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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多藤孤树


  第一百零七章  多藤孤树

高寒哼了一声,说道:“等他妈遇到有缘人,老子早他妈死八百年了,有个屁用!”

上官茗茗笑了一下,“昨天我想过了,不行的话让我的家人每人买一件算了!呵呵。”说完她笑着看了一圈众人。

高寒没有回复她的话,因为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带头走进一家面馆坐下,让牤蛋去点面。

坐了一会之后,他发现上官茗茗仍然微笑着等待自己的答复,于是没正形地说:“可拉倒吧!如果让你家人把翡翠买走的话,那和向你要钱有啥区别?”说完,他瞟了一眼阿露和程慕鸢,但却发现这是他今天和程慕鸢的第一次对视。

既然对视了,就没必要再躲开。高寒用舌尖顶着嘴唇细看程慕鸢,发现她今天这身长裙洁白无瑕,和上官茗茗有些撞衫,与阿露的黑色套裙正好形成鲜明色差,显得她比昨天传统了许多。但与上官茗茗的白裙相比,她仍然只是一位仙子身边奉茶的风韵侍女而已。

老北京炸酱面端上来了,高寒和牤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三位女士虽然吃相文雅一些,但也因为饿了而吃得喷香。高寒和牤蛋每人都已经吃完了两大碗炸酱面,三位女士都是一碗还没吃太干净。

程慕鸢一边用筷子搅动面碗,一边微笑着冲高寒说:“姐夫,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呗,我一直想买一部这个牌子的女款,怎奈囊中羞涩,唉!”说完没等高寒答应就伸手拿过他放在桌边的手机,翻过来调过去地看。

高寒知道她这是在查看自己为啥不回复她的微信,又为啥她的号码打不进来。

其实这些全是安晨晨干的,她不但把程慕鸢的微信全部删除了,还把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在小妖精第二轮吸人阳气时被程慕鸢的电子骚扰煞了风景。

程慕鸢看了一番,鼓捣了几下,把手机放回原来位置,依然微笑着说:“还是这款手机耐用,只怕有些功能不与时俱进,呵呵。”说完,眼神快速冲高寒发了一下狠。

高寒抬眼瞄了一下上官茗茗和阿露,上官茗茗由于吃饱了,一根一根地吮吸着面条,没有抬头也没有附和程慕鸢的话。阿露可不然了,她迅速眯了一下眼睛,绷起脸看着桌面不作声。

高寒喝了口矿泉水,问程慕鸢:“那批古董没消息吧?”

问完观察着她的神态。因为这几个小时他们只逛了天涯古玩城,没到寄卖古董的另一座大厦去。

“哪能那么快,放心吧!一旦有买家,那姐俩会联系你的,再说这不是还有我嘛!”这句话的后半段,她加重了语气。

“那就劳您费心了。”高寒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程慕鸢笑了一下,手指拧弄着矿泉水瓶的盖子,微笑着说:“修女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朋友圈一有买翡翠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加个微信吧。”

说完,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冲安静的上官茗茗说:“修女,小姨子和姐夫加微信你不会担心吧?呵呵。”

这句话从程慕鸢嘴里说出来,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上官茗茗笑了一下,一语双关:“能抢走的就不是老公了,是吧老公?”把话锋递给了高寒。

高寒嘿嘿一乐,冲大家说:“我倒希望有点儿绯闻啥的,没有绯闻成不了名人嘛!哈哈……”

他这一乐,牤蛋也跟着乐起来。

程慕鸢说了句“美的你!”再一次拿起高寒的手机,摆弄几下还给高寒,说道:“姐夫,微信加完了。”说完她站起身,冲大伙说:“晚上回我妈那儿,得买点东西,先走了!”

而后,她眼望高寒,伏在上官茗茗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轻摆玉手,飘然出门。

程慕鸢走后,高寒看着上官茗茗清澈的眼睛和恬美的微笑,眯着洞晓一切的眼神笑着说:“美人儿,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程慕鸢这娘们儿可不是啥好饼,你自己多长点心眼儿,否则被她卖了还得帮她数钱呢,哼!”

