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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每月必至


  之所以推崇商贩之道,赵怀洲打着两番考量。

  其一,为公家论,为天下计:商贾之道,乃是促进货品流通的重要手段。

  发达的商贸,能让百姓受益,也能让大梁朝堂受益。

  赵怀洲想借着农具推广,促进各地商贸发展,继而富民强国。

  这当然是空泛的理想,也并非赵怀洲推广商贸的主要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第二点:挣钱。

  女帝禁止他从农具中牟利,但却未禁止他从其他方面挣钱。

  而赵怀洲发明炼钢之法,也不会只拿来打制农具。

  那钢铁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何必只着眼在农具上呢?

  做些锅铲厨具,又或是桌椅床柜,再或者盖房搭架……

  这些东西都用得上钢铁。

  赵怀洲已做了筹谋,用那炼铁工坊,做些旁的东西来贩售。

  按说,这种事无须经由女帝批准,更不需要强劝她接受商贩推广农具。

  但当下的大梁,商贸不兴,直接找商贾贩售,怕是卖不出去。

  最好的法子,就是借着农具这股东风。

  那农具本就是百姓们必须之物,定是最好贩售。

  再加之大梁此刻要推广新式农具,朝廷也定会大加宣传,帮助农具推广。

  商贩们只要能拿到农具,定会受到百姓追捧欢迎。

  如此一来,商贩们贩售农具的同时,捎带手,也能帮着销卖其他铁制货品。

  赵怀洲的牟利之道,即是在此。

  他自以为,这般构思,一者不影响朝廷推广农具的大计,二者能构建更开放的商贸环境,三者能挣些小钱钱。

  于国,于民,于他自己,都是好处大大的。

  但却没料,到了女帝这儿,立刻就遭否决。

  否决也便罢了,女帝似乎还看穿赵怀洲的念头,此刻正俏目含怒,逼问而来。

  “快说,你是不是想借贩售农具的机会,挣取钱财?”

  女帝呼呼喘着气,面红如枣,似是愠怒不已。

  赵怀洲被逼上绝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那个……陛下……那个……”

  “欸,陛下,你怎么了?”

  “为何你的面色,如此……红润……”

  找不出话来反驳,赵怀洲急中生智,将话题扯开。

  你不是身体抱恙么,我作为内侍,关心天子身体,总没有错吧!

  赵怀洲原以为,自己耍这小聪明,会招致女帝唾骂嗔怨。

  却不想,女帝一听这话,却像是做错了事的人被抓了把柄般,忽地愣神一惊。

  她的脸色变得更红,又惊地低头扭脸,似是不像有意回避。

  扭过脸后,她更是伸手捂住了脸,那动作仓切惊慌,全没有了天子气派。

  反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一般。

  赵怀洲从未见过女帝有这般局促过,他不免好奇:

  “陛下,你……当真是身体有恙?”

  女帝一听,更是惊慌失措起来,她的脸红得滴血,手却已捂向下腹。

  赵怀洲顺她手的动作望过去,却是瞧见,她那新换的罩袍下端,大腿之侧的位置,竟是渗出血来。

  她今日登朝,本是穿的明黄衮服,可不知为何回来之后,又换了身暗色常服。

  但饶是服色稍暗,那血迹仍很明显。

  赵怀洲心下一惊:“陛下,你没事吧……”

  他下意识朝女帝大腿指去。

  女帝低头一望,竟是惊得从榻上站起了身来。

  她旋即转身,头也不回便朝里殿走去。

  她的脚步很快,但动作却很别扭,似是夹着腿,捂紧袍摆,颇有种别扭局促之感。

  赵怀洲原还担心,她这身子是出了什么大毛病。

  可一看到女帝那动作,心中忽地联想到什么。

  少年懵懂之时,课间常能见得女同学这般局促的走动姿态。

  那会儿他还不甚明了。

  可后来上了高中,添了一门生物课后,他便了然明悟。

  犹记得,高中生物课本里,关于生理知识的那几页,可是页面颜色最深,被翻阅得最多的……

  “搞了半天,是每月必经之事啊……”

  赵怀洲苦笑起来。

  苦笑之后,他方才发现,这偌大寝殿之中,竟只有自己一人了。

  那女帝疾步回了内殿,便连苍雪也跟着进去伺候了。

  赵怀洲一时纠结,也不知自己该走还是留。

  “好歹你也知会一声,那农具推广,究竟选何方案啊!”

  “我想挣点钱,容易嘛我!”

  赵怀洲心下不甘,自上回女帝剥夺他那一大笔黄金珍宝后,他对挣钱,有格外的执念。

  在这大梁没根没底的,连名义上的子孙根,都被这太监名头给剥夺了。

  还是多挣些银子傍身,方是唯一寄托。

  思索一番,赵怀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劝服女帝。

  他干脆赖下来,等着女帝出来回话。

  等了片刻,没等来女帝,倒等来了苍雪。

  又端了个小盆,苍雪一出来便朝赵怀洲皱起眉。

  “你还赖在这里作甚?”

  “先退下吧!”

  苍雪端了水盆便朝外走。

  赵怀洲当然不愿离开:“我有要事要见陛下!”

  “陛下身体有恙,今日不便见你!”

  苍雪已端了那水盆走出寝殿,去了外面院子。

  赵怀洲自是岿然不动。

  死皮赖脸大法。

  片刻之后,她又端了水盆回来,那盆里已换了新水。

  一瞧见赵怀洲,她的眉头蹙得更紧:

  “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说了陛下身子抱恙……”

  苍雪正要赶人,赵怀洲却连连摆手,耍起赖来:

  “恙什么恙?不过是来了月事,算什么病呢!”

  苍雪显然是没料到赵怀洲能说出这话,略僵了片刻,便脱口道:

  “你怎么知……”

  话已出口,她想是才惊恍回神,又忙改口道:

  “你胡说什么!赶紧退下!”

  “我真有要紧事要见陛下,你替我通传一声,就说那农具之事……”

  “不必了,陛下无心见你,你快退下吧!”

  苍雪的冷言拒绝,叫赵怀洲失望不已。

  没办法了,只能拿出最后的绝招来。

  眼看苍雪已步入里间,赵怀洲忽地嚷了起来:

  “你告诉陛下,我有法子,帮她解决这月事带来的麻烦!”

  这一声嚷叫,倒起了作用,叫苍雪停下脚步。

  她蹙眉回头,颇为怪异,又略有嫌弃地望了赵怀洲一眼。

  “等着,我去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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