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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细 节


  第一百零三章  细  节

而且这只是其一,就算得手,如何将宝贝运出境外更是一件难事。谁都知道,如此级别的国宝在所有海陆空口岸都不可能顺利出境,这就涉及到偷渡了。接下来买主是否好接洽,交易是否安全,这都是尖锐的问题。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敖日朗筝说完,高寒脸色有些涨红,夹着烟的手指不停地弹动,烟雾在他面前萦绕开来,散发着迷人的浓香。翘着的二郎腿也频繁又有节奏地抖着,脑子里飞快地做着运算。

对巨额金钱的向往犹如一根干燥的火柴,轻轻一划,“哧”的一声,将高寒一直蠢动的野心再次点燃。

缜密思忖的同时,高寒瞟了几眼一直凝望自己的敖日朗筝。

这娘们儿真疯了,姑且不说盗取、运输和交易能否成功,一旦案发,单就这件事的性质,就够把牢底坐穿的了!

这都是绝境逼的,在绝境面前,再富贵显耀的女人也会疯狂,也会不顾一切去铤而走险!

敖日朗筝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高寒捻灭烟蒂,起身手插裤兜走到窗前,凝眉眺望远方,背影伟岸。

此时,有一千张算盘他心里劈啪作响……

良久,敖日朗筝来到高寒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脸贴紧他的后背,柔声说:“高寒,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如果此事能成,我就出逃。不成我就死,我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在监狱中度过。”

“那你儿子呢?”高寒转过身。

敖日朗筝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父母和兄弟姐妹虽然都跟我断绝来往,但我儿子他们还是会管的。”

高寒双手按着她的肩,眼神无限赤诚地看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沉着说道:“敖日朗筝,别管怎么错,人到这地步也是被逼无奈了。说说你的计划,如果可行,我就舍命陪君子!”

高寒凛然的豪情在敖日朗筝眼中烈烈生风。

她一下扑到高寒怀里,埋起脸,无声地悸动……

高寒温柔地拥着她,这种感觉很让人哀伤,尤似一个断肠人陪着另一个断肠人去迎接下一次断肠。

敖日朗筝的泪水打湿了高寒的衣襟,相互感染使悲伤更加悲伤,高寒的心逐步下沉,眼眶里苦咸的东西在流动。但他强忍着,男人不需要用泪水来诉说哀伤,挺起脊梁,扛起一切。

一个人伤感时心灵是美丽的。又是良久,敖日朗筝抬起泪眼滂沱的脸,深深凝望高寒。

此时的她看起来顺眼极了,没有了往日的虚伪浮华。高寒抬手揩了几下她脸上的泪水,坚定地说:“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但我们造了孽也不能自杀啊,怎么也得拼一把!别哭了,咱们好好研究研究。”说完拉着敖日朗筝坐回沙发。

敖日朗筝用纸巾擦着眼泪说:“这事儿我考虑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细节都反复斟酌过。只是我一个人完成不了所有步骤,一直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其实第二次见你我就有种感觉,觉得你有可能成为让我信任的人。但事关太重大了,一直……一直到了今天。你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吧?”说完直直地盯着高寒的眼睛。

高寒皱了一下眉,稳重得有些发冷,“我是三岁孩子吗?两个人办的事,最好别让第三个人知道。牤蛋我俩从小玩到大,是我最信任的人。但如果我不说,他就不会多问,只管去做。没看你一说谈事儿,他直接就回房间了吗。”

敖日朗筝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起身为高寒拧开一瓶矿泉水,浅色套裙使她匀称、风雅、诱惑弥漫……

高寒接过水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问:“你现在不用天天上班吗?”