上官茗茗抿嘴微笑着说:“我不告诉你,呵呵,反正不是坏话。别看她比我小,我若受委屈都是她替我出头呢。”

看着上官茗茗清澈的眼睛,高寒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但他没多说什么,温柔地扶起上官茗茗,向门外走去。

阿露无声地走在前面,牤蛋无声地跟在后面。他们一离开,面馆也变得无声了。

出了店门,高寒让上官茗茗和阿露开玛莎拉蒂先回家或回酒店,把保时捷卡宴给牤蛋开着,他俩带着箱子去会会朋友。

卡宴开到小额贷款公司时,王金辉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今天她的打扮更加时尚,也可能是接到高寒电话后特意捯饬的,上身是件质地精纯的乳白色长衫,下身是黑色的高档皮短*裤,恰到好处地遮覆着险要地域。挺长的大白腿基本露到了根部,半高跟透明凉鞋裹着趾甲鲜艳的瘦脚,叉着模特步往门前台阶上一站,那架势不是走台也是出台,反正跟“营业”有关。

见高寒和牤蛋下车,她轻扭腰跨,热情地将二人请进办公室。

此时,妹妹王金莹正跟一个女客户在办公室的一侧谈生意,见高寒和牤蛋进来,她忙向客户说了句“稍等”,然后赶紧起身打招呼,再然后就是笑吟吟地端茶奉水。

高寒因为担心王金辉不敢在电话里和自己说实话,落座后问她:“我们走了之后,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

王金辉殷勤地为高寒和牤蛋敬烟,边点火边说:“没有,没有,他们那帮人平时瞎咋呼还行,真碰上你们这样的硬茬儿就懵了。前两天我倒是和孟兆岩碰见一面,他穿着大裤头,腿还包着呢,是躲着我走的。呵呵。”话语间掩盖不住得意。

高寒点点头,让牤蛋打开箱子,拿出翡翠饰品,一样一样地展示给王氏姐妹和那个女客户。

女人见到珠宝都爱不释手,眼光锃亮,她们一边垂涎欲滴地啧啧称赞,一边往自己身上比划着。但是,最后都因为自己买不起而不住地哀叹。

接下来,王金辉也学着程慕鸢的办法,把珠宝用手机拍下来传上微信朋友圈,让高寒等消息。

临走之前,牤蛋还到旁边的发廊看望了一下他那几个不打不成交的小弟。

王氏姐妹在送二人上车时,都表达着明显的依恋。王金辉恋恋不舍地说:“二位以后只要到北京来,这儿就是你们的家,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们姐俩过得也踏实些。呵呵。”

高寒郑重地说:“放心,只要我们哥俩活着,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自当尽力而为。但敖日朗筝的钱可别耽误了,她等米下锅呢!”

王金辉连说:“放心,放心,孟兆岩肯定不敢差事儿。他的钱一打过来,我马上还债。”说着又不自觉地卖弄了几下风姿,几人互道珍重,挥手告别。

程慕鸢的电话在这期间打来两次,高寒都因为谈事情而没接听。后来她发了一条微信:我刚和修女通完电话,你们不在一起,方便时见一面吧,我有话对你说。

高寒本来打算抽时间多陪陪安晨晨的,因为这小妖精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是那样的轻松又甜腻,丝毫没有压力。再者,她又不像上官茗茗那样还能跟自己厮守一段日子,与她一别就是天遥地远,何时再见都很渺茫。犹似远在海峡那边的莉晴,思念都是锥心的,怎能不叫人伤感。

前几天上官茗茗告诉高寒,莉晴在微信上要求见见他,但为了小姑娘能够正常生活,高寒忍着不舍,毅然决定不再联系,让上官茗茗拉黑莉晴。因为他和莉晴联系的手机号一直是在澳门专用的新号码,换张卡她就找不到了。这也真没办法,既然不能给人家幸福,再牵着人家就是耍流氓了。再者今后的事无法预知,何必还要那么多牵挂呢。

