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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圣王的苦恼


阿兰若宫。

内宫毗卢殿。

圣王东哥嘉让坐在王座之上,一脸愤怒的表情。

我则是坐在下手的位子上独自喝着奶茶。

殿堂上站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之前领着御卫僧前来救驾的大胖僧人,此人叫雷木,人如其名,说起话来,声音如同雷鸣一般。

而另一个人,身材高大,面色冷峻,留着茂密的络腮胡子,眼睛狭长,神光内敛。

这人便是掌管着雪域数十万兵马的蒂斯,东巴。

听说圣王遇险,回宫之后,他便第一时间前来觐见,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令我不禁有些嗤之以鼻。

他站在殿堂上时不时地打量我一眼,我不动声色地喝着奶茶,没有吱声。

见他那一副忠贞的模样,我不禁有些恶心。

若非之前我发现那些骑兵脖子上有豹骑卫的刺青,我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我没有当场指认他,因为当御卫僧再次回去寻找那几具尸体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处理了干净。

豹骑卫做事果真是滴水不漏,现在已经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对我们下手的人就是蒂斯的人。

是以,这件事我只能在心里压下来,我在天都毕竟只是个商人,这个络腮胡子却是整个雪域最有权势的军阀,树大根深,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当面与他做对。

而且,我现在已经知道,我那小老弟就是圣王东哥嘉让。

而那些人之前的动作,明摆着是想刺杀东哥嘉让,这已经不是一件单纯的家族斗争。

蒂斯这是想篡权夺位!

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关乎雪域政权颠覆的程度,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慎重对待。

我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手却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攥成了拳头,虽然我现在恨不得杀了这个络腮胡,替商队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但此刻我只能隐忍,因为他是蒂斯,号称雪域的守护神,没有绝对的把握搬到他,我便不能轻举妄动。

此刻只能静观其变,在暗处保护小老弟,若是他谋杀圣王的消息传了出去,说不得那蒂斯东巴会狗急跳墙,对小老弟不利。甚至致使整个雪域的政变,到时候内乱四起,百姓生灵涂炭,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哼!都过去一晚上了,难道还没有查清是谁想要刺杀本王吗?”东哥嘉让在王座上气愤道。

御卫僧首领雷木喘着粗气道:“回禀圣王,那些人训练有素,战场清理的非常干净,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就因为他们太利索,不禁让我怀疑,他们是专门受过军事训练的,没准便是军人也说不定!”

斯蒂脸色瞬即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雷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些人是我派去的不成!我这些年东征西讨,对圣王的忠心日月可鉴,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失公允!”

“哼!邀功自居!”

“你!……就是沙迦明杰都不敢对我如此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御卫首领,竟敢如此对我!不要以为你是僧人,就可以藐视王法!”

“王法?”雷木瓮声道:“你连私自索贡的事都做的出来,眼里还有王法吗?”

“我哪里有私自所贡,我做的都是为了圣王,我从来没有徇私枉法过!”

“好了!好了!”这时候东哥嘉让突然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你们不要吵了,我已经受够了!也不指望你们能够查出什么,都滚蛋吧!”

“圣王……”

雷木还要说什么,东巴却先一步道:“圣王,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行了!都下去吧!”

两人应了一声,互相瞪着眼睛退了出去。

两人走后,东哥嘉让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跟我并排坐在了下面的座位上。

他从桌上端起奶茶,对着我说,“在内宫,我是僧人,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敬老哥你了,感谢你今天救了老弟的命!”

我摆了摆手,“客气什么,既然彼此成了兄弟,便不需要再说‘谢’字,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了危机,你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舍身救我!”

“那是自然!”他点了点头,将奶茶一饮而尽。

我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圣王,瞒的我好苦啊!”

他脸红道:“我也没想故意瞒你,我只是怕说出来,我们再没法像以前那样,在酒馆酣畅淋漓的写诗,唱歌。”

“那你怕是不了解我。”我抿了抿嘴道:“在我们家乡那个地方,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并不会因为你是圣王的身份,就对你区别对待,即便你是君王,我亦没有高攀之心,即便你是落魄公子,我也不会瞧不起你!”

“老哥性情中人,小弟佩服!我再敬你一杯!”

“行了行了!那玩意也喝不醉,等哪天咱们到酒馆,再痛痛快快地一醉方休!”

“好的!听老哥你的!”

“哦,对了!”

之前经历的杀局至令我心有余悸,我不禁说道:“你既然做了圣王,就要为苍生着想,不要再轻易离开圣宫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雪域必定会乱起来,到时候遭殃的定然是百姓。要肩负起身上的责任,一定要做好这个王!”

东哥嘉让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是我真的活得很郁闷,在这冰冷的宫殿里,我感觉呼吸都是沉重的,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我的遭遇你应该一清二楚,阿莎走了,我的心日日夜夜都承受着痛苦煎熬!”

他猛然抬起眼,有着仇恨在闪动,他冷声道:“是他!是他亲手杀了我最爱的女人,而他作为我的老师,我又不能感替阿莎报仇……”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异常矛盾,挣扎。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短发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面对他……所以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做这个圣王,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我沉默了。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之前在酒馆便跟我讲过圣王的遭遇。

那时候我还替圣王感到悲哀,然而没想到,他说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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