“偶尔去点个卯,我主要是在外面跑客户,那两样东西都是我手中的大客户抵押的。”敖日朗筝坐在高寒旁边,一只手搭着他的肩,看着他浓密的眉毛。

“东西的抵押期还有多长时间?行长和副行长都是什么情况?”高寒侧脸看着敖日朗筝。

敖日朗筝拿过高寒的烟,点了一支叼在嘴上,眯了一下眼睛说:“时间倒是够用,都是二年抵押期,现在还剩一年多。过期不赎我们银行就会拍卖,关键我不知道自己能挺多长时间,十月份银行回收贷款的时候我就会露马脚,而且审计的已经对我有所警觉,我现在接手的所有项目都不敢有小动作,所以得抓紧时间。我们行长是个老狐狸,但他从来不打我的主意,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因为我手里掌握着他挪钱的证据。不过,他那里没油可榨,现在比我强不了多少。炒股、投资房地产,赔的赔、被套的被套。最近我用的钱都是从他那里暂借的,他好摆平。另外两个副行长,一个是我姐们儿,也赌,但玩得不大,手里也不宽裕。她对我的事知道一点点,不过不要紧,一般情况下不会乱说的。另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点背景,整天就琢磨行里年轻漂亮的女职员,是个典型的老色*鬼。”

敖日朗筝说完,起身自己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坐回沙发上。

高寒站起身踱着步,说道:“要想得到咱们要的东西,对这几个人得使用非常手段。这些都不难,关键是买家和运输的问题挺难,不能在国内交易吗?”说完他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沙发里的敖日朗筝。

敖日朗筝起身走到高寒面前,眼睛在高寒脸上有内容地转着,伸手抚*摸他的腰身说:“买家不敢在大陆交易,港澳地区也不行,估计会选择东南亚国家。”

高寒一边蹙眉思索一边望着她睫毛弯翘的大眼睛,心情在燃烧中下沉,他不知道这个站在悬崖边的美丽女人还能饱览几回人间的春色,趁现在有机会,自己尽量多给她一些吧。

受柔情鼓动的躯体是饱含灵性的,缠绵起来别具生动。敖日朗筝在此番被“扶贫”过程中,品尝到了比昨夜那场巅峰盛宴更加巅峰的感觉。她知道,这是因为掺入了男人的用心。

释放与压抑之间,她记不清飞翔了多少次。

“盛宴”期间,高寒和敖日朗筝都是关了手机的。敖日朗筝倒好说,可高寒不行啊,这两个多小时的人间蒸发惹来了三个女人的追问。他洗完身子刚开手机,安晨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的第一句话就骂道:“好你个龟儿子!大白天关机肯定没做啥子好事情!现在发视频,老娘要看看你是不是还光着!赶快发!赶快交待,不然老娘现在就带剪刀飞去找你!”

高寒一句“滚犊子,谈事呢!”就挂断电话。

程慕鸢是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微信。微信内容是:出门在外,注意身体,路边“小吃”慎享,卫生状况让人堪忧!

高寒没有回复,只是着重看了几眼她中午发来的照片。那是一张搭眼就能让人想入非非的照片,她穿着一套比*尼泳装,把“山川、峡谷、平原”都刻画得极为立体,鼻腔血管脆弱的男人如果看了肯定会血溅这片“大好河山”,高寒不由赞叹几许。

回味无穷的敖日朗筝躺在床上,微睁双眼看见沙发上的高寒瞅着手机,表情里还带着一股馋相,不由得很好奇,沙哑着嗓音问:“看啥呢?直流口水?”说完向前探了一下脖子,趴得更舒服一些。

高寒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翻出上官茗茗的号码拨了过去。风音又是只响了一声电话便接通,声音柔美得让人心醉:“喂,老公,刚刚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又忘充电了?我不在你身边就是不行。什么时候回来?你一天不在我身边,我就死去了一天。”

每次听到上官茗茗的声音高寒都会产生又温馨又愧疚的感觉,他真恨自己没有毁灭善良的恶毒,一直被这种痛苦纠缠着,好难受。他柔声说:“美人儿,你就不怀疑我关机是和别的女人搞*鞋吗?”说完瞟了一眼突然扬起头呆望自己的敖日朗筝。