正胡思乱想着,牤蛋已经把车子开到了离程慕鸢家比较近的地方。高寒让牤蛋停车,他给程慕鸢打电话,想约在附近见面。可程慕鸢坚持让高寒去她家,高寒只得同意了。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牤蛋等在车上刷视频,高寒向小区里走去。

高寒知道此次会面是程慕鸢早已设计好的,故此她才在吃午饭时说自己要回母亲家。

她好像断定高寒会来,家里弄得馨香弥漫、纱帘色暖,大有男欢女爱的底色。她把自己打扮得就更加妖艳异常了,再次披上了两人初次幽会时的那件白纱,而且这次里面不是光着,而是用酒红色的三*点式内衣装点着呼之欲*出的胴体,尽最大努力释放着魅惑。

立在门口的高寒吞咽了一下口水,轻摇着头说:“你这娘们儿如果在古代宫廷的话,说不上得害死多少争宠的嫔妃、迷昏多少英明的贤君,是纯粹的祸害啊!”说完急急地换拖鞋。

程慕鸢挺胸翘臀站在门厅,没有靠上来,媚着眼神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就是说美人天生就是为英雄而生的。来吧!你有资格享用我。放下你那虚伪的道德情操和不堪一击的所谓忠守吧!英雄和美人的坦诚相见,任何时候都是佳话!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被冲过来的高寒一下从两腮捏住,捏得很开,令她突现几分惊恐。

高寒盯着她的嘴唇咬牙切齿地说:“废话先别说了,你这张嘴赶紧干点儿正经事儿吧!”

当高寒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大床上的程慕鸢万分满足,眯眼带笑地嗲声说:“不必非要做个完美无缺的人才去追求真理,没猜错的话,今天你本来是要和我一刀两断的吧!哈哈……”

她笑得放*浪形骸,令本来从她身上下来就后悔不迭的高寒腾然火起,转身猛地一脚,狠狠踹在墙边的豪华大鱼缸上。“哗啦”一声,精致的大鱼缸碎成若干块,几条名贵金鱼随着碎玻璃和水流摔了出来,在地板上一边嘎巴嘴一边艰难地打挺儿。

它们很绝望,绝望地抱怨自己命苦,只是偷看了一场少儿不宜的精彩表演而已,就成了人家泄愤的殉葬品。当然,它们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人类的事情,只能把男人这要命的一脚当成爽歪歪的另一种表现,真他妈亢奋啊!

这一脚只让程慕鸢的笑声停顿了几秒,随即,她更加响亮地哈哈大笑。

高寒气急败坏,咬牙瞪了她一眼,摔门而去。

回到车上,牤蛋见高寒裤子上有水迹,不解地问:“老大,咋了这是?趟着浪*水儿回来的啊?”

高寒点了支烟,讪笑道:“靠他妈的,这娘们儿水多呗!哈哈……”

两人开怀大笑……

当夜,高寒在安晨晨那里待到午夜一点才回到上官茗茗身边。

见他回来了,阿露好像松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要走。

高寒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今晚儿你俩就睡这儿吧,我去隔壁和牤蛋睡。”

阿露没理他,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就走了。

床上看书的上官茗茗微笑了一下,美滋滋地说:“老公,阿露想让咱俩多待在一起,你要理解她。”

高寒一副流氓嘴脸,玩世不恭地说:“别说理解她,就是安慰安慰她我也愿意效劳!呵呵。”

上官茗茗温柔地白了他一眼,向他伸出一只手:“来,老公,我搂你睡觉,不许胡说。”

高寒握着她的手,试探着问,“阿露没跟你说什么吗?”

“说了,她说咱俩尽快回珠海吧,这里有太多脏东西勾着你。”上官茗茗说完把高寒的头搂进怀里,温柔地抚摸他的短发。

阿露眼里不揉沙子。

高寒在上官茗茗胸前埋起半边脸,带着疲倦说:“我啥样你也全看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唉!难过是肯定的。可是,总不能摸着伤痕过日子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你的心才能回归?唉!”上官茗茗叹息一声。

回到上官茗茗的怀抱,高寒才真正的安稳下来。他垂着沉重的眼皮,手向上官茗茗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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