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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荒谬


“傻丫头,净说胡话,你能有多少钱,我现在可是头牌,嬷嬷不会轻易放人的。”

“钱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有钱。”

当时浙江抚台张德把她送给宋怀恩,送的可不止她这个人,还有大德钱庄在盛京城三处分号。

这也是她能无忧无虑躺平的关键。

前有陆九昭这个定北王保驾护航,后有大德钱庄保她衣食无忧。

简直人生赢家。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那刘嬷嬷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知道我要赎身,肯定会变本加厉。”

林莺时也没有多做解释,沈月殊显然不知道她真正的经济实力。

她灵机一动:“我有个好办法……”

“不行,刘嬷嬷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雕虫小技的障眼法对她根本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

陆九昭手底下能人异士多着呢,有的还会易容术,弄点逼真的伤疤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也没有贸然行动,先把凌云找过来打听情况。

“这件事不用麻烦王爷,我就能做主。”

林莺时柳叶眉蹙起很好看的形状:“你行吗?可千万别勉强自己,别到时候又挨板子,要是把你打坏了,我干娘会心疼的。

“看不起谁呢,我跟赛神医是忘年交,只要给他带一壶花雕酒,什么都好说。”

凌云看起来很臭屁的样子,他也知道这是很低级的激将法,可还是一往无前地往下跳,谁让他稀罕这个干妹妹呢。

“那就麻烦你了。”

交代完毕,凌云就带着沈月殊去找赛神医。

从下人对待凌云的态度,可见凌云在王府的地位尊贵,沈月殊也放心了,有这个干哥哥护着,林莺时在定王府的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赛神医果然不是白叫的,别说外人了,就连沈月殊本人都以为自己毁容了。

粘稠的血液还在一点点地从被利刃破开的伤口处往下流。

“赶紧回去吧,这里面隐藏的血包可只能流半个时辰……”一把年纪的赛神医已经开始自斟自饮了。

“刘嬷嬷大事不好了,沈酒酒她……”沈酒酒是沈月殊的花名。

看到满脸是血的沈月殊,刘嬷嬷感觉天都塌了,沈月殊可是台柱子,琴棋书画样样样精通,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

“嬷嬷不碍事的,我右脸没事,等养好了,让孙琴师给我打造一个面具,照样能登台献艺。”

刘嬷嬷没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怪不得是权贵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天真得可笑,还真以为那些一掷千金的男人是奔着她的才情过来的。

对着这张烂脸,别说是脱裤子了,不吓得尿裤子就算人中豪杰了。

沈月殊假装没看到刘嬷嬷鄙夷的表情,甚至还在催促:“嬷嬷,再过几天就是流觞宴,到时候你可要给我请全盛京城最有名的妆娘,还有铺翠簪花垂肩冠准备得怎么样了?别忘记叮嘱绣娘,可不要吝啬金丝银线……”

“再说吧。”刘嬷嬷不耐烦地挥着绢帕走了,直奔三楼。

红蝶就住在三楼,才情和相貌一直屈居于她之下,她摁住还在流血的伤疤,看来好长一段时间要坐冷板凳了。

房间里的茶水是凉的,就连晚膳也是残羹冷炙。

平日里伺候的丫鬟也被调走了。

“沈酒酒,刘嬷嬷说了,这房间是我的了。”红蝶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

沈月殊放下筷子,从楠木透雕云纹桌上拿起自己的小包袱,笑道:“你喜欢的话,那就给你好了,晚上还有人陪你聊天解闷,倒也不孤单。”

红蝶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惊惧:“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当初周姐姐吊死在房间的事情你不记得了?那舌头都伸了老长,晚上见到了,你可不要害怕。”

周栾栾是上一任花魁,爱上了一个落榜举子,要死要活要从良。

刘嬷嬷就带着几个壮仆,想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没想到把人逼急了,自挂东南枝了。

“对了,周姐姐也最爱红衣,你俩应该会相谈甚欢。”

红蝶来的时候多傲娇,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沈月殊笑着把包袱摊开,里面放着一件厚实的斗篷,她压根没打算换房间。

她房里闹鬼的事情传出去,她就可以在这里待到林莺时给她赎身了。

想到林莺时,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曾经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小丫头,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沈月殊的计划。

“你今日去见林莺时了?”

沈月殊瞥了眼男人身上的云雁纹朝服,一看就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过来了,笑道:“我刚从王府出来,都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宋首辅这边都收到消息了,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沈莺时那贱人呢,你就不怕张丽燕那个贱人生气。”

“沈小姐慎言。”宋怀恩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眸,眼底杀意凛然,就连脖颈上的朝珠,都被捏出了裂痕。他喜欢林莺时?简直荒谬。

沈月殊缩了缩脖子,似乎男人紧握的手会随时越过马蹄束脚方桌,扼住她的脖颈一样。

“宋大人不必介怀,开个玩笑而已。”沈月殊尾音都在打颤,这个男人太阴晴不定了。

宋怀恩笑了笑,脸上的戾气未消,端方如玉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他也是最近几日才知道大德钱庄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沈莺时竟然瞒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吞下这么大一块肥肉,也不怕撑死。

“沈莺时……”

“宋大人,烦请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这个名字,我和她已经绝交了,我脸上的伤就拜她所赐,现在我和她不共戴天。”

沈月殊被仇恨蒙住了眼睛,踹翻了脸盘架,铜盘里的清水早就被脸上的鲜血染红。

宋怀恩看了几眼地上沾着血的丝帕,他之前为了审讯犯人,在昭狱里足足待了一个多月,知道这是人血,不是鸡血鸭血之类的。

“既然这样,那就最好了,咱们联手除掉林莺时,到时候……”

沈月殊冷冷地打断画大饼的男人:“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之前承诺让我父亲官复原职,现在我的父亲还在采石场服役……至于帮我赎身的事情也忘干净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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