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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重获自由


  “哎呀,终于重见天日咯!”

  龙城南大门外,赵怀洲伸了个懒腰,大口呼吸着宫外的新鲜空气。

  自打上回随天子驾临清楼后,赵怀洲一直被关在龙城里。

  女帝下了命令,绝不许他擅自离宫。

  这一连关了六七日,女帝终于消了气,这才放他出来。

  “咦,赵督公这是……终于被放出来了?”

  看守大门的魏玄走了过来,轻巧拍了拍赵怀洲的腰背,打趣道。

  身为御前司主管,魏玄当然知道赵怀洲被禁足之事。

  他这轻巧一拍,原不过是打个招呼,发力极浅。

  可不料赵怀洲突然龇牙咧嘴,捂着腰叫唤起来:

  “疼疼疼!你轻着些!”

  他又俯下身子,撑着腿捶起腰背来,活像个年老体衰的老农户。

  “赵督公,您这身子骨,不至于这般虚浮吧?”

  魏炎大感迷惑,虽说他身为武夫,力道超然,可早知赵怀洲身娇体弱,方才招呼之时可不曾用力。

  就那力道,便是个小孩子也不该有反应的。

  “你懂个啥!”

  “咱整日替陛下操……心劳力,可不累得腰酸背痛嘛!”

  赵怀洲扶着腰一顿狠揉,而后才慢慢直起身子。

  “对了,你那长兄现况如何?挨了我一脚,他也该消停些了吧?”

  魏玄和魏炎虽是兄弟,但感情疏远形同陌路。相较起来,他与赵怀洲的关系要亲近得多。

  听了赵怀洲的戏谑揶揄,魏玄拧了拧眉,轻幽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开始他倒闹得厉害,整日往外跑,张罗着要寻你报仇。”

  “只不过……陛下亲临清楼后,他就被家父给禁了足,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赵怀洲乐不可支:

  “竟没料到,那魏炎竟与我同病相怜!”

  魏玄又朝赵怀洲望了眼,语带劝慰道:

  “我那兄长自小骄纵惯了,他可不是个轻易忘仇的人。”

  “赵公公还是小心着些,莫遭人算计了。”

  他是魏家人,此刻好言提点,也算是讲义气了。

  “知道了……”

  赵怀洲摆摆手,已然朝宫外马车走去。

  这一趟出宫,他并没有先去锦衣卫衙门,而是直接杀到清楼去。

  上回走得匆忙,还有很多后事没来得及交代,得过去与如烟透个底,让她暂且心安。

  马车到了清楼,赵怀洲二话不说,单枪匹马便往楼里走去。

  今日没回锦衣卫衙门,身边没带随从跟班,只有个赶马的车夫,此刻也得留在院中看顾车马。

  但这无伤大雅,他刚一走到楼里,那朱妈妈已堆起笑凑了上来。

  “哎呀,赵……赵督公,您可终于来了!”

  上回随天子同行,赵怀洲也显了回威风,朱妈妈哪里还敢小瞧他?

  “如烟呢?”

  赵怀洲迈步上楼,随口问询道。

  “如烟就在她自己房里呢!赵督公先请雅间坐,我这就去喊如烟去!”

  朱妈妈媚声答话。

  “不必了,你且忙自己的去吧,我自己上楼便是!”

  赵怀洲摆摆手,大步便往楼上去。

  没多时,他已到了如烟闺房之外。

  “平儿,平儿?”

  “这死丫头,又去了哪里?”

  那屋里头,正传来如烟的呼喊声,又传来噔噔脚步,如烟似已在朝门口走。

  “平儿,不是叮嘱过你么,待会儿得去那锦衣卫衙门一趟……”

  赵怀洲尚未来得及敲门,那房门已自己打开了。

  一身素白常服的如烟,正朝外探出脑袋。

  “呀!”

  一瞧见赵怀洲,如烟惊得尖声一叫,连打了好几个摆子。

  她旋又拍着胸口,作惊魂失魄状:“骇死我了!”

  赵怀洲尴尬一笑,只好拱手赔礼道歉:

  “抱歉,方才走到门口,正要敲门。”

  “姑娘吓到了吧?”

  如烟拍着胸口,连叹了几大口气,才又连忙摇头:

  “赵督公哪里的话,是奴家自己只顾着寻人,倒没注意门外有人。”

  她今日这身素白常服格外柔软,极贴合身体,显出她的窈窕身段,衬出柔美气度来。

  赵怀洲被这打扮吸引,迷惑呆愣了片刻,方才醒神:

  “现如今我来了,你已无须再寻平儿了。”

  他半开玩笑道。

  如烟先前开门,是寻她的丫鬟平儿。她要吩咐平儿去锦衣卫衙司,打探赵怀洲的消息。

  现如今正主亲自驾临,那平儿自然也免了一桩差事。

  “是的呢!咱不理会那疯丫头了,赵督公快先进来吧!”

  如烟很快转身,引赵怀洲进了屋中,到了厅堂坐下。

  她亲自倒茶:“督公终于得空出宫了,真叫奴家捏一把汗。”

  她这话说得奇怪,倒似乎是担心起赵怀洲了。

  赵怀洲好奇道:

  “你慌个什么?我本就是宫内人,在宫里还能出什么事吗?”

  如烟略低了低头,思量道:

  “那日离开之时,赵督公脸色不怎么好。奴家担心,这趟回去督公要挨陛下责罚。”

  赵怀洲笑着摇头:“没有的事!”

  罚倒是罚了,只不过是罚我睡她的女人。

  虽说费腰,但这种处罚赵怀洲乐于接受。

  既已说道那天的情况,赵怀洲顺势便向她致歉:

  “你可知道,那天我为何脸色不佳?”

  “说来惭愧,这一次是我食言了……”

  “你那脱籍之事,怕得先再等一等了。”

  自穿越以来,他说过无数大话,但这还是第一次食言。

  心中羞愧之下,他的口气格外消沉。

  但如烟显然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此刻她“嗤”地一笑,像是毫不在意般摆手:

  “赵督公肯出手相帮,奴家已感激不尽了。”

  “那日你当众替奴家求情,奴家感动得就差当场落泪了。”

  “后来陛下的反应,奴家也看得清清楚楚。”

  “奴家早对这结果有了准备,是以绝不会灰心丧气,更不会埋怨赵督公您。”

  如烟倒也算坚强,遭此挫折还能笑得出来。

  只是她宽慰话语之下,笑容之中,隐隐透着些失望。

  这种失望情绪,赵怀洲当然能理解。

  思量片刻,赵怀洲决心说些什么,哄一哄她:

  “你放心,这事我还会再想办法。”

  “礼部那边,我还会派人去问。”

  “还有陛下那边,我也会好言相劝。”

  “陛下虽未答应帮你脱籍,但也未曾拒绝。他那日对你多番抬举,想是极看好你的。”

  “这脱籍的希望,仍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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