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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因何而来?


  穆夏儿的身份,终于大白。

  这个结果,真可谓出人意料。

  事实上,赵怀洲早由她的言谈举止,和其麾下那干精兵强将,推断出她出身贵族之家。

  但赵怀洲绝没料到,她竟是匈奴公主。

  惊诧之余,赵怀洲忙将整件事重新捋了一遍,将匈奴公主的身份套在穆夏儿身上,重新复查核验。

  能指挥匈奴皇家私军,能被铁托那等绝顶高手尊称为“少主”,能为匈奴内乱而忧心奔忙……

  她的确是匈奴公主,这一点绝不会错。

  做实了这一论断,赵怀洲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自顾自咽了口酒,压了压惊。

  “怎么,赵督公与那匈奴公主,有过来往?”

  赵怀洲的惊讶反应,自然逃不过巫启前的眼睛。

  巫启前望着赵怀洲,一脸好奇。

  他又试探性揣测道:

  “难道……上回刺杀督公之人,是那匈奴公主派来的?”

  在巫启前看来,赵怀洲与匈奴人的接触,全源自上一回的刺杀事件。

  他有此联想,并不奇怪。

  “不,那些人乃是前朝余孽,与匈奴公主无关。”

  赵怀洲忙摇头否认。

  “倒也对,那些刺客并非纯正的匈奴人,他们身上也没有鹰狼卫的刺青。”

  巫启前点了点头,略作思虑道。

  他仍在用求知目光凝望着赵怀洲,想从赵怀洲口中,探察事实真相。

  但赵怀洲已无心答话,他的心中,实在已一团乱麻。

  穆夏儿的身份谜团解开了,但这又带来更多疑惑。

  她堂堂匈奴公主,为何会远赴万里,跑来洛京,点名要找我赵怀洲?

  为何她在听到隆亲王之后,会联想到匈奴国内的内乱?

  她说那匈奴内乱是因我赵怀洲而起,这又是为何?

  赵怀洲将种种疑团一并摊开,在心中抽丝剥茧,捋成一条直线。

  会不会是……匈奴内乱与隆亲王有关?

  而穆夏儿找我赵怀洲,是去匈奴平定内乱的?

  这一猜想,看似合理,却有个极大漏洞。

  穆夏儿一开始是并不知晓隆亲王这号人物的,显然那隆亲王在匈奴境内,并不以前朝亲王的身份活动。

  那穆夏儿就绝不该因这内乱之事,跑到大梁来找寻解决之法。

  这事件太过纷乱,线索杂而无章,着实叫人头疼。

  赵怀洲思来想去,仍是理不出个头绪。

  “督公?督公?”

  正思虑着,他隐隐听见巫启前的声音,忙朝巫启前望去。

  “怎么了?”

  见巫启前嘴唇微启,似有话要说,赵怀洲好奇问道。

  巫启前抬了抬手,朝赵怀洲桌前酒壶指了过去:

  “这片刻功夫,你独自饮了小半斤酒了。”

  “究竟是何难题,扰得你如此烦忧?”

  赵怀洲手中仍挂着酒盏,而桌面上的酒壶,竟已空了大半。

  “额……”

  赵怀洲忙将酒盏放下,揉了揉额角。

  “我倒的确有个疑惑,想向巫大人讨教。”

  自己越想越糊涂,不如向人求教。

  而巫启前正是最好的讨教对象。

  “督公请讲!”

  巫启前正了正身子,端肃道。

  “巫侍郎,今日我所说之事,还请务必保密。”

  “此事关乎边关安宁,若是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赵怀洲并没有急着提出疑问,而是先叮嘱交代了一番。

  谜团的开端,是匈奴内乱。

  赵怀洲打算以此相询,探查他兵部的情报。

  但这件事可大可小,关乎边关大局,赵怀洲不得不慎之再慎。

  “放心,在下虽身在大将军麾下,却也并非不晓大义之人。”

  “况且我自刀山血海里走出,岂能不知战事一起,百姓生灵涂炭?”

  巫启前挺了挺胸膛,语调更显低沉有力。

  如此,赵怀洲才放下戒备,他又抿了口酒,凝望向巫启前。

  “巫大人身为兵部侍郎,该是时刻关注边关动向。”

  “不知近来,边关可有传闻,说匈奴国内出现了内乱?”

  说这话时,赵怀洲的目光极是谨慎凝重,语调也格外低沉隐晦。

  以此姿态,自然是强调此事慎重之极,望巫启前审慎待之。

  可那巫启前一听,愣了一愣,旋即竟笑了出来。

  巫启前的脸上,有种哭笑不得的神情。他看向赵怀洲的目光,也是极尽戏谑之能事。

  就好像,赵怀洲方才说了句天大的笑话般。

  他这般讥诮轻谑,与赵怀洲此刻一脸的凝重审慎,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督公,看来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巫启前谑笑之余,又悠悠然举了举酒盏,闲适自在地品了口酒。

  他这态度,自然招惹赵怀洲不满。

  但此刻还指着这位专家解疑答惑,赵怀洲自然不能发火。

  “巫侍郎,还请快快直言!”

  赵怀洲也扬了扬酒盏,虚心求教道。

  巫启前这才放下酒盏:

  “事实上,匈奴这个国家,与中原王朝大不相同。称它作国家,实有些名不副实。”

  “它不过是诸多部落的集合,由诸部中最强盛一部的首领,充当统领草原的大单于。”

  巫启前并未直接答话,竟来了个宏大开篇,讲起匈奴的势力分配来。

  赵怀洲有求于人,不好强作打算,只能静静等他说下去。

  好在,巫启前很快就说到正题:

  “匈奴内部,本就是分崩离析,各部落之间常有利益冲突。”

  “像这样一个政权,内乱本就是常态。”

  “可以说,漠北草原上,每一天都在发生内乱,每一刻都有冲突。”

  听得他这般解释,赵怀洲恍然大悟。

  自己原将匈奴当作是大一统王朝,自然对这“内乱”,会错了意。

  实际上,人家的皇帝,压根做不到统御一方。

  匈奴国内,各方势力各自为政,自然是时常争端的。

  而这内乱,自然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了。

  赵怀洲将这司空见惯之事,说得审慎万分,也难怪巫启前有如此反应了。

  “那最近匈奴国内,有什么内乱事件,影响到那匈奴皇权了吗?”

  赵怀洲追问道。

  既然这内乱惊动到匈奴公主,自然非同小可。

  “呃……兵部那边,并无相关情报……”

  巫启前沉吟道。

  赵怀洲大失所望,看来今日这顿酒,除了换回个匈奴公主的惊诧之外,再无所获。

  “不过……”

  却在这时,巫启前又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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