虽然胖了些,可身体灵活,在他们提起拳头砸过来的一刹那,躲开了。
大汉大手一提,直接把人往棺材上丢。
青年看起来瘦弱些,但身子灵敏,宛若鱼儿一般游走在他们之间,将他们往大汉那边推去。
现场突然像极了猴子耍戏一般,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那些看着的百姓们原本是愣住的,但看久了竟也觉得有意思。
人群中也不知道谁鼓掌叫了一声好。
这一叫不得了,又有几道声音叫着好。
仿佛眼前是在耍杂技般,也叫他们忘了这是一支出殡队。
就在此时,棺材发出细微咔的一声。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距棺材最近的百姓不禁问。
“你也听到了?”身旁,一人搭话道。
“哎,你看,那是什么!”一道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两人齐齐看向前方,只见棺盖轰地一声仰翻倒在地上。
尸体从棺材里滚了出来,卡在棺盖与棺材中间。
“啊——”
骤然,几道尖叫声响起。
有些捂着眼,有些则害怕得离开。
连正打架的人也都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开了的棺材盖。
在看到那具尸体时,众人愣住,连架都忘了打,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
谢家嫡子?
看起来更像是被油炸过后的猪皮,但大小却是人的身体,还有那头发全粘合在一起犹如鸟窝一样,连身上穿的衣服也跟皮肤紧粘一起,那张脸就更不用说了,布满惊恐却面目全非。
“啊——”趴在棺材上的人见状也惊恐地大叫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远离棺材,更忍不住胃里翻滚,呕了出来。
他们做这一行这么久,各式各样的死人都见过。
被水泡了三天三夜,泡得臃肿腐烂恶臭的。
或是手脚分离,头颅分离的。
亦或是被人挑断手筋脚筋的。
可就没见过这样死法的。
随着尸体从棺材里出来,一股腐烂臭味也从尸体身上散发出来。
本就是六月天,还未真正入秋,因谢蕴出嫁的吉日改不了,便只能先让尸体留在丞相府里,尸体放了两三天,腐烂发臭倒是正常的,只是……
这副模样的死法,不太正常。
“不是说谢承是病死的吗?我看这样也不像是病死的啊。”一人捏着鼻子,呢喃道。
“谁家病死是这模样?”
“造孽了,这死法往后都不一定能投个好胎。”
“他身上还有些发油,更像是被油炸死的。”
“你们这意思是说……谢大少爷不是病死,是被人给……”一百姓询问,手比划着一个死的动作。
看到这动作的人一下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若这具尸体真是谢承的,那谢承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杀死的!
“老一辈都说用油炸的话,再无轮回转世……这,这也太歹毒了。”
“人是丞相府的人抬入棺材的,后事也是丞相府的人办的,丞相府的人知道谢大少爷的情况,怎么就……怎么就对外说是病死的呢?”一百姓疑惑道。
“还能为什么,做贼心虚呗。”
“若是被别人所杀,谢左丞相哪可能静悄悄地不为自己儿子报仇啊?”
“那你的意思是……”众人齐刷刷看向说话之人。
他说的不无道理。
若是被别人所杀,谢左丞相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丞相府上下怎么都守口如瓶,对外说是病死的!
“我的意思是,谢大少爷死,谁利益最大便是谁做的呗。”那人瞥了眼他们,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道。
话一落,赵苒儿匆匆下了马车,见谢承的尸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脸色难看,急促催道:“你们……你们还不赶快把尸体抬回棺材去!”
众人齐刷刷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赵苒儿。
要说谢大少爷死,谁最得益,目前来说,那就只能是……
这位侧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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