上官茗茗沉默了几秒,小声说:“老公,你忙吧,我和阿露陪妈妈去孤儿院,我想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高寒光着身子靠在沙发里,目光直望墙壁上的一副云锦,上面的山峦青翠葱茏,人物栩栩如生,无限的寂静,无限的永恒,如果幸福能那样定格就好了。

思绪正渐飘渐远,遮了件睡袍的敖日朗筝轻轻走过来,单膝跪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双手温柔地捧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一边慢慢摇头一边呢喃:“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高寒,你不懂女人,但女人却看得懂你的本质,你伤害一个人的时候正是因为爱她……”

没等敖日朗筝把话说完,高寒拨开她的手,看着她痴迷的眼睛说:“别扯没用的了,快洗澡去,完了好说正事儿。”

敖日朗筝似乎猜到这个男人惧怕触及情思,便不再言语,怜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进了洗漱间。但她清洗的动作很迟疑,似乎不愿意洗掉身上男人留下的气息。

高寒仰靠在沙发上,那种优秀男人在遭遇重大事件时特有的深沉感弥漫了整个空间。

安晨晨没休没止的视频电话骚扰把他的思路一次次打断,又一声彩铃响起的时候,他接通电话,抢在安晨晨前面说:“小骚*货,没告诉你我在谈正经事儿吗?再闹人我回去干死你!”

见高寒确实生气了,安晨晨安静了一小会儿,小声说:“又凶人家,人家就是想看看你、听听你的声音嘛!工地上很无聊的,你舍不得干死人家的,顶多把人家爽翻,嘿嘿……”又开始调皮了。

高寒说了一句“滚”,挂了电话。

这时,敖日朗筝围着浴巾走出洗漱间,擦着碎卷长发问:“怎么了,又凶谁呢?”

“没事儿。我问你,你从来没联系过买家吗?”高寒点了一根烟。

“我只是用虚拟网名和海外的古玩界人士接触过几次,那些人很厉害的,锁住话题就不放松。几次之后,我就不敢再联系他们了。不过,国内的玩儿家倒是有能联系上的,但人家也只敢在境外交易,而且全是找中间人代理。”敖日朗筝说着又从高寒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

高寒思索了一会儿,坚定地看着敖日朗筝说:“这样,你先在网上找到宝贝的图样,一定要完完全全一比一比例的。然后找个高人仿制一套赝品。你如果不方便出面,能联系到人也行,我派人办这件事。另外,你要严密掌握行长和另两位副行长的行踪和日常生活习惯。我负责联系买主和运输路线,办妥当之后,我会马上返回来弄东西。从今以后你千万不能再赌了,一把都不行!有什么补充吗?”

“唉!手机里还真没存图片,怕惹麻烦。如果有机会见到宝贝,我把它偷拍下来行吗?”敖日朗筝眼里光芒闪烁,相当兴奋。

“有机会的话拍下来也可以,万一有用呢!赝品做完之后通知我。我策划了两套方案,第一套是制造机会调换宝贝。第二套是同时控制他们三人,逼他们和你一起取出宝贝。不过,哪套方案实施完,你都得出逃,我也得走。”高寒说得简单明了。

“那样的话,我就坑了你一辈子!”敖日朗筝有些动情。

“到时候多分我点儿钱得了!呵呵。”高寒表现得很轻松。

敖日朗筝又一次抱紧了他,使劲儿用面颊摩挲他的胸口,不说话,就那样来回摩着……

高寒享受着温存,平静地说:“我卡里有一百五六十万块钱,月底之前我才急用。做赝品啥的都需要钱,不行的话你先拿去,我好说。”

说完这些话,他的胸口被敖日朗筝贴得更紧了,他也紧拥着敖日朗筝。

“小钱儿我能弄到,你不用管我。实在不行,我还有车子,能押几百万。好几套房子都让我卖的卖、押的押,现在只剩一个小地方了,还被那个白眼狼霸着。我平常也只能住在这里,反正房钱是一年一结,到时候再说呗!今晚我给你点好东西,你拿北京先变成钱应应急。只是……”敖日朗筝欲言又止。

“只是啥?”高寒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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