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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替人科考


  那学子明显是个愣头青,直接迎着那几个小厮冲了过去。

  可他那单薄的身子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不过三两下便别人摁倒在地。

  他的家人在旁边不断求情,但显然那老板和小厮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行为更加恶劣。

  眼瞅着一位老者为了救儿子,一条腿被小厮打断,苏欢宁再也坐不住了。

  不顾旁边大娘的阻挠,硬生生地冲过去,拦住了那还想要继续动手的小厮。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竟然敢坏我们的事?”

  苏欢宁虽未施粉黛,但那张白皙的小脸,却足够引得人神魂颠倒。

  其中一名小厮上前想要骚扰,直接被她反剪了双手。

  “他们还欠多少银两,我掏了。”

  说罢将人一把推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小厮看向老板,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板摸着下巴站出来,淫邪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苏欢宁,让她胃里一阵阵犯呕。

  “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了,他们欠了几个月的租金,还打伤了我的手下,您瞧着给多少钱能合适?”

  苏欢宁冷笑一声,看来今天确实没办法善了了。

  不过她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今天本也不是冲着租金来的。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将这些人撵出这里,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得罪谁了。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来动手,真是嚣张得厉害。

  那学子自从见到苏欢宁后,情绪就十分激动。

  将爹娘扶起来站在旁边,殷勤地看过去。

  那无助的目光,让苏欢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如今有才华之人,可不能轻易就湮灭了。

  她叹息一声,手一挥,一直默默在暗处保护的侍卫站了出来。

  “既然银子没办法解决,那我们也干脆点,看谁的拳头比较硬如何?”

  苏欢宁这边的人明显就是练家子,老板那里不过一帮虾兵蟹将罢了。

  侍卫一出,那几个小厮纷纷往后退着,眼里盛满了恐惧。

  老板见此恨铁不成钢地暗骂了一声,但诚实的脚步已经出卖了他胆小如鼠的内心。

  “我不知你们背后是谁,不过如果还想要继续对这家人动手,那就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们回去大可告诉背后的主家,我人就在这里,随时恭候。”

  说着一名侍卫上前,那老板和小厮还以为是要对他们动手的,连忙跑走。

  侍卫不过一个轻功,便追了上去。

  将钱袋子强行塞到已经吓傻了的老板手里,冷哼一声,便回到苏欢宁身边。

  那搞事的老板和小厮跑远了后,学子才终于回过神来,当即就要跪倒在地,被苏欢宁及时扶住。

  “太阳这么毒,还要继续让我在这里晒太阳吗?”

  学子愧疚低下头,前面领路,带着几人进到院中。

  苏欢宁特意留下一个侍卫,帮着将院外扔出去的东西收拾回来。

  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些看戏的人就会偷偷溜过来捡便宜。

  院门关上的刹那,那学子再次跪地。

  “今儿要不是贵人突然前来,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就保不住了。”

  旁边两位老人掩面哭泣,看着颇为心酸

  苏欢宁上前一步将人强行扶起,有些疑惑他们为何会遭遇如此对待。

  想到此,便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这说到底也是小人做错了事。”

  “上月的科考,小人为了银子替他人代考,现在考试结束,那人担心走漏风声,便想要卸磨杀驴。”

  “撵我们离开这里不过是为了日后行动方便罢了,我们现在被这事闹得不敢随便走动,生怕哪天就没了性命。”

  “小人死便死了,只是小人还有一双年迈的爹娘,小人实在无法放心离开。”

  苏欢宁原本扶人起来的手缩了回去。

  替人进行科考乃是大事,若一旦那人成功入朝为官,恐怕将来会是一个祸患。

  “小人自知有罪,贵人想如何惩罚小人,小人都认。”

  “只是希望贵人能够宽限小人一些日子,让小人将爹娘安顿好,之后任凭贵人处置。”

  他爹娘从始至终都在不断地哭泣,跪在地上,帮着儿子一起求饶。

  “贵人,这不能怨小儿,实在是那些日子我病得厉害,家里没钱买药,小儿也是因此才迫不得已替人考试,若是要处罚,便处罚我吧!”

  “爹!”

  三人抱团哭在一块。

  只是这事太大,她也无法做主。

  “你们留下一人在这里看着,这事我要回禀殿下,让殿下去做裁决。”

  转头随手指了一人,以防再有人前来闹事。

  “你跟着我回客栈去面见五殿下,你当面和五殿下说清,看五殿下如何解决。”

  那对老爹娘不舍儿子,担心儿子这一去再也回不来。

  “五殿下乃是深明大义之人,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儿子做错了。”

  “爹娘,儿子这便去了,请恕儿子不孝!”

  说罢在地上砰砰磕了三下,那额头沁出点点血迹。

  随意抬袖一抹,便跟着苏欢宁前往客栈。

  到时听小二讲起,宇文淮临还在茶社没有回来,便吩咐一人前去通报。

  苏欢宁要了一个雅间,带着那学子刚进门,他便跪在了脚边。

  扑通一声,惊得她往旁边撤了撤。

  “我没有那么多讲究,现在你的罪责也还没有定论,这样低着头和你说话,实在有些不适,你还是站起来说吧!”

  “刚刚听你爹讲是为了治病,仔细说说?”

  替人科考这事不单单是找人考试这么简单,同时还涉及主考官那里。

  若是如此简单,那科考早就乱成一摊浑水了。

  “不瞒贵人所言,确实因为家父身子不适,上月家父上山砍柴遭遇野狼,好容易侥幸逃脱,但却受了重伤,连着几日高烧不退。”

  “小人找了几家大夫,开的方子药材极贵,小人买了几日便有些撑不住了。”

  “这时有人找来说是能解小人燃眉之急,但需要小人在科考上帮忙。”

  “小人本是不愿的,只是家父于小人有生养之恩,小人不能见死不救,只能冒着危险前去。”

  说罢,再次跪下。

  这动不动跪人的毛病实在让苏欢宁有些接受无力。

  “贵人,江南这边长年科考污气浊浊,考官也当地豪绅沆瀣一气,我们这些底层人只能沦为贵族的工具。”

  “这些年来已不知多少寒门学子走投无路选择放弃自身,还请贵人为小人和那些无辜的学子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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