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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商路亨通


  见房门不叩自开,赵怀洲愣了一愣。

  再瞧见如烟身旁,竟还有个妇人,他更感惊诧。

  “额,这么巧,周掌柜也在!”

  如烟身边那妇人,正是他请去掌管如烟坊的掌柜老妈子。

  这周掌柜似正要走,如烟方才开门,正是要送她离开。

  “快进来吧,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呢!”

  “周掌柜也莫急离开,且留下来,将那事与赵督公也交代一遭。”

  赵怀洲正愣神间,如烟已探过手来,将他拉进屋中。

  房门合上,三人落座。

  周掌柜独坐一方,赵怀洲与如烟则是凑在一起。

  “何事急着要与我商量?”

  赵怀洲随口便问道。

  如烟不急着作答,只忙着替他斟茶递水:

  “还是请周掌柜说吧!”

  赵怀洲随即看向对面,那周掌柜忙拱着手交代:

  “今日,店里来了位姑娘,说是西域行商。”

  “她一进店,便说要见咱们东家,说是……有大买卖要与咱们谈。”

  这周掌柜,原本也是风月场里的老鸨,见惯了世面,嘴皮子倒也利索,三两句便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

  赵怀洲听来好奇:“西域行商?那是胡人咯?”

  洛京城常有胡人出没,多是做些倒卖生意,在大梁与西域间来回奔走经商,是为西域行商。

  赵怀洲虽早听说过此事,但却从未与胡人打过交道。

  “老身瞧不出来,她做了副汉人打扮,只看面孔倒与汉人无异……”

  那周掌柜低头细思,随即摇头。

  但她又很快补充:“但那姑娘的汉话,确是不大利索的。”

  胡人之中,倒也有长相与汉人相近的,若做了汉人打扮,的确是难以分辨。

  但这人说话不大利索,至少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梁人了。

  “她要与咱们做什么买卖?还非得找东家面谈?”

  赵怀洲追问道。

  “她似是瞧上咱们那月事带了,要大量采买,带回去贩售。”

  周掌柜交代道。

  “原来如此!”

  赵怀洲点了点头。

  这倒是好事,胡商行商万里,一趟便是数十车的商货,他们的买卖绝不会小。

  反正如今月事带产量充足,能多卖一批,便能多挣些银钱。

  他随即朝如烟交代道:

  “那便由你出面,与那人商谈。”

  如烟本就是见过大场面的,又是个女人,让她去和那女胡商磋商,该是问题不大。

  但如烟立即摇头:

  “那人特意交代,说是交易数目巨大,须得店中做主之人亲去详谈。”

  赵怀洲笑道:“如烟你也是东家,自是能做主的。”

  但如烟仍是摇头,连嗔带怨地瞥了赵怀洲一眼。

  她毕竟第一次接管这么大的铺面,又从未商谈过大额买卖,如今有些怯场,倒也正常。

  如烟的仰仗依赖,赵怀洲很是受用,他立即点头应下。

  “那姑娘说了,明日一早,她会再去铺子里,届时还请东家前去面谈。”

  那周掌柜交代完细节,便即匆匆离去。

  如烟仍在低眉思索,想是在为明日会谈做准备。

  赵怀洲却不得不打断她:“今日前来,本是有件大事要与你商量。”

  他随即将女帝和乔儿的主张,尤其是那分成之事,细细交代。

  他原本准备了一整套的说辞,要将如烟分成减少,但收益只会更多的利害关系,细细分说清楚。

  可如烟一听,便笑着摆手。

  “能得陛下庇佑,自然是极好的。”

  “至于那分润之事,奴家自是能理清其中利弊。”

  “此事与奴家而言,只有好处,奴家自不会反对。”

  见她知晓轻重,赵怀洲长舒口气,放宽心来。

  可如烟随即望了来:

  “这桩交易里,分明是你赵督公受了损失,你却还来宽慰奴家,倒真叫奴家无地自容了。”

  她眼里全是感激,语气又极是温柔,颇有几分心疼体贴之意。

  叫她这温存眼眸一望,赵怀洲备感宽慰。

  还是如烟好啊,知道心疼人。

  他随即苦笑摆手:“我倒也未必受损,能与陛下攀上利益往来,倒不算坏事。”

  女帝是一国之主,乔儿又是太后的掌上明珠,这两个女人能耐不小。

  想在这大梁混,还得靠着她俩,这分出去的钱,权当交保护费了。

  一想到强取豪夺的那两位,赵怀洲只觉得头疼,便自顾自闭眼揉额,长叹口气。

  正自叹着气,他却忽地感觉身后一热,似是有人贴近身来。

  随即,额间一温,两只玉手探到耳际,轻柔地揉捏起来。

  站到身后的,显然正是如烟。

  此刻她轻柔按捏,揉得赵怀洲舒坦至极。

  赵怀洲心头一暖,仍闭着眼淡笑道:

  “教坊司这按拿揉捏的本事,倒真是精妙!”

  他正要夸赞如烟手艺精湛,却忽地感觉,额间按揉的力度忽地一松。

  如烟像是愣住了般,顿了下来。

  赵怀洲正自纳闷,却又听身后低沉的声音传来:

  “奴家……奴家虽是卖笑献艺的舞伎,却从不以身侍人,也绝没有这般伺候过旁人的。”

  她这语调格外哀婉,听来莫名伤感。

  赵怀洲被闹了个莫名其妙,回头一瞧,却见如烟咬唇凝眉,一脸凄切,全然一副自顾自怜的做派。

  见她这般神情,赵怀洲陡地恍悟。

  原来她是会错了意。

  自己原意是调侃她手艺好,可如烟却误以为,自己将她当作以色侍人的妓子,平日里也惯这样服侍他人了。

  若是寻常人,兴许不会做这般联想,但如烟舞伎出身,最怕受人看轻,自然也最是敏感。

  赵怀洲赶忙起身,正身拱手道:

  “如烟姑娘,你莫误会,我可从没将你当作以色侍人的风月女子。”

  如烟缓缓抬眸,眼里仍有落寞:“当真?”

  女人一旦多心起来,当真是忧恼无量。

  但赵怀洲能体谅她的敏感:“当然是真的了!”

  他随即拍了拍胸口:“如烟姑娘素是素雅高洁的,我怎会有那般看你?”

  为了宽慰于她,赵怀洲不惜自嘲:

  “再者说了,赵某区区一个太监,哪有资格看低姑娘呢?”

  如烟娇躯一颤,又咬唇垂下头去,似在思量,又像在鼓着胆量酝酿着什么。

  顿了片刻,她方才抬头,眼眸里多了几分胆色:

  “可在奴家看来,赵督公比那些男人,要强上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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