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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暴病缘由


  “母后对那赵怀洲,竟有这般赞赏?”

  听郑太后夸赞赵怀洲,女帝心头一喜。

  自己手下的人得了夸奖,她也与有荣焉。

  这说明她眼光独到,识人分明。

  当然,这与有荣焉之外,她另有一番欢喜,那便不足与他人称道了。

  郑太后微笑颔首:

  “此子可堪托付,我大梁江山,当有这样的人来撑扶!”

  郑太后这话,当然是说赵怀洲能匡扶社稷,助女帝治理好国家。

  但她那“可堪托付”之说,却又引人联想。

  女帝遐思乱生,顿时魂游天外。

  待她赧然惊醒,却又瞧见太后正凝眸观望,似在等她接话。

  女帝心下一急,赶忙将话题扯开:

  “对了,那赵怀洲今日又立一功……”

  “方才母后突发厥证,也是他出手施救。”

  郑太后双眸一亮:“哦?”

  女帝连番点头:

  “听周御医说,他那施救法子极是有用。”

  “若非他及时出手,母后怕是……怕是不会好得这般快呢!”

  女帝夸赞之际,那周御医已写好药方,送去交由宫女取药。

  周御医凑上来观探病情,顺嘴也夸赞起来:

  “陛下说得不错!”

  “方才老臣替太后号脉,发现太后这厥证来得暴猛,实累及性命之虞。”

  “若非赵公公那按压心脉之法,太后怕是……怕是九死一生啊!”

  周御医言辞恳切,说得太后脸色一变,露出惊骇来。

  凭周御医的医术,他若说你五更死,你定是活不到天明的。

  “如此说来,哀家的性命,是这小怀子救的?”

  郑太后拍了拍胸口,唏嘘感叹道。

  “诚然不假!”

  周御医眯着眼点头。

  “那哀家,倒要感谢小怀子了……”

  郑太后撑着床榻,想要起身下床。

  但她很快被女帝扶坐回去:“母后病体未愈,还是先歇着吧。小怀子那边,儿臣自会知会。”

  “嗯,定要向他致谢!”

  郑太后恳切点头,旋又问道:

  “对了,那按压心脉之法,究竟是何手法?”

  这话是问向周御医的,却将那老御医给问住了。

  捋须沉吟片刻,周御医赧然摇头:

  “方才施救之时,老臣并未在场,此前也未曾听过以此法应对厥证的……”

  说话间,周御医看向女帝,祈求她解疑答惑。

  女帝是当事人,眼看着赵怀洲施展急救手法,自然能解释清楚。

  可赵怀洲那轻浮动作,实在不好说明。

  女帝想了片刻,决定只说一半:

  “儿臣也没听过此等救人之术,只是见赵怀洲以手护住母后心脉,而后接连按压。”

  “如此反复,才唤回母后的脉息,将母后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

  胸口说成心脉,再添上“护住心脉”之说,又将他往郑太后嘴里吹气的桥段全数隐去。

  这样解释,想不会招人非议了。

  郑太后听后,微有错愕。

  但她很快微笑点头:“这般奇门妙术,倒是闻所未闻。”

  她对赵怀洲的冒犯之举,倒并没有批驳。

  女帝松了口气。

  这事也只能如此敷衍过去了,否则真要明说,母后怕不要气个半死。

  那赵怀洲犯上猥亵,想也要担个罪责。

  太后这边敷衍过去,但其他人也得叮嘱。

  女帝倒不担心寿宁宫里的下人,那些人一不敢非议太后,二不敢忤逆君主。

  只需交代一声,让他们日后不再提这救人之法便可。

  唯一叫人担心的,就是乔儿了。

  得叮嘱她,让她不要乱说,更不能告诉自家母后。

  怀着这念头,女帝在卧房里陪侍了片刻,便以郑太后大病未愈,自己不便打扰为由,退了出去。

  刚一出房门,就看到赵怀洲正守在对面祭堂。

  那小祭堂中,乔儿正跪在蒲团上,朝堂内供奉的灵牌拱手行礼。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女帝走上去问道。

  “乔儿姑娘心有内疚,便在祭堂中为太后祈福。”

  赵怀洲解释道。

  女帝点了点头:“对了,你今日实施展的急救之术,往后莫要再提……”

  她将告知郑太后的细节解释清楚,叮嘱赵怀洲别说漏了嘴。

  而后,迈步进了祭堂,与这口风最不紧的乔儿丫头仔细交代。

  “额,陛下!”

  女帝刚进祭堂,赵怀洲却忽地喊住了她。

  “那个……太后娘娘的病因究竟是什么?”

  赵怀洲莫名问起病情来。

  “听御医说,是心情郁结,倦顿缠身所致。”

  女帝将周御医的话照搬过来。

  “只是这些?御医没说其他原因?”

  赵怀洲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大满意。

  他连番追问,倒叫女帝好奇起来。

  “你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女帝不愿浪费时间在猜度之上。

  赵怀洲凝眸思虑片刻,一脸沉肃道:

  “我倒觉得,太后突发恶疾,不全是心情不好、休养不足所致。”

  他指着眼前的祭堂:“更多的缘由,怕就在这屋子内。”

  “什么意思?这祭堂有问题?”

  女帝大感迷惑。

  “我听乔儿说,太后娘娘近来思念亡兄,经常在这祭堂拜会,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

  “这屋子虽有窗户,却常年封闭,太后焚香祭拜时,也会关闭屋门。”

  “长久在这密闭屋子里待着,受那焚香烛台烟火燎烤,如何能不出问题?”

  赵怀洲将太后生病的原因,指向这祭堂。

  这就格外引人注意了。

  太后原本身体无碍,如今突染暴疾,那肯定是最近才出的毛病。

  近来她因思念亡兄,常在这祭堂里待着,一待便是几个时辰。

  若说她身体突变与这祭堂无关,怕是女帝自己都不相信。

  漫说这烛火焚香有无危害,便是没有这些东西,正常人关在小屋子里待几个时辰,怕也受不大住。

  太后她原本心情不佳,加之休息不好,再在这样密不透风,又云雾缭绕的屋子里待着,身体岂能周全?

  她今早那煞白脸色,那虚浮模样,怕都源于这间祭堂吧!

  女帝想了片刻:

  “来啊,在这寿宁宫中,再择一处宽敞透气的屋子,作为祭堂安置英灵。”

  “至于这间屋子,将之废弃不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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