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印象不佳
自赵怀洲离京,不过才两日功夫。
乔儿的话,催得实在没甚道理。
可听她惦念起赵怀洲,女帝倒松了一口气。
让这丫头惦记那臭小子,总比让她缠着自己,要好得多。
“想是该回来了吧,你找他做什么?”
女帝从乔儿怀里抽出胳膊,沉声问道。
“人家找他有要紧的事哩!”
“女儿家的事,不好与皇帝哥哥说道的!”
乔儿却突然忸怩起来,搓着手两颊通红。
“额?”
见她这般娇羞模样,女帝登时傻眼了。
难道说,这小丫头又发春了?
虽说赵怀洲曾假借天子身份,与这丫头有过较为亲近的接触。
可这乔儿应该不知内情啊!
在这丫头眼里,赵怀洲不该是个小太监么?
“那个……乔儿你还小,小怀子他……”
女帝正想拿赵怀洲的“太监”身份说事,却不知怎地招惹了乔儿。
乔儿将头一撇,鼻孔里挤出声轻哼来:
“人家才不小哩!人家都……都来那个了……”
越说越离谱了。
女帝讪笑两声,摆摆手不愿再纠缠下去。
她正要往院里走,却又遭乔儿拉住。
“皇帝哥哥,你还没告诉我,小怀子何时回来哩!”
“我那……那月事带都卖断货了,还等着他给我送些来哩!”
乔儿扭扭捏捏,终是将她那“女儿家的要紧事”,给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事啊!”
女帝这才记起,赵怀洲发明月事带后,曾将这买卖交给乔儿打理,由乔儿经手销往后宫。
现如今,这后宫里月事带畅销,哪位后妃贵人,都要给乔儿这小姑奶奶几分颜面。
没办法,人家垄断了重要资源。
现如今,这资源断了,也不怪乔儿着急了。
“该是这几日就回来了吧!”
“你且回淑兰宫候着,等他回来,朕自打发他去见你!”
女帝抽出手,终于打发了乔儿,进了寿宁宫。
郑太后今日心情不错,一见面便拉着女帝落座,口中还不时埋怨乔儿那丫头疯疯癫癫。
整个皇宫,也只有乔儿能哄得她这般开心。
“她那月事带,倒真是好东西哩!”
“原先我嫌那东西腌臜,后来听了你的话,也取来试了试,可真是舒坦多了。”
“往后啊,这每月一遭的罪过,可算是免咯!”
既是母女,郑太后与女帝自是无话不谈。
说起乔儿最近代理的月事带,郑太后连声夸赞,评价极高。
“对了,乔儿方才还提起,这东西是你宫里的宦官做出来的。”
“倒也奇怪了,这小宦官竟有这般巧心思,当真体贴女子哩!”
宦官虽说不算男人,可也绝不是女子,他们无须经受月事刁难。
正因如此,一个太监能发明出新式月事带,才格外离奇。
女帝没料到,乔儿竟将这事都告知了太后。
她唯有点头:
“不错,这是我宫里的小怀子发明的。”
郑太后“嗯”了声,点头微笑。
她很快又蹙起眉头,略作回忆道:
“小怀子?这名字听来,倒有几分耳熟。”
女帝赶忙解释:
“便是那发明新式农具的赵怀洲!”
赵怀洲发明农具,还曾得郑太后口头褒奖。
“原来是他啊!这人的确有颗玲珑心思。”
郑太后一脸恍然。
“是啊,儿臣将他派去临泽,调查那剿匪失利的缘由,也已取得成效。”
女帝心中所想,全在那通匪案上,此刻提及赵怀洲,顺口便将话题引了过去。
“听说……是叶猛暗通逆匪?”
说到这案子,郑太后的脸色淡漠下来。
她这情绪转变十分明显,语气中隐带怒意。
女帝心头一凛,暗骂自己不该提及此事,坏了母后的兴致。
但郑太后既然问出,她总得解释清楚。
“倒并非是叶猛通匪,是他手下的将领。”
“此事,赵……朕已经查实了。”
女帝原想说赵怀洲已将案子勘破,可瞧见郑太后一脸阴郁,她又立马改口,将这事揽到自己头上。
不知为何,她不想在母后心中,给赵怀洲留下个不佳印象。
但这样的小心思,如何逃得过郑太后的慧眼?
“这么说来,是赵怀洲替叶猛洗清嫌疑的?”
郑太后的脸色渐渐阴沉,神情愈见冷厉。
女帝抬了抬嘴,想要替赵怀洲辩解。
却辩无可辩。
“哼!”
“好个奸滑的奴才!”
郑太后的语气愈发冷漠,竟已唾骂出声。
似乎赵怀洲已犯了天大的罪过。
女帝知悉自家母亲的心事,心知此时如何劝解辩驳,也再无用处,只好缄口不语。
“那赵怀洲是叶猛的人?”
郑太后骂过之后,犹未解气,又冷声催问。
“当然不是!”
“儿臣敢保证,此人绝对信得过!”
女帝言辞肯定,神情郑重。
她郑重其事替赵怀洲背书,终于换得郑太后面色和缓。
但郑太后的语气仍很清冷:
“等那奴才回来,你让他来我寿宁宫一趟。”
“哀家要亲自见见他!”
女帝后悔起来,万不该在郑太后面前提及通匪一案,更不该将赵怀洲和叶猛联系到一块。
偷眼打量郑太后那一脸余怒,她幽叹口气。
赵怀洲啊赵怀洲,这回倒是朕害苦了你!
……
临泽县衙,兵士们奔来走去,正忙碌着收整行装,装置车马。
巫启前站在院中,正指挥手下押解罪犯,布置随行防卫。
案件告破,也该回京述职了。
魏炎和赵怀洲都各自闭门不出,这事就只能巫启前来操办。
好在此案结果,对巫启前来说算是圆满,他干起活来兴致颇高。
除了巫启前外,苍雪对这安防诸事,也很上心。
此刻她也守在院中,虽不发一语,但时刻关注那几名罪犯人证,不时观望巫启前的安防布控。
待看完巫启前抽调了最精锐一支卫队,来保护赵怀洲的马车后,苍雪自顾自点了头,折身回了房内。
房间中,赵怀洲仍埋头工作。
他伏在桌案,对着一张地图,已琢磨了许久。
那是张河道图,绘的是昌河水道往东流经的各处关镇城池。
“卫辉府、大名府、东昌府……”
“这昌水往东,绵延数百里,经过数个州府,那些逆匪们究竟会逃往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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