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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绷紧


徐少添被带到局子里,手机早就被人给没收了。

监控里分明的拍摄出他故意伤人的举动。

有吕轻歌的证词,就算是陆夙州冲了进来,也是正当防守。

徐少添拒认。

他朝着外面的程砚礼叫道。

“给我找律师!联系我母亲!”

……

程砚礼走了出来。

他上了一辆车。

车的驾驶位上,坐着徐璟。

徐璟:“你可以联系霍明丽,等两天后。”

程砚礼点头。

车辆发动。

程砚礼的手机在整个车程中,响了三次。

等红绿灯的时候,徐璟瞥了一眼。

来电显示是“陈大小姐”。

他手指扣了扣方向盘。

“不接?”

程砚礼的手肘撑在车窗玻璃上,冷峭的眼神瞥向窗外。

他哂了一声。

“如果我处处都顺着她,那和你也没什么两样了。”

徐璟:“陈婉淳可不是绣花枕头,就算你顺着她,也不一样。”

程砚礼武力值爆表,外表优秀,身世悲惨。

完全符合美强惨的设定。

豪门之中,无论男女,都还是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程砚礼这次没有开口。

在徐璟从国外接回到徐家之后,无意中偶然得知了程砚礼的身份。

两人在某种角度上,算是殊途同归,有相近的目标。

在私下里,也就达成了共识。

车辆缓缓地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刚一停下,陈婉淳就从酒店内跑了出来。

“程砚礼!”

程砚礼从副驾上下来,“陈大小姐。”

陈婉淳的语气分明是有几分委屈。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程砚礼:“抱歉。”

徐璟也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了一旁的泊车保安,“我二哥那边有点事。”

陈婉淳知道徐少添这个祸事精。

这次出了事,难免要怪罪到身边的人,就比如程砚礼这个贴身保镖。

陈婉淳小声对程砚礼道:“徐少添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别怕,我到时候给你作证。”

程砚礼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一眼陈婉淳:“给谁作证?”

“徐太太啊。”陈婉淳说,“她儿子在这出了这么大事,她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她来了,有我呢。”

她朝着程砚礼笑了笑,“你别怕。”

程砚礼嘴唇嚅动了一下。

他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有说。

他有点明白刚才徐璟的话了。

陈婉淳对程砚礼道:“刚刚轻歌接到电话了,说这几天我们就可以挑时间去Blood了,那边会给我们通行卡。”

程砚礼脚步一顿。

陈婉淳:“轻歌问你去的时间有什么要求没?”

程砚礼:“我去找她一趟。”

陈婉淳便跟着程砚礼一起去。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却是陆夙州。

陈婉淳眨了眨眼睛。

“陆大少,我来找轻歌。”

吕轻歌刚刚挂断电话。

她走出来,朝着陈婉淳笑了一下。

他们在商量去blood需要的准备,陆夙州坐在一旁。

他知道吕轻歌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即便是做了准备又能如何?

难道当初吕轻恪没有做准备吗?

可是不行。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走到现在,就是一局死棋。

徐璟怎么做,那是徐璟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考虑徐璟,他现在只想要保护吕轻歌。

保护她,不必让她再去步她哥哥的后尘。

徐璟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吕轻歌接通了徐璟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那明天吧。”

今天天色已经够晚了。

吕轻歌送了程砚礼和陈婉淳出去。

“明天白天我要跟徐律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再过去。”

程砚礼点了头。

陈婉淳:“你要去哪里呀?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了。”

去精神病院,这是徐璟的私事。

也是隐私。

这件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陆夙州站在门口,却是没离开。

吕轻歌歪了歪头,看向陆夙州。

“陆哥,你还有事?”

陆夙州:“没什么。”

他转了身,却在手握住门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又看向吕轻歌。

“我想和你说说话。”

吕轻歌叫了楼下的酒店餐厅送上来两份餐。

她把餐放在了飘窗上的小方桌上,看着坐在面前的陆夙州,“陆哥,你想给我说什么?”

说什么呢?

陆夙州没有立即开口。

他知道,吕轻歌明天离开,再回到酒店中,恐怕就已经不认识他了。

需要重新认识。

他提前了解过催眠。

好的催眠师,的确是可以将一定程度的记忆给封存起来。

不排除后期有想起来的。

但是很少。

基本上一生无虞。

吕轻歌不会想起来。

她有他在身边。

现在吕父吕母也都回到了身边。

这就是一条平滑的轨迹,不会有任何差错。

陆夙州笑了笑。

“想和你聊一聊你哥哥。”

吕轻歌握着手中的汤匙一顿。

“你见过我哥哥。”

陆夙州知道吕轻歌明天的记忆会失去,那现在多说一些,也就无妨。

他说:“嗯,在M国,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为别人想。”

吕轻歌没有打断陆夙州。

“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所有,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回国去找你和你父母,你也不要怪他。”

吕轻歌问:“他要做什么事?”

陆夙州看着吕轻歌的眼睛。

“你猜到了,是么。”

吕轻歌只是有一点预感。

从澳城的那个案子之后,包括失踪的父亲的出现,地下拳击场blood的浮出。

吕轻歌觉得,这好像是一条线。

但是,她不清楚,这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线条,又究竟指引到何处。

吕轻歌:“我哥哥要做的是很危险的事情,是和地下拳击场有关,是吗?”

陆夙州:“嗯。”

吕轻歌脑子里有一根线,绷得有些紧。

她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陆夙州抿着唇。

唇色泛白。

他摇了摇头。

人早就已经没了。

尸体都不曾找得回来。

他的确是不清楚他在哪里。

吕轻歌忽然就明白了。

陆夙州隐瞒她的是什么事。

怪不得会隐瞒她。

她心里的那根线,越崩越紧,几乎都拉成了一条长长的丝线。

“他……还在吗?”

陆夙州不忍心欺骗她。

可他却不得不欺骗她。

“在。”

陆夙州说。

吕轻歌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吃过饭,吕轻歌送走了陆夙州。

“陆哥,晚安。”

关了门,吕轻歌靠在了门板上,身体缓缓地软